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史口号碑四十四首 其四十三

两月河流乾欲断,南雄消息了无闻。苦无良策开道路,时复北望瞻风云。

刘鹗
  刘鹗(è)(1857年10月18日—1909年8月23日),清末小说家。谱名震远,原名孟鹏,字云抟、公约。后更名鹗,字铁云(刘铁云),又字公约,号老残。署名“洪都百炼生”。汉族,江苏丹徒(今镇江市)人,寄籍山阳(今江苏淮安区)。刘鹗自青年时期拜从太谷学派南宗李光炘(龙川)之后,终生主张以“教养”为大纲,发展经济生产,富而后教,养民为本的太谷学说。他一生从事实业,投资教育,为的就是能够实现太谷学派“教养天下”的目的。而他之所以能屡败屡战、坚韧不拔,太谷学派的思想可以说是他的精神支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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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遭飞语十年谪,新受恩光万里还。朝服不妨游洛浦,
郊园依旧看嵩山。竹含天籁清商乐,水绕庭台碧玉环。
留作功成退身地,如今只是暂时闲。
二十青宫吏,成名似者稀。承颜陆郎去,携手谢娘归。
夜月回孤烛,秋风试夹衣。扁舟楚水上,来往速如飞。
门外落花流水。日暖杜鹃声碎。蕃马小屏风,一枕画堂春睡。如醉,如醉。正是困人天气。

北窗风冷冷,西阁夜悄悄。缺月吐半璧,独与太白晓。

缑山王郎子,粲若玉树皎。纷纷哙伍中,特立负奇表。

清谈静炎燠,坚卧镇浮扰。呼童高树栅,赤帻厌凡鸟。

烟萝初合涧新开,闲上西亭日几回。
老病归山应未得,且移泉石就身来。

山势日以高,山气日以横。俯首壑前云,侧足身外径。

陟岭知势积,薄霄畏身殉。俯视升氛劳,始知奔峭盛。

身已陟云梯,前山犹万仞。风餐露宿中,更向前林进。

昨宵最高峰,已在舄底衬。中天腐骨轻,下界尘怀净。

临深履薄中,涉险惟一敬。

帽影羞花,襟痕泥酒,匆匆赚却芳时。半榻书尘,相如倦极谁知。

流莺莫作伤春语,替垂杨、惜起腰肢。问东风底事,残英欲坠还迟。

长亭早是相思路,更和烟和雨,芳草凄其。最苦登临,如何楼阁参差。

红墙便抵蓬山远,说红墙、更在天涯。倚琼箫、醉不成声,不醉休吹。

蔌蔌落红都尽,依然见此清姝。水沈为骨玉为肤。留得春光少住。
鸳帐巧藏翠幔,燕钗斜亸纤枝。休将往事更寻思。且为浓香一醉。
子知公莹,在*中聘。意猿心不肯收,论荣华命。齿存真性,处清中静。向虚无境内寻,步蓬莱景。
梨雪东城又回春。风物属闲身。不堪禁酒,百重堆按,满马京尘。眼青独拄西山笏,本是个中人。一犁春雨,一篙春水,自乐天真。

麦秋时节多阴雨,酿出困人天气。看催残、落红满地。

长则向阑干倚。往事成尘,新愁如织,欲说从何起?

想当日、黄衫计巧,青鸟音传,方幸出牢笼里。

更年来、诙谐如戏。一部种情传记。整日欢歌,连宵醉酒,多少閒愁意?

待阑珊人倦,旖旎腰肢乱睡。

恨而今、身同萍梗,咫尺银河汉水。前月街头,蓦然一见,又逐纷纷子。

叹芳时如许,一任匆匆过矣。

整军首运帷幄谋,煌煌真诰褒壮猷。新政权舆播湘楚,嘉声宪走盈亚欧。

寿届黍秩杖于国,算绵八千岁为秋。上方瑰宝西方佛,眷念元老天贶优。

龟山宜主我宜宾,和气旋收一掬春。流水行云非有意,光风霁月乃何人。

融心每欲观元化,体道还须会圣神。话到忘言知己地,一杯真率莫辞频。

千山来武夷,势若群龙趋。峥嵘入霄汉,一一飞跃如。

石城开楼台,神仙之所居。高岩挂钟鼓,幽壑藏舟车。

一水九曲折,烟霞共萦纡。昂昂大王峰,回顾双玉姝。

变态千万状,迥与人境殊。我行入幽深,凉云袭衣裾。

王事有程期,未能尽崎岖。瞻望不忍去,为之少踌躇。

青鸾竟何在,落日啼猩鼯。鬼工凿灵嶂,想在天地初。

不知百粤前,谁其宅此都。魏王何代人,髑髅至今枯。

精神在青天,此物蝉蜕馀。还丹九转就,身外复有躯。

鸡犬舐丹鼎,尚能游太虚。虹桥宴曾孙,何不与之俱。

迩来二千年,谁使恩义疏。驼羹不见遗,无人荐乾鱼。

空馀炼丹鼎,寒烟覆青芜。当时烧白石,黄金满洪炉。

黄金果何用,亦为仙所需。安期不可见,此事知有无。

吾将搴束茅,来依紫阳庐。青鳞既可钓,枸杞亦可蔬。

遨游青山间,心朗气亦舒。时从二三老,野服歌唐虞。

神仙果有之,必就贤人呼。长生如可求,吾当受其书。

灯市群嬉綵服鲜,回头追忆少年年。何曾得似渠侬乐,未有生时已不天。

陶令门前寄此生,乱飘时节任纵横。略经微雨全无影,才著春波便定情。

远岸草青同漠漠,隔林花艳自盈盈。《阳关》唱罢凭谁引,好倩东风到渭城。

枫色红难已,黄从翠处分。
偶然乱叶下,风雨似同闻。
谷鸟临寒路,篱花开远云。
逢幽无一语,心眼自氤氲。¤
语录传来久,所明机妙深。
霜天七实月,禅夕一真心。
祇有道为证,更无尘可侵。
前溪鸥出没,谁自感浮沉。
飞云起伏龙,大鹏运以风。
风云一朝会,前塞今乃通。
敛翼贤景略,时哉使其逢。
腰钱与骑鹤,事或有适同。
青门瓜吹香,绿水莲泛红。
人物王谢家,风雅眼底空。
参画耸台府,宜护碧纱笼。
鄱江万折东,独鹗摩苍穹。
浮图快一掷,归骑先宾鸿。

  内翰执事:洵布衣穷居,尝窃有叹,以为天下之人,不能皆贤,不能皆不肖。故贤人君子之处于世,合必离,离必合。往者天子方有意于治,而范公在相府,富公为枢密副使,执事与余公、蔡公为谏官,尹公驰骋上下,用力于兵革之地。方是之时,天下之人,毛发丝粟之才,纷纷然而起,合而为一。而洵也自度其愚鲁无用之身,不足以自奋于其间,退而养其心,幸其道之将成,而可以复见于当世之贤人君子。不幸道未成,而范公西,富公北,执事与余公、蔡公分散四出,而尹公亦失势,奔走于小官。洵时在京师,亲见其事,忽忽仰天叹息,以为斯人之去,而道虽成,不复足以为荣也。既复自思,念往者众君子之进于朝,其始也,必有善人焉推之;今也,亦必有小人焉间之。今之世无复有善人也,则已矣。如其不然也,吾何忧焉?姑养其心,使其道大有成而待之,何伤?退而处十年,虽未敢自谓其道有成矣,然浩浩乎其胸中若与曩者异。而余公适亦有成功于南方,执事与蔡公复相继登于朝,富公复自外入为宰相,其势将复合为一。喜且自贺,以为道既已粗成,而果将有以发之也。既又反而思,其向之所慕望爱悦之而不得见之者,盖有六人焉,今将往见之矣。而六人者,已有范公、尹公二人亡焉,则又为之潸然出涕以悲。呜呼,二人者不可复见矣!而所恃以慰此心者,犹有四人也,则又以自解。思其止于四人也,则又汲汲欲一识其面,以发其心之所欲言。而富公又为天子之宰相,远方寒士,未可遽以言通于其前;余公、蔡公,远者又在万里外,独执事在朝廷间,而其位差不甚贵,可以叫呼扳援而闻之以言。而饥寒衰老之病,又痼而留之,使不克自至于执事之庭。夫以慕望爱悦其人之心,十年而不得见,而其人已死,如范公、尹公二人者;则四人之中,非其势不可遽以言通者,何可以不能自往而遽已也!

  执事之文章,天下之人莫不知之;然窃自以为洵之知之特深,愈于天下之人。何者?孟子之文,语约而意尽,不为巉刻斩绝之言,而其锋不可犯。韩子之文,如长江大河,浑浩流转,鱼鼋蛟龙,万怪惶惑,而抑遏蔽掩,不使自露;而人望见其渊然之光,苍然之色,亦自畏避,不敢迫视。执事之文,纡余委备,往复百折,而条达疏畅,无所间断;气尽语极,急言竭论,而容与闲易,无艰难劳苦之态。此三者,皆断然自为一家之文也。惟李翱之文,其味黯然而长,其光油然而幽,俯仰揖让,有执事之态。陆贽之文,遣言措意,切近得当,有执事之实;而执事之才,又自有过人者。盖执事之文,非孟子、韩子之文,而欧阳子之文也。夫乐道人之善而不为谄者,以其人诚足以当之也;彼不知者,则以为誉人以求其悦己也。夫誉人以求其悦己,洵亦不为也;而其所以道执事光明盛大之德,而不自知止者,亦欲执事之知其知我也。

  虽然,执事之名,满于天下,虽不见其文,而固已知有欧阳子矣。而洵也不幸,堕在草野泥涂之中。而其知道之心,又近而粗成。而欲徒手奉咫尺之书,自托于执事,将使执事何从而知之、何从而信之哉?洵少年不学,生二十五岁,始知读书,从士君子游。年既已晚,而又不遂刻意厉行,以古人自期,而视与己同列者,皆不胜己,则遂以为可矣。其后困益甚,然后取古人之文而读之,始觉其出言用意,与己大异。时复内顾,自思其才,则又似夫不遂止于是而已者。由是尽烧曩时所为文数百篇,取《论语》、《孟子》、韩子及其他圣人、贤人之文,而兀然端坐,终日以读之者,七八年矣。方其始也,入其中而惶然,博观于其外而骇然以惊。及其久也,读之益精,而其胸中豁然以明,若人之言固当然者。然犹未敢自出其言也。时既久,胸中之言日益多,不能自制,试出而书之。已而再三读之,浑浑乎觉其来之易矣,然犹未敢以为是也。近所为《洪范论》《史论》凡七篇,执事观其如何?嘻!区区而自言,不知者又将以为自誉,以求人之知己也。惟执事思其十年之心如是之不偶然也而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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