原文

  炎兴下帙一百三十八。

  起绍兴三十一年十一月一日已巳,尽八日丙子。

  十一月已巳朔王彦入虢州。

  王彦自商州遣发官兵会合虢州忠义官辛溥等收复虢州十月丁卯收复朱阳县招降到县令奉议大夫刘楫商州都监供奉班祗候王元宾已到虢州城下贪图右州萧信出门迎敌不胜遁去官军遂入虢州金人寇(改作攻)无为军。

  先是知无为军韩髦移治在荻港唯总管倪寿率民兵在城中金人犯(改作攻)无为军寿率民兵皆走城中居民先已惊移为之一人巫师吴椿年者病伛偻不能行独隐於岳庙中金人唯十八人入城至岳庙前椿年出唱喏其酋(改作帅)问曰:尔为谁椿年曰:军学进士吴椿年闻郎君到来不敢藏避愿得投拜其酋(改作帅)问曰:尔为谁椿年曰:军学进士吴椿年闻郎君到来不敢藏避愿得投拜其酋(改作帅)喜曰:命尔为知无为军候下江南当以尔知太平州椿年拜谢引金人悉入军治登谯门系其酋(删此字)马於门外椿年指民居曰:此为谁氏此为谁氏其猷(改作帅)喜椿年请诣基侬取某物为献其酋(改作帅)许之椿年下谯门见无人相随遂解其马急乘之驰出门。

  去其酋(改作帅)与十七人步颠踣损腰椿年知崔皋将至走报皋。且以马赠皋使速进兵皋以银五两酬椿年即率兵以进另以马载椿年金人见官军将至悉遁去唯其酋(改作帅)损腰不能行即舁入南禅寺轮藏下皋等入城椿年得其酋(改作帅)以献皋皋赠椿年钱五千皋张基功作杀退金人生获贺兰孛堇(改作呼兰贝勒)收复无为军报捷俄纵军人入居民取遗留之物民不堪之皋转三官民怨皋之纵兵刦掠也。乃诉皋冒称功伐掠民舍事遂寝其赏不行取贺兰孛堇(改作呼兰贝勒)赴行在。

  二日庚午金人游骑侵犯(删此字)瓜洲。

  是夕金人犯(改作至)瓜洲权都统制李横统制官刘汜率众迎敌用克敌弓射却之金人烧瓜洲驿亭而去探报逆(改作金)亮细军已屯驻和州鸡笼山矣。欲临江筑坛刑马祭天克日渡江。

  知通州崔邦弼弃城复回。

  崔邦弼以右武大夫吉州刺史知通州初建城科扰百姓苦之邦弼常言如有警当以死守修城毕画图以献於朝议者短之金人已占扬州邦弼失措通判赵不悔十月戊辰出城先遁去以次郡县官已逃去已巳质明邦弼欲出门遁去百姓拽起钓桥遮道相与责问邦弼以谓知州修城约以死守今欲前遁使百姓受死於城中何所恃赖邦弼语塞为之少留出官钱散官吏军兵为姑息自全之计庚午邦弼密令亲卒夜半纵火人皆趋救邦弼因得缒西城而去城中军人剽掠几至生变大辟罪人王十九等四名皆窜去常平提举王珏闻变遣料角统领官盛佺等将兵四百馀人前去弹压令邦弼使唤已而省定邦弼迟疑数日不得已复入城。

  三日辛未知枢密院事叶义问行至镇江府。

  遗史曰:叶义问以知枢密院事来江上督视乘大卒船以使臣二人执器械立为门左右见者我不笑义问以儒将自许有至贞卿者常语人曰:方今儒将家叔知院一人而已义问至镇江闻瓜洲官军与金人相持已皇遽失措时随行有统制辅逵来忠信数人诸统制共坐闲有枢密吏刘子忠忽问曰:大江之北即是金人重兵何以却之逵应曰:无兵国家势弱无法可以却敌在旁闻者绵掩鼻义问载银帛犒设诸军是时冬月江水低沙洲皆露义问役民夫掘沙为沟可深尺许沿沟栽木枝为鹿。

  角数重乃曰:金人。若渡江来。且以此栏障之闻者无不大笑民夫。且执役。且笑。且言曰:枢密吃羊肉其识见何故不及我吃糟糠村人一夜潮生沙沟悉平木枝皆流去矣。义问得知建康府张焘公状告急侵犯(改作攻)采石为渡江之计其势危急请日下火急起发前来保守江渡。

  臣僚奏请致祭於山川神诋。

  臣僚劄子奏窃谓陛下饬躬修德宜可以胜强暴欲望圣旨差发使人降祝文御香告祭沿江祠庙使皆受职同力保护以固江左仿昔谢元祷八公山祠故事臣愿陛下即行之。又臣僚劄子窃谓天下威灵显著血食庙廷载於祀典者愿令州府分诣诣致祷四圣五岳之神威灵尤显著者飨于克诚二百馀年矣。,岂不能护国家惜生灵埽除(改作以靖)天下妖孽(删此二字)乎!愿令宫观设位致祷务虔恭严洁冀蒙阴助以速万全之喜有旨并依其合行事件令礼部太常寺疾速条具申尚书省。

  张子颜(下添等字)献助军物(改作米)各与转一官韩彦古献助米一万石与合入差遣。

  四日壬申叶义问自镇江起发。

  是日义问离镇江三十里宿柴渎镇至未时後有流星急递马传报淮东总领朱夏卿竹纸手帖云:自食後有金人侵犯(改作夺)瓜洲与官军接战至申时宫军败退溃散瓜洲渡为金人所据行府以逆(改作金)亮克日渡采石故。且急往为建康守御之计。

  李横及金人战於瓜洲镇军败统制魏俊王方殁於阵。

  金人欲夺瓜洲渡以重兵直擣洲。又分兵各路向东径抄江头自江头逆趋瓜洲都统制制李横引诸军迎战叶义问督镇江驻劄後军渡江众皆以为不可义问强之未著北岸义问惧怯之状见认颜色即时向西去曰:欲往建康府诸军起发耳市人皆骂之金人兵势甚重中军统制刘汜提本部兵先走诸军皆不进横以孤军不可当亦倒却,於是背印使臣不归失其都统制印金人追官军官军壅路不能行举手就披膊遮其头面往往中流矢缀腕於额众知不可当遂涉运河过河西亦有奔走得脱者金人以铁骑掩至江上左军与後军多没於江江南人望见皆失声而哭其声震天地後得左军统制魏俊之尸於湖中得後军统制王方之尸於柳林中皆金疮被体朝廷赐庙额为之立庙魏俊王方之死也。发愤报国。

  力战以丧其命乎!与士卒旅退不得已而死乎!庙食不朽姑为一时之激劝也。刘汜锜之至也。锡之子也。性骄傲不晓兵事唯习膏粱气味如痴騃小儿每洗面用澡豆面药玉女粉之类不下六七品凡奉共身者皆称是锜狃於顺昌之胜谓金人为易杀欲亻效谢安之举幼度使功名萃於一门遂以为中军统制殊不知任重致远傥非才则反误大事此刘汜所以望敌而遁走也。义问至柴沟。又闻金人已在采石之报欲复回镇江。又问向裹山路可以通浙东否诸军皆喧沸曰:枢密到此不可回回则有不测左右执事者比拟具恐变生不测乃请义问速趋建康道趋建康。

  张浚判建康府不许辞免知建康府张焘召赴行在。

  赐张浚诏敕张浚复省所奏劄子辞免复观文殿大学士判建康府恩命事具悉朕惟用人之法当求终身之大节而不责一时之小疵故鲍叔得管仲於三北之馀而秦穆用孟明於一眚之後风绩之著书传可传卿夙负大名蚤登三事一跌历年(於兹已久)弃旧图新恩有所施属封疆之多垒方帅阃之须才坐御边冲无易旧弼爰宠还於秘殿俾作镇於巨藩遽览来章欲回受命乘时机会岂惟复雁门之踦辅予艰难度几雪渭上之耻往承茂渥母或牢辞所请宜不允不得再有陈请故兹诏示想宜知悉冬寒卿比平安好遣书旨不多及。

  五日癸酉叶义问至建康府。

  赵撙发蔡州。

  赵撙已得蔡州方四五日忽被成闵移文报奉诏总诸军并舟师援江上留撙一军守蔡州辛未撙遣诸军会成闵癸酉。又被移文令撙亦归乃以李询为知州撙遂以本部兵归询蔡州人以从义郎在鄂州军为部将都统制吴拱令询同皇甫倜往信阳军招忠义人取蔡州撙自信阳取蔡州故询在其军中撙以丙子到麻城被旨依前驻劄蔡州。

  六日甲戌诏诸军逗挠失律召成闵代刘锜罢王权赴行在奏事差池州都统制李显忠代之。

  曾王劄子言信赏必罚上曰:赏罚诚人主之大权昨来王权临阵退衄朕已远窜今成闵李显忠吴拱三人大帅制置招讨之命宜即批旨便除以示惩劝。

  王权罢都统制赴行在。

  王权自和州退兵江南也。叶义问奏权不合退军是。

  时金人已在杨林计置渡采石矣。会有旨令义问差管押权赴行在权乃乃都提举张振权主管军事。

  李显忠为建康府驻劄御前诸军都统制。

  七日乙亥与金虏(改作人)战斗等并为战功。

  勘会从来战阵除杀金平和尚原大仪镇顺昌府明州城下立功人外馀不得为战功人缘今来用兵制敌理宜激励乙亥有旨应诸军等将士但与金虏(改作人)战并守御立功之人并与理为战功)。

  虞允文到采石趣李显忠等交割王权军马。

  虞允文先往采石趣李显忠交割军马去采石五六里道遇王权败兵各鸟兽散虞允文讯之皆曰:我辈昨随王统制只闻金声不闻鼓声盖权未尝与贼(改作敌)交锋惟是走耳是日贼(改作金)兵进迫大江鼓声动地克初八日渡江采石濒江居民震惧窜伏吏士无(人色)左右止允文曰:事已至此尚欲何之允文叱曰:今日国家危急如是我岂得不身先士卒遂策马疾驰到采石人心颇安遥见北岸贼(改作金)军列寨连亘不绝我军奔败之後部伍绝无纪律虞允文行造其闲会见管兵官虞允文劳之再四因问王权败北之端皆曰:非虏(改作敌)之善战盖缘只是走耳未尝见阵虞允文因激劝败卒曰:万一虏(改作北)兵冲突公等战乎!众皆嗟吁指北岸曰:彼势如此谁能以身犯必死乎!虞允文徐晓之曰:虏(改作敌)万一过江匀辈措足无所虽走亦何之今怯战亡走亦死战亦死等死不如一战冒万死求一生转祸求福因败成功况朝廷衣食汝辈二十馀年缓急乃不能死战以报国乎!众因允文语慷慨发愤曰:今虽俗战柰何无统将主其事虞允文觉其呆劝唱言汝辈正言王权谬妄致此今朝廷已别选交割王都统军马众愕然曰:谁可将者允文谕之曰:朝廷差某来趣李显忠文此军事与李显忠如何众合掌曰:得人矣。允文。又谕之曰:虏(改作敌)谋来日过江势已迫急诸人当力战官家已发内藏库金银钱帛并节度承宣使以次官告在此赏给有功者众皆曰:诚然我辈当尽死力转相劝语须臾各军皆奋臂争先互敌虞允文因勾集战舰拣选水军五千连小舟排护岸下以戈船当前终夜整龊。

  虏(改作金)主亮筑坛祭天乞风取来日渡江。

  虏酋(改作金人)筑坛於采石两岸逆(删此字)亮登坛牛羊黑豕白马各一祭天祷江乞风取初八日以济因使伪参知政事李通跪坛上口占檄文招王权曰:吾提兵。

  南渡汝昨望风不敢抗拒深知汝惧严天威吾今至江上见汝南岸兵变少止缘吾所用新造船与汝南岸船大小不侔兼汝操舟进退有度甚协吾意汝能尽陪臣之礼即率众降大者王小者侯。若执迷不返吾渡江戮汝无赦虞允文复遣所获北人斋书谕之曰:王权以不曾一战朝廷已行窜责矣。今统兵官乃前执二太子者李世辅更名显忠并奉使一箭中的虞允文同在此汝欲来校胜负此亦有以相待。

  八日丙子中书舍人虞允文统制官张振等大败金人於杨林。

  遗史曰:金人得和州完颜亮亲率大兵临西采石杨林渡已数日王权军於东采石相拒知太平州王传者殊下介意传与权犹蔽匿不以奏闻兵官幕职官或有请给器甲与军兵令防城者《传》曰:不须如此张皇传自与大金无雠必不见杀其语播於城市中城市之人皆知传有不能尽节之心州学学谕汪馀庆白於教授蒋继周曰:馀庆请与先生同见太守乞为守备继周曰:太守敢以无礼之言斥人使人不堪柰何馀庆曰:甚易也。。若果然先生但言满城之人皆言知州是细作。若不为守备则市人之言不其然乎!继周然之与馀庆同往见传言有军期急事传果怒而出曰:教授何故如此逼胁州府继周曰:满城之人皆言知州是细作宜急为守备以破其说不然恐生变传默然气夺继周馀庆遂劝传申发文字报朝廷传从之一日发八递第一递报金人已犯(改作至)采石不言东采石西采石递到行在朝市大惊六房院堂吏尽般家属出门城市闲皆谓知边报的确者无如六房院今既般家而去事可知矣。遂惊移不可禁止第二递报金人已到杨林而不言杨林渡朝廷检视图册不载杨林去处莫知杨林在江南江北朝市无不惊忧者朝廷遣人於闾巷闲寻太平州和州人询问杨林所在是夜二更後方得一士人具言杨林乃西采石之渡口也。忧疑稍定金人在杨林筑台於野亮令诸军牛阄子取死士五百人先渡大江就杨林进船乙亥亮刑白马祭天当涂之人日逐往采石临江以观之者不啻数万丙子有采石之役愚常用心稽究采石事实质之於士人僧道军兵商贾官员观誊报之功誊生一时之记录莫不张其声势大其功伐百姓所言者不约而同盖其所亲见而。又无容心於毁誉也。愚取之。

  遂为定说不敢诬天下变不敢诬後世也。曰:丙子晨隔江见杨林渡金人筑台四旁有黄黑烟突起人皆莫晓其所谓,或曰:昨日刑白马祭天今日祭风俗出船渡江耳少刻烟渐微细而青白色辰巳刻之闲有红伞登台亮在其下有绣旗环绕之俄闻枢密行府有参赞军事中书虞舍人到采石市中吃食乃允文也。或走报允文请临江督军允文至江口是时风色已作人谓金人祭风果应乎!望杨林口有一舟出江相次尾首相衔而出凡出十七舟杨林口忽生沙塞断江口馀舟皆不可出允文命发战船有水军蔡将韩将二人各有战舰一艘皆唯唯不动乃急命当涂民兵登海鳅船踏车每舟有兵数十人发十海鳅往迎之允文坐蛾眉台中战拌几不能止军人皆说谕民兵曰:此是必死之地。若齐心求生万一有回归之理民兵皆然之风色忽止官军以海鳅卫十七舟舟分为二官军呼曰:官军胜矣。遂皆并杀金人(金人)舟其(删此字)底阔如厢极不稳。且不谙江道皆不能动手其能施弓箭者五七人而已遂尽死於江中有一舟为水漂流至薛家湾薛家湾者采石之下数里有王琪军在焉以劲弓齐射舟不得著岸舟中之人各中一二百箭往往缀尸於板而死取金人之舟视之乃用和州民舍折板而造者每舟可载二十人板木钉灰如法其败故宜也。是役也。金人有四十舟在杨林出江者止十七舟官军止有海鳅十般迎战二战舰终不出允文追蔡将韩将各鞭之一百金人死士(五六)百人不死於江者亮尽敲杀之怒其舟不能出江也。初亮问上年兀术(改作乌珠)何以渡江或答曰:兀术(改作乌珠)自马家渡度江江之南虽有兵望见我军即奔走船既著岸江岸已无一人一骑亮曰:吾渡江亦由是矣。及杨林出舟当涂之民在采石上下登山以观者数十里不断不啻数十万人亮隔江望之曰:吾放舟出江而山上人皆不动何也。当是之时争战之声方厉安危之机甚切而人皆罢其业离其居乐观之既而连亘数十里驻足不动遂成江南壁立万仞之势岂人力能使之然哉!盖天实为之也。允文进劄曰:蒙圣恩令从军江上今月六日抵建康次日准叶义问差臣前来采石会李显忠并给犒(建康所屯)御前军马臣於八日午後到采石见江北虏(改作金)兵甚厚极目望上下二三十里不绝鼓声震地臣即时跃马至岸口与诸统制相见北岸有一高台台上大红绣旗黄旗。

  各二左右立吸大黄盖有一人服金甲以胡床坐其下问之此虏酋(改作金亮)也。昨已登台祭天刑白马与诸将盟矣。兵号四十万马数倍之臣与统制官张振等共议列马步军为阵静以待之分戈船为五以其二傍东西岸行其一驻中流载精兵以待战其二藏小港中以备不测摆布仅毕忽闻虏(改作金)众齐声发喊虏酋(改作金主)亲执小红旗麾数百舟绝江而来未顷刻闲已有七舟遽达南岸虏(删此字)登岸与官军战臣往来行闲再三传令激以大义许以本家赏步军统制时俊先登军皆殊死斗俘斩既尽而战於江中者艨艟相击虏(改作敌)舟皆平沈溺水死者以万数天色向晦北岸鼓声乃止虏(改作金兵)引馀舟遁去臣等尚虑其诈不敢以兵掩其前但以强弓弩袭其後追射之虏(改作金)兵多伤至夜师旋计其岸上之尸凡二千七百馀人射杀万户一人服紫茸绵甲注丝战袍生获千户二人女真(二字改作兵)三十馀人馀皆伉健者牙度虏(改作金)未必遽休而采石之旧将已去新将未至当军情危疑闲虏(改作金)兵鼎来臣不当便引去暂。且留此与统制官同谋战守须俟一大将士任激切皇惧之至九日。又奏劄曰:臣观虏(改作金)所用之船皆如州县渡口雇驾者诚不足以当官军战舰。又逐船惟满载敢死士意在直藿来夺岸口初不为水中战具也。以昨日之战虏(改作金)有旗头为官军斫断其左臂尚能以手持小旗麾其下进战久之乃仆地死金人之伉健可概见矣。诸统制欲於濒江握堑阔一丈五尺深八尺以虏(改作金)兵奔冲上岸及更夜潜渡之寇(改作敌)见役丁夫开堤数百丈以卫内堤官军立於堤上既有所捍蔽。又无遁心可以固守也。臣闻临阵易将自古所戒而王权既失士心李显忠素有人望黜陟之闲无不仰服睿断圣明虏酋(改作金兵)既败采石官兵虚弱其尽力如此臣岂敢爱身遽自引去经者戚方已约分兵船亲来会合采石成闵军非久即到官军既合决可以破贼不独守江而已臣俟李显忠到一一议定续具奏知此允文之二劄也。。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二百三十八校勘记。

  立马门左右(怪误作为)

  来忠信(一作米忠信)书传所传(所误作可)令成闵李显忠吴拱三人大帅(令误作今人字衍)五房院六房院堂吏(脱五房院三字)无如五房院六房院(脱五房院三字)每舟有兵数十人(十字衍)左右分立(脱分字)沈溺水死者(溺字衍)馀皆伉健者(一本无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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