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隐者

隐君家居何所有,绕屋二百青琅玕。香烟一炷坐清晓,读罢黄庭秪内观。

王鏊
  王鏊(1450—1524)明代名臣、文学家。字济之,号守溪,晚号拙叟,学者称震泽先生,汉族,吴县(今江苏苏州)人。十六岁时国子监诸生即传诵其文,成化十一年进士。授编修,弘治时历侍讲学士,充讲官,擢吏部右侍郎,正德初进户部尚书、文渊阁大学士。博学有识鉴,有《姑苏志》、《震泽集》、《震泽长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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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醉春风,长安西复东。不因俱罢职,岂得此时同。
贳酒宣平里,寻芳下苑中。往来杨柳陌,犹避昔年骢。
姬国余芳代有人,于今公子秀溪濆。
处心如水尚书市,能赋临流靖节君。
花岛红云春句丽,月梅疏影夜香闻。
囊开古锦湖山出,何意一星窥妙文。

一见苍碑眼自开,便疑身在郁孤台。可怜决狱章廷尉,不带将军薏苡来。

草书初学患不熟,久之稍熟患不生。裁能成字已受缚,欲解此缚嗟谁能。

獦獠解事趋平淡,笔下风雨常纵横。观其能速不速处,蝉蜕一切如无情。

没人操舟诚妙喻,举止自若完神明。子瞻宁未见此贴,毋乃会意翻忘形。

辽东道士应成鹤,阳羡书生莫化鹅。尚有十年人海愿,却来吹笛共高歌。

客从江南来,遗我愚公书。盛德每韬晦,深藏匪中虚。

知巧纷以屏,直行耻乖纡。永怀心斋人,雅志遵圣途。

默识谅亦早,允践乃良图。愿起九原下,执鞭与为徒。

寥寥千古意,此道今何如。

忆卧飞云醉亦寒,海深宵日赤同看。幔亭北望燕台远,回首垂天笑羽翰。

如垄生木。
木有异心。
如林鸣鸟。
鸟有殊音。
如江游鱼。
鱼有浮沉。
岩岩山高。
湛湛水深。
事迹易见。
理相难寻。

高丽女儿珠腕绳,玉环穿耳坐船棚。丝为帆繂朝朝飏,铜作琵琶啧啧鸣。

柳下坐怀事,道学喜传说。人以穷来归,因之试淄涅。

是乃桑中为,谁云柳下屑。然则复何奇,不恭其一辙。

子卿偕胡妇,千秋辨污蔑。十九年泽中,人情宁消灭。

古今至节人,一皆情所结。情至风值萍,曾何伤汉节。

胡妇若累卿,胡羊亦卿孽。汉旄落寒沙,胡霜焉可啮。

然则复何妨,柳下谁优劣。

太白群山外,岧岧淡莫分。遥知千岁雪,正杂万峰云。

鸟道踪应绝,龙湫吼若闻。帝台三百里,香气接氤氲。

舟横别港赴鸥约,人立斜阳等燕归。
心事一春拈不出,两堤杨柳又绵飞。
片云筛雨过横塘,衬断苹风作晚凉。
意快短檠推不照,柳边听月对啼螀。
汉江东、旧家文献,风流意气相许。金台早集荆山凤,声振一庭?鹭。春几处。须信道、甘棠树树含清露。平湖古步。妙一曲钧天,鱼龙出听,未数应钟吕。吾衰矣,鬓点吴霜几缕。刘郎忘却前度。千年黄鹤归来晚,山色漫留眉翠。东北注。羡滚滚云涛,去接西江水。仙尘异趣。但极目朝阳,清光万里,阿阁送高翥。

睹丰碑,叩祠堂。族谱亭边渌竹长。三苏性字香。

水泱泱,山苍苍。赢得峨眉是故乡。日斜纱縠行。

曾买江天著钓船,夜深波浪拍船舷。
只今耳畔闻风雨,恰似当年蓬底眠。

归棹争湍急,篙人薄暮喧。收帆依野渡,贳酒问荒村。

细雨芦中艇,疏灯柳下门。孤城寒色起,吹角易黄昏。

龙门和尚,阐提潦倒。
不信佛法,灭除禅道。
拶破毗卢向上关,猫儿洗面自道好。
藏名羞立虎狼朝,乘鹤东依项籍豪。
愤失兰图撞玉斗,不知天命与金刀。
还家落日埋英气,回首浮云委旧劳。
百步西连陵母冢,峨峨先识泰同山高。

玉水沈沈影,铜炉袅袅烟。为思丹凤髓,不爱老龙涎。

皂帽真闲客,黄衣小病仙。定知云屋下,绣被有人眠。

  吾恒恶世之人,不知推己之本,而乘物以逞,或依势以干非其类,出技以怒强,窃时以肆暴,然卒迨于祸。有客谈麋、驴、鼠三物,似其事,作《三戒》。

  临江之麋

  临江之人畋,得麋麑,畜之。入门,群犬垂涎,扬尾皆来。其人怒,怛之。自是日抱就犬,习示之,使勿动,稍使与之戏。积久,犬皆如人意。麋麑稍大,忘己之麋也,以为犬良我友,抵触偃仆,益狎。犬畏主人,与之俯仰甚善,然时啖其舌。

  三年,麋出门,见外犬在道甚众,走欲与为戏。外犬见而喜且怒,共杀食之,狼藉道上,麋至死不悟。

  黔之驴

  黔无驴,有好事者船载以入,至则无可用,放之山下。虎见之,庞然大物也,以为神。蔽林间窥之,稍出近之,慭慭然,莫相知。

  他日,驴一鸣,虎大骇,远遁,以为且噬己也,甚恐。然往来视之,觉无异能者。益习其声,又近出前后,终不敢搏。稍近益狎,荡倚冲冒,驴不胜怒,蹄之。虎因喜,计之曰:“技止此耳!”因跳踉大㘎,断其喉,尽其肉,乃去。

  噫!形之庞也类有德,声之宏也类有能,向不出其技,虎虽猛,疑畏,卒不敢取;今若是焉,悲夫!

  永某氏之鼠

  永有某氏者,畏日,拘忌异甚。以为己生岁直子;鼠,子神也,因爱鼠,不畜猫犬,禁僮勿击鼠。仓廪庖厨,悉以恣鼠,不问。

  由是鼠相告,皆来某氏,饱食而无祸。某氏室无完器,椸无完衣,饮食大率鼠之馀也。昼累累与人兼行,夜则窃啮斗暴,其声万状,不可以寝,终不厌。

  数岁,某氏徙居他州;后人来居,鼠为态如故。其人曰:“是阴类,恶物也,盗暴尤甚。且何以至是乎哉?”假五六猫,阖门撤瓦灌穴,购僮罗捕之,杀鼠如丘,弃之隐处,臭数月乃已。

  呜呼!彼以其饱食无祸为可恒也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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