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史侍郎游澹岩韵六首 其三

隐士洪崖可拍肩,尚留陈迹此山巅。祇应千古人如在,陵谷高深却变迁。

  曾协(?-1173)字同季,号云庄。南丰(今属江西省)人。南宋诗人。著名宋朝官吏。曾肇之孙。曾巩之侄孙。宋绍兴年间,举进士不第,以荫授长兴、迁嵊县丞,继为镇江、临安通判。孝宗乾道七年(1171)知吉州,改抚州(《宋会要辑稿》职官六一之五四、 五五),终知永州(今湖南零陵)。乾道九年(1173)卒。善诗文。世称“南丰七曾”(曾巩、曾肇、曾布、曾纡、曾纮、曾协、曾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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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期怅已阻,交道复何如。自我辞丹阙,惟君到故庐。
忘机贫负米,忆戴出无车。怜犬吠初服,家人愁斗储。
秋堂入闲夜,云月思离居。穷巷闻砧冷,荒枝应鹊疏。
宦名随落叶,生事感枯鱼。临水仍挥手,知音未弃余。
小人真暗事,闲退岂公难。
道大吾何病,言深听者寒。
忧时虽早白,驻世有还丹。
得酒相逢乐,无心所遇安。
去年行万里,蜀路走千盘。
投老身弥健,登山意未阑。
西游为樱笋,东道尽鵷鸾。
杖屦携儿去,园亭借客看。
折花斑竹寺,弄水石楼滩。
鬻马衰怜白,惊雷怯笑韩。
藓书标洞府,松盖偃天坛。
试与刘夫子,重寻靖长官。
江上孤臣一片心,几经漂没水痕深。
极怜撑住即从古,正恐崩颓或自今。
藓蚀秋螺残老翠,蟂鸣春雨落空音。
好携双鹤矶头坐,明月中宵一朗吟。

上方云气上,寺塔上方巅。杖策层层石,凭栏面面天。

翠华尝驻此,丹阁故依然。吴越吾初到,微茫眺海壖。

窆石立如人,鼻穿腰半折。不看碑头字,那知是禹穴。

栏楯半摧残,古文尽磨灭。山高仰瘦容,松老添孙鬣。

古屋闭狐妖,香台蹲豹迹。

老去长裾满泪痕,秋风又曳向何门。可知十载龙阳恨,不道前鱼亦主恩。

采花陆渚,客梦来寻处。春晚得吟笺、相思句。山阴拿一叶,别馆临、秋留住。

画里人堪侣。烟波点染,宛在绿蘋苍苎。金华早暮,起草催君去。

肯任把白石、溪中煮。且鸾台凤蜡,细数尽、铜龙雨。

鉴湖他日,许长条系艇,着我共倾幽绪。

无相形容,灵明心手。清虚岸上栽金柳。剪除魍魉跨鹪螟,希夷俯啸空山陡。

劫外飞腾,妙中行走。杳冥乡里寻知友。饮馀恬淡醉真风,乾坤旷朗绝纤有。

青峰深锁雨濛濛,万木低垂不起风。莫道山窗太岑寂,此身喜在绿云中。

天骄远塞行,出鞘宝刀鸣。定是酬恩日,今朝觉命轻。
塞虏常为敌,边风已报秋。平生多志气,箭底觅封侯。

东风浑作勒花寒,寂寞林塘不受看。玉版鹤翎俱未识,梨梢空有泪阑干。

有客告将离,赠言重兰蕙。
泛舟当泛济,结交当结桂。
济水有清源,桂树多芳根。
毛公与朱亥,俱在信陵门。
赵瑟凤凰柱,吴醥金罍樽。
我有北山志,留连为报恩。
夫君皆逸翮,抟景复凌骞。
白云间海树,秋日暗平原。
寒虫鸣趯趯,落叶飞翻翻。
何用赠分手,自有北堂萱。

桃花飞尽柳花飞,三月江南尚腊衣。为问东湖云共宿,春风此度送人归。

  行文之道,神为主,气辅之。曹子桓、苏子由论文,以气为主,是矣。然气随神转,神浑则气灏,神远则气逸,神伟则气高,神变则气奇,神深则气静,故神为气之主。至专以理为主,则未尽其妙。盖人不穷理读书,则出词鄙倍空疏,人无经济,则言虽累牍,不适于用。故义理、书卷、经济者,行文之实,若行文自另是—事。譬如大匠操斤,无土木材料,纵有成风尽垩手段,何处设施?然有土木材料,而不善设施者甚多,终不可为大匠。故文人者,大匠也。神气音节者,匠人之能事也,义理、书卷、经济者,匠人之材料也。

  神者,文家之宝。文章最要气盛,然无神以主之,则气无所附,荡乎不知其所归也。神者气之主,气者神之用。神只是气之精处。古人文章可告人者惟法耳,然不得其神而徒守其法,则死法而已。要在自家于读时微会之。李翰云:“文章如千军万马;风恬雨霁,寂无人声。”此语最形容得气好。论气不论势,文法总不备。

  文章最要节奏;管之管弦繁奏中,必有希声窃渺处。

  神气者,文之最精处也;音节者,文之稍粗处也;字句者,文之最粗处也。然余谓论文而至于字句,则文之能事尽矣。盖音节者,神气之迹也;字句者,音节之矩也。神气不可见,于音节见之;音节无可准,以字句准之。

  音节高则神气必高,音节下则神气必下,故音节为神气之迹。一句之中,或多一字,或少一字;一字之中,或用平声,或用仄声;同一平字仄字,或用阴平、阳平、上声、去声、入声,则音节迥异,故字句为音节之矩。积字成句,积句成章,积章成篇,合而读之,音节见矣,歌而咏之,神气出矣。

  文贵奇,所谓“珍爱者必非常物”。然有奇在字句者,有奇在意思者,有奇在笔者,有奇在丘壑者,有奇在气者,有奇在神者。字句之奇,不足为奇;气奇则真奇矣;神奇则古来亦不多见。次第虽如此,然字句亦不可不奇、自是文家能事。扬子《太玄》、《法言》,昌黎甚好之,故昌黎文奇。奇气最难识,大约忽起忽落,其来无端,其去无迹。读古人文,于起灭转接之间,觉有不可测识处,便是奇气。奇,正与平相对。气虽盛大,一片行去,不可谓奇。奇者,于一气行走之中,时时提起。太史公《伯夷传》可谓神奇。

  文贵简。凡文,笔老则简,意真则简,辞切则简,理当则简,味淡则简,气蕴则简,品贵则简,神远而含藏不尽则简。故简为文章尽境。程子云:“立言贵含蓄意思,勿使无德者眩,知德者厌。”此语最有味。

  文贵变。《易》曰:“虎变文炳,豹变文蔚。”又曰:“物相杂,故曰文。”故文者,变之谓也。一集之中篇篇变,一篇之中段段变,一段之之句句变,神变、气变、境变、音节变、字句变,惟昌黎能之。

  文法有平有奇,须是兼备,乃尽文人之能事。上古文字初开,实字多,虚字少。典漠训诰,何等简奥,然文法自是未备。至孔于之时,虚字详备,作者神态毕出。《左氏》情韵并美,文采照耀。至先秦战国,更加疏纵。汉人敛之,稍归劲质,惟子长集其大成。唐人宗汉,多峭硬。宋人宗秦,得其疏纵,而失其厚茂,气味亦少薄矣。文必虚字备而后神态出,何可节损?然校蔓软弱,少古人厚重之气,自是后人文渐薄处。史迁句法似赘拙,而实古厚可爱。

  理不可以直指也,故即物以明理,情不可以显言也,故即事以寓情。即物以明理,《庄子》之文也;即事以寓情,《史记》之文也。

  凡行文多寡短长,抑扬高下,无一定之律,而有一定之妙,可以意会,而不可以言传。学者求神气而得之于音节,求音节而得之于字句,则思过半矣。其要只在读古人文字时,便设以此身代古人说话,一吞一吐,皆由彼而不由我。烂熟后,我之神气即古人之神气,古人之音节都在我喉吻间,合我喉吻者,便是与古人神气音节相似处,久之自然铿锵发金石声。

夜郎西上万里道,闻说解装四月时。摩围峰前何所作,谷鹿洲外不胜悲。

岂有高明为鬼瞰,真成憔悴被人欺。陛下宽仁过文帝,归来前席亦何迟。

避喧那厌雨,宜睡不思茶。
一阳生也,树头惊起双双鱼,
石上迸出长长笋。即日伏惟两序,
高人现前清众。履兹长至,
倍膺戬谷。喝一喝,
俗气未除。

结庐江上栖,江云日为侣。江山相掩映,清辉满庭户。

沙暝见归禽,潮回闻去橹。落景一帘风,残雪半江雨。

中餐啜露葵,午坐烹茶乳。少室传花旨,南华齐物语。

隐几赜渊源,篆香随玉麈。爱此坐忘归,东峰月华吐。

遥夜亭皋闲信步。才过清明,渐觉伤春暮。数点雨声风约住。朦胧淡月云来去。(渐觉 一作:早觉)

桃杏依稀香暗渡。谁在秋千,笑里轻轻语。一寸相思千万绪。人间没个安排处。(依稀 一作:依依)

野塘一曲俯高楼,云白山青江自流。阳月渐收芒种雨,西风吹老稻花秋。

时清海国家家乐,日永山斋事事幽。水步浴馀林下坐,儿童齐唱去归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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