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史口号碑四十四首 其三十七

可怜仁化蒙君礼,讨贼昼夜多经营。当时不爇官陂砦,此际贼盗已临城。

刘鹗
  刘鹗(è)(1857年10月18日—1909年8月23日),清末小说家。谱名震远,原名孟鹏,字云抟、公约。后更名鹗,字铁云(刘铁云),又字公约,号老残。署名“洪都百炼生”。汉族,江苏丹徒(今镇江市)人,寄籍山阳(今江苏淮安区)。刘鹗自青年时期拜从太谷学派南宗李光炘(龙川)之后,终生主张以“教养”为大纲,发展经济生产,富而后教,养民为本的太谷学说。他一生从事实业,投资教育,为的就是能够实现太谷学派“教养天下”的目的。而他之所以能屡败屡战、坚韧不拔,太谷学派的思想可以说是他的精神支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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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王阁上唱伊州,二十年前向此游。
半是半非君莫问,好山长在水长流。
漾漾悠悠几派分,中浮短艇与鸥群。天街带雨淹芳草,
玉洞漂花下白云。静称一竿持处见,急宜孤馆觉来闻。
隋家柳畔偏堪恨,东入长淮日又曛。

陇水霏微,望如一丝。中有百调,令人伤悲。

姑幕城头万木号,波光浩荡客心劳。群鸥欲往迎朝旭,独鹤闲来听晚涛。

古寺知谁欲伏湛,名山应只隐卢敖。能从海厂留三月,不得仙人亦自豪。

客枕愁无寐,悠悠夜未分。
谁同对床雨,惟想太行云。
黄犬行应健,飞鸿过亦勤。
如何万金信,别久寂无闻。

旷野萧条暮景悬,眼光尽处地连天。路无马迹多荒草,村有鸡鸣隔翠烟。

近树高于远山顶,朝霞明到夕阳边。肩摩古驿劳迎送,指点归途缓著鞭。

六曲小屏山。杏子单衫。笙曩如水玉凫残。双燕和人同不睡,商略春寒。

香雾湿云鬓,逤逻燕弹。重门深锁蛎墙南。墙里梨花花上月,花底阑干。

一声羌笛咽龙沙,万里燕云独梦家。
吹入中原都是恨,如何只怕《落梅花》。

问舍前年秋,已买潭西地。高明鬼所瞰,聊取风雨蔽。

濒溪树嘉木,成阴十年计。仍当作茅舍,名之以今是。

远山如遁藏,近山如见逼。老夫缓策行,超遥历阡陌。

清风动林木,浮岚上巾帻。云雾自远来,忽觉川陆黑。

霏微数点雨,顾视衣不湿。野色含苍茫,如游化人国。

平生喜清景,揽之欲杯吸。讵惟可乐饥,亦足已沈疾。

幽閒自能年,直恐人未识。千载桃源春,莫谓访无迹。

结客少年场。繁华梦,当日赏风光。红灯九街,买日花市,画楼十里,特地梅妆。醉魂荡,龙跳撝万字,鲸饮吸三江。娇随钿车,玉骢南陌,喜摇双桨,红袖横塘。天涯归期阻,衡阳雁不到,路隔三湘。难见谢娘诗好,苏小歌长。漫自惜鸾胶,朱弦何在,暗藏罗结,红绶消香。歌罢泪沾宫锦,襟袖淋浪。

我观高士传,如对菊花黄。九日闲居惯,三秋古意长。

晚香酬雨露,傲骨斗风霜。甲子义熙后,萧条松径荒。

出郭来差远,凭高望独深。江分神禹迹,海见鲁连心。

密竹藏金像,回流灌石林。拟寻幽绝处,却诵《白头吟》。

长卿复何望,祗守茂陵田。玉历梅花外,春心药裹边。

声华浑似梦,水月欲窥禅。鼎鼎百年内,千金诚可怜。

峡束嘉陵,坝趱梁滩,拖杖忽来。恁缙山云破,飞岩雪落,凭高眺远,少个楼台。

万壑当胸,丰林碍眼,真欲腾空小八垓。苍茫里,认蜀江千折,秦岭一堆。

安排松下清斋。把三面、轩窗向水开。要疏篱低护,曲栏平倚,翠屏环竹,绿幔阴槐。

碧柚黄柑,褐棕紫桂,花木无多随地栽。此间乐,问江南何许,一片蒿莱。

英雄已矣,把吴钩抛却、唾壶敲碎。痛哭穷途同阮籍,难乞步兵佳尉。

白日黄鸡,催人老去,几度中山醉。龟毛兔角,叹浮名何年遂。

梦魂不到春明,读书卖卜,潇洒君平肆。落日江亭闲岸帻,赢得持螯斫鲙。

故国青山,美人黄土,往事徵于鬼。桃笙豹枕,算人生惟有睡。

漕河胶舟水流咽,水关著键行者歇。
大江伏槎著长剑,万顷湿银寒不结。
蓬莱诸仙亦避寒,海门冥冥冻欲坼。
朔风吹晚雁叫空,蓬巷松杉崖石裂。
道人丈室最高处,地炉蒲团稳坐热。
我来乘閒不问道,方床相对无言说。
吟边绕架书千卷,壁上梅花水一瓢。
世事尽从忙里过,年华空向静中消。
山云宿雨笼残日,汀草浮香满小桥。
对此不须惆怅去,野人今已悟吹箫。

土诏侏{牜世}未易知,欣看苍赤气恬熙。年丰比户皆篘酒,俗朴沿街尽贸丝。

麦饼乳茶留客坐,芦笙铜鼓赛神祠。笑余忝作蛮夷长,无诈无虞两不疑。

  龙泉多大山,其西南一百馀里,诸山尤深,有四旁奋起而中窊下者,状类箕筐,人因号之为匡山。山多髯松,弥望入青云,新翠照人如濯。松上薜萝,纷纷披披,横敷数十寻,嫩绿可咽。松根茯苓,其大如斗,杂以黄精、前胡及牡鞠之苗,采之可茹。

  吾友章君三益乐之,新结庵庐其间。庵之西南若干步有深渊二,蛟龙潜于其中,云英英腾上,顷刻覆山谷,其色正白,若大海茫无津涯,大风东来辄飘去,君复为构“烟云万顷亭”。庵之东北又若干步,山益高,峰峦益峭刻,气势欲连霄汉,南望闽中数百里,嘉树帖帖地上如荠,君复为构“唯天在上亭”。庵之东南又若干步,林樾苍润空翠,沉沉扑人,阴飔一动,虽当烈火流金之候,使人翛翛有挟纩意,君复为构“清高亭”;庵之正南又若干步,地明迥爽洁,东西北诸峰,皆竞秀献状,令人爱玩忘倦,兼可琴、可奕,可挈尊罍而饮,无不宜者,君复为构“环中亭”。

  君诗书之暇,被鹤氅衣,支九节筇,历游四亭中,退坐庵庐,回睇髯松,如元夫巨人拱揖左右。君注视之久,精神凝合,物我两忘,恍若与古豪杰共语千载之上。君乐甚,起穿谢公屐,日歌吟万松间,屐声锵然合节,与歌声相答和。髯松似解君意,亦微微作笙箫音以相娱。君唶曰:“此予得看松之趣者也。”遂以名其庵庐云。

  龙泉之人士,闻而疑之曰:“章君负济世长才,当闽寇压境,尝树旗鼓,砺戈矛,帅众而捣退之,盖有意植勋业以自见者。今乃以‘看松’名庵,若隐居者之为,将鄙世之胶扰而不之狎耶,抑以斯人不足与而有取于松也?”金华宋濂窃不谓然。夫植物之中,禀贞刚之气者,唯松为独多。尝昧昧思之:一气方伸,根而蕴者, 荄而敛者,莫不振翘舒荣以逞妍于一时;及夫秋高气清,霜露既降,则皆黄陨而无余矣。其能凌岁寒而不易行改度者,非松也耶?是故昔之君子每托之以自厉,求君之志,盖亦若斯而已。君之处也,与松为伍,则嶷然有以自立;及其为时而出,刚贞自持,不为物议之所移夺,卒能立事功而泽生民,初亦未尝与松柏相悖也。或者不知,强谓君忘世,而致疑于出处间,可不可乎?

  濂家青萝山之阳,山西老松如戟,度与君所居无大相远。第兵燹之余,峦光水色,颇失故态,栖栖于道路中,未尝不慨然兴怀。君何时归,濂当持石鼎相随,采黄精、茯苓,烹之于洞云间,亦一乐也。不知君能余从否乎?虽然,匡山之灵其亦迟君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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