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恃卷为归仁赋

人皆有母而我独无,嗟我之生曾不如彼慈乌。慈乌有母能反哺,我养不逮独饮泣以踌躇。

人皆有子而母独亡,嗟母之生曾不如彼空桑。空桑有子能返顾,母年不待独饮泣以彷徨。

王鏊
  王鏊(1450—1524)明代名臣、文学家。字济之,号守溪,晚号拙叟,学者称震泽先生,汉族,吴县(今江苏苏州)人。十六岁时国子监诸生即传诵其文,成化十一年进士。授编修,弘治时历侍讲学士,充讲官,擢吏部右侍郎,正德初进户部尚书、文渊阁大学士。博学有识鉴,有《姑苏志》、《震泽集》、《震泽长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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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池构杏梁,待客归烟塘。水上褰帘好,莲开杜若香。
四年谪宦滞江城,未厌门前鄱水清。谁言宰邑化黎庶,
欲别云山如弟兄。双鸥为底无心狎,白发从他绕鬓生。
惆怅闲眠临极浦,夕阳秋草不胜情。

叹息东坡老,聪明误一生。不须多识字,捷径自横行。

先生人物魏晋间,题诗便欲倾天悭。向来无地识眉宇,今日天遣窥波澜。

平生尚友陶彭泽,未肯轻为折腰客。胸中合处不作难,霜下风姿自奇特。

小儒阅阀金匮书,不滞周南滞海隅。枌榆连阴一见晚,何当挽袖凌空虚。

名利驱驰急,江山自古今。舟行水上意,人立渡头心。

曾系画船湖北树,船家新撇白醪醅。
紫荷盖下黄金尺,只就罾头买得来。
今年锺山南,随分作园囿。
凿池构吾庐,碧水寒可漱。
沟西雇丁壮,担土为培塿。
扶疏三百株,莳梀最高茂。
不求鵷鶵实,但取易成就。
中空一丈地,斩木令结构。
五楸东都来,斸以遶檐溜。
老来厌世语,深卧塞门窦。
赎鱼与之游,喂鸟见如旧。
独当邀之子,商略终宇宙。
更待春日长,黄鹂弄清昼。
枫桥西望碧山微,寺对寒江独掩扉。
船里钟催行客起,塔中灯照远僧归。
渔村寂寂孤烟近,官路萧萧众叶稀。
须记姑苏城外泊,乌啼时节送君违。
江乡时节逢寒食,花落未将春减色,
岭南能有几多花,寒食临之扫春迹。
花多花少非我事,春去春来亦堪惜。
柴门风雨小庭寒,无奈池塘烟草碧。
欲将诗句慰穷愁,眼中万象皆相识。
欣然应接已无暇,都为老来无笔力。

惊风走枯蓬,百里不暂息。密云乘飞雨,前山坐成隔。

蓬老初无根,岂辞远为客。山高虽可望,路远当不识。

去留类如此,览物意宁极。鞍马未动间,会合弥可惜。

缓歌送清觞,更醉日将夕。

撚带无憀惨翠蛾,风波时刻泪痕多。旁挠欢计人人险,飞语情悰事事讹。

狂眼固难辞窃铁,吹毛原不恕投梭。愁真笑强终难讳,不觉人前唤奈何。

龙冈走笔和清篇,出示珠玑寄湛然。字古意新看不足,挑灯寒雨夜无眠。

不入群芳谱,生机屑化工。
十年多旷土,一种自春风。
蛙吠残阳影,萤明细雨丛。
令人怀洛艳,锦幄照帘栊。

京城花雨晓沾沾,陌上红娘已浴蚕。无奈金鞍少年客,携将春色过江南。

远客思乡未得归,征鸿又见度斜晖。黄芦洲渚霜前至,红叶关河画里飞。

别后望君消息久,乱来哀我弟兄稀。凭高此日堪肠断,那复江城捣暮衣。

写来梅月亦精神,况有吟梅弄月人。如此丰姿已绝世,画图何必露全身。

花气惹阳春,晴窗晃镜尘。画眉啼彻曙,愁杀画眉人。

毗卢影里,般若光中。互为主伴,法界融通。白云片片,帝网重重。

形分万派,月印寒空。道人活计,古佛家风。自他兼济,无功之功。

高著眼,莫狐疑。卷舒自在,今正是时。路逢剑客须呈剑,不是诗人莫献诗。

千里黄云千顷麦,几丛桑柘几人家。乌鸦自在栖牛背,白屋微收任鼠牙。

  文人相轻,自古而然。傅毅之于班固,伯仲之间耳,而固小之,与弟超书曰:“武仲以能属文为兰台令史,下笔不能自休。”夫人善于自见,而文非一体,鲜能备善,是以各以所长,相轻所短。里语曰:“家有弊帚,享之千金。”斯不自见之患也。

  今之文人:鲁国孔融文举、广陵陈琳孔璋、山阳王粲仲宣、北海徐干伟长、陈留阮瑀元瑜、汝南应瑒德琏、东平刘桢公干,斯七子者,于学无所遗,于辞无所假,咸以自骋骥騄于千里,仰齐足而并驰。以此相服,亦良难矣!盖君子审己以度人,故能免于斯累,而作论文。

  王粲长于辞赋,徐干时有齐气,然粲之匹也。如粲之《初征》、《登楼》、《槐赋》、《征思》,干之《玄猿》、《漏卮》、《圆扇》、《橘赋》,虽张、蔡不过也,然于他文,未能称是。琳、瑀之章表书记,今之隽也。应瑒和而不壮,刘桢壮而不密。孔融体气高妙,有过人者,然不能持论,理不胜辞,至于杂以嘲戏。及其所善,扬、班俦也。

  常人贵远贱近,向声背实,又患闇于自见,谓己为贤。夫文本同而末异,盖奏议宜雅,书论宜理,铭诔尚实,诗赋欲丽。此四科不同,故能之者偏也;唯通才能备其体。

  文以气为主,气之清浊有体,不可力强而致。譬诸音乐,曲度虽均,节奏同检,至于引气不齐,巧拙有素,虽在父兄,不能以移子弟。

  盖文章,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年寿有时而尽,荣乐止乎其身,二者必至之常期,未若文章之无穷。是以古之作者,寄身于翰墨,见意于篇籍,不假良史之辞,不托飞驰之势,而声名自传于后。故西伯幽而演易,周旦显而制礼,不以隐约而弗务,不以康乐而加思。夫然则,古人贱尺璧而重寸阴,惧乎时之过已。而人多不强力;贫贱则慑于饥寒,富贵则流于逸乐,遂营目前之务,而遗千载之功。日月逝于上,体貌衰于下,忽然与万物迁化,斯志士之大痛也!

  融等已逝,唯干著论,成一家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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