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句六十四首

纵识朱砂及黑铅,不知火候也如闲。
大都全藉维持力,毫发差殊不作丹。
张伯端

  张伯端(公元983年— 1082年),一说(公元984年—1082年),道教南宗初祖,字平叔,号紫阳、紫阳山人,后改名用成(或用诚)。人称“悟真先生”,传为“紫玄真人”,又尊为“紫阳真人”。临海(今属浙江)人。自幼博览群书,学贯古今中外,涉猎诸种方术。张伯端与杏林翠玄真人石泰、道光紫贤真人薛式、泥丸翠虚真人陈楠、琼炫紫虚真人白玉蟾被奉为“全真道南五祖”(“北五祖”为:东华帝君王玄甫、正阳帝君钟离权、纯阳帝君吕洞宾、纯佑帝君刘海蟾、辅极帝君王重阳)。张伯端真人之师为刘海蟾,桂林刘仲远真人系张伯端真人所度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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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陵郭门外,陂阤丈五坟。九泉如结友,兹地好埋君。
国老相随尽,家风慨独存。
见夫成相业,听子得忠言。
气节惭多士,声华盛一门。
平生高义重,未易俗人论。
招麾不可独斯人,中外称为社稷臣。
永叔未容居四谏,鲜于且起福全闽。
光华濡辔今新遣,风采埋轮又一新。
命下八州俱鼓舞,紫霞老守喜津津。
寒炉拨尽烬微红,漠漠红云黯碧空。
离别遂如千里月,归期偏怅一帆风。
愁边花发遂春日,梦里年惊两鬓中。
雨雪满窗消未得,定应握手几时同。

风沙夜击武刚军,雪压弓刀几尺馀。晓上阗颜山上望,不知何路逐单于。

伊昔公车门,上宰回光盻。芳条待凤栖,尺水假鹏变。

自惟肮脏姿,岂当厕时彦。衣褐水都亭,矫迹文学掾。

江东谈空言,云蒸集巾弁。裹足不敢趋,拙守亦已狷。

异同倖免斥,贞孤愿终贱。以此俟知己,泣玉诚羞衒。

圣朝重师儒,优渥示慈眷。云披在一朝,河清幸兹见。

何当开府书,忽奏承明殿。英哲顾良深,微薄非敢援。

纳禄且有期,始辱甘泉荐。感恩草莽多,望阙犬马恋。

君同尚子怀,已察长卿倦。嗒焉谢芬华,知我方胜战。

诗句才成雨又催,酬时只倚十分杯。诚斋笔下诗何数,不祇晴来雨更来。

秋来风物自凄清,叶叶枝枝策策鸣。近砌不堪催织语,远砧更送断肠声。

苦心且作丁当和,积恨终凭熨帖平。寒女终身无褐彩,绮罗通夕课寒檠。

鸱得腐鼠嚇,犬笑狡兔死。唾手功名场,不知忧患始。

玉箫旧约。人何在、芙蓉落尽秋雪。锦鸾罢舞,钿车又去,佩遗珊玦。

兰皋望绝。更舞水、舞云万叠。记当时、高梧院落,苍藓印鸳屧。

休问香溪路,古柳残鸦,野塘寒叶。素波未远,怎相携、五湖歌楫。

夜火沙河,怕归渡、流澌暗结。漫句留,独枕梦醒雁叫月。

遥瞻鹤驾驻河东,海峤无由达寸忠。宗社百年恢盛业,君臣千载庆奇逢。

陇云簇仗旌旂晓,山雨清营草木风。南北共朝氛祲息,问安趋觐大明宫。

道大难容吾岂敢,和光瓦合讵吾情。孔孟共憎乡愿媚,乡评中半是中行。

绝域通南舶,炎方接海涛。神仙比徐市,使者得王敖。

异俗书能记,夷音孰解操。相看十年外,回首兴滔滔。

直言悟主表孤忠,白首为郎将略雄。每饭何须思钜鹿,忘教魏尚老云中。

江寒山墅暮阴阴,一夕乾坤此共吟。酒湿裙衫银盏乱,帘垂灯火柳堂深。

梅花白借三年鬓,春雨愁浇半夜心。自是诗成前辈好,后生真觉愧清音。

溪山环绕古城深,贤尹开轩日醉吟。大抵清虚虽得地,从来安静本由心。

朝挥玉麈风生座,夜抚瑶琴月满襟。应笑陶潜种杨柳,五株门外不成阴。

野人携酒过山城,溪蔌林殽醉瓦瓶。霜树萧萧枯叶战,云川漠漠暮烟征。

兴来杖履寻丹壑,老去诗篇伴短檠。从此不知人事改,栏花庭草任枯荣。

地借牛皮不计年,荷兰征址剩荒烟。苍凉满目兴亡感,只在寒鸦古木边。

华盖群峰雁荡南,斜阳雨过碧于蓝。秋风八月凉堪倚,拄杖穿云看石楠。

  贾母便笑道:“这屋里窄,再往别处逛去罢。”刘姥姥笑道:“人人都说:‘大家子住大房’,昨儿见了老太太正房,配上大箱、大柜、大桌子、大床,果然威武。那柜子比我们一间房子还大,还高。怪道后院子里有个梯子,我想又不上房晒东西,预备这梯子做什么?后来我想起来,一定是为开顶柜取东西;离了那梯子怎么上得去呢?如今又见了这小屋子,更比大的越发齐整了;满屋里东西都只好看,可不知叫什么。我越看越舍不得离了这里了!”凤姐道:“还有好的呢,我都带你去瞧瞧。

  说着,一径离了潇湘馆,远远望见池中一群人在那里撑船。贾母道:“他们既备下船,咱们就坐一回。”说着,向紫菱洲蓼溆一带走来。未至池前,只见几个婆子手里都捧着一色摄丝戗金五彩大盒子走来,凤姐忙问王夫人:“早饭在那里摆?”王夫人道:“问老太太在那里就在那里罢了。”贾母听说,便回头说:“你三妹妹那里好,你就带了人摆去,我们从这里坐了船去。”

  凤姐儿听说,便回身和李纨、探春、鸳鸯、琥珀带着端饭的人等,抄着近路到了秋爽斋,就在晓翠堂上调开桌案。鸳鸯笑道:“天天咱们说外头老爷们:吃酒吃饭,都有个凑趣儿的,拿他取笑儿。咱们今儿也得了个女清客了。”李纨是个厚道人,倒不理会;凤姐儿却听着是说刘姥姥,便笑道:“咱们今儿就拿他取个笑儿。”二人便如此这般商议。李纨笑劝道:“你们一点好事儿不做!又不是个小孩儿,还这么淘气。仔细老太太说!”鸳鸯笑道:“很不与大奶奶相干,有我呢。”

  正说着,只见贾母等来了,各自随便坐下,先有丫鬟挨人递了茶,大家吃毕,凤姐手里拿着西洋布手巾,裹着一把乌木三镶银箸,按席摆下。贾母因说:“把那一张小楠木桌子抬过来,让刘亲家挨着我这边坐。”众人听说,忙抬过来。凤姐一面递眼色与鸳鸯,鸳鸯便忙拉刘姥姥出去,悄悄的嘱咐了刘姥姥一席话,又说:“这是我们家的规矩,要错了,我们就笑话呢。”

  调停已毕,然后归坐。薛姨妈是吃过饭来的,不吃了,只坐在一边吃茶。贾母带着宝玉、湘云、黛玉、宝钗一桌,王夫人带着迎春姐妹三人一桌,刘姥姥挨着贾母一桌。贾母素日吃饭,皆有小丫鬟在旁边拿着漱盂、麈尾、巾帕之物,如今鸳鸯是不当这差的了,今日偏接过麈尾来拂着。丫鬟们知他要捉弄刘姥姥,便躲开让他。鸳鸯一面侍立,一面递眼色。刘姥姥道:“姑娘放心。

  那刘姥姥入了坐,拿起箸来,沉甸甸的不伏手,——原是凤姐和鸳鸯商议定了,单拿了一双老年四楞象牙镶金的筷子给刘姥姥。刘姥姥见了,说道:“这个叉巴子,比我们那里的铁锨还沉,那里拿的动他?”说的众人都笑起来。只见一个媳妇端了一个盒子站在当地,一个丫鬟上来揭去盒盖,里面盛着两碗菜,李纨端了一碗放在贾母桌上,凤姐偏拣了一碗鸽子蛋放在刘姥姥桌上。

  贾母这边说声“请”,刘姥姥便站起身来,高声说道:“老刘,老刘,食量大如牛:吃个老母猪,不抬头!”说完,却鼓着腮帮子,两眼直视,一声不语。众人先还发怔,后来一想,上上下下都一齐哈哈大笑起来。湘云掌不住,一口茶都喷出来。黛玉笑岔了气,伏着桌子只叫“嗳哟!”宝玉滚到贾母怀里,贾母笑的搂着叫“心肝”,王夫人笑的用手指着凤姐儿,却说不出话来。薛姨妈也掌不住,口里的茶喷了探春一裙子。探春的茶碗都合在迎春身上。惜春离了坐位,拉着他奶母,叫“揉揉肠子”。地下无一个不弯腰屈背,也有躲出去蹲着笑去的,也有忍着笑上来替他姐妹换衣裳的。独有凤姐鸳鸯二人掌着,还只管让刘姥姥。

  刘姥姥拿起箸来,只觉不听使,又道:“这里的鸡儿也俊,下的这蛋也小巧,怪俊的。我且得一个儿!”众人方住了笑,听见这话,又笑起来。贾母笑的眼泪出来,只忍不住;琥珀在后捶着。贾母笑道:“这定是凤丫头促狭鬼儿闹的!快别信他的话了。”

  那刘姥姥正夸鸡蛋小巧,凤姐儿笑道:“一两银子一个呢!你快尝尝罢,冷了就不好吃了。”刘姥姥便伸筷子要夹,那里夹的起来?满碗里闹了一阵,好容易撮起一个来,才伸着脖子要吃,偏又滑下来,滚在地下。忙放下筷子,要亲自去拣,早有地下的人拣出去了。刘姥姥叹道:“一两银子也没听见个响声儿就没了!”

  众人已没心吃饭,都看着他取笑。贾母又说:“谁这会子又把那个筷子拿出来了,又不请客摆大筵席!都是凤丫头支使的!还不换了呢。”地下的人原不曾预备这牙箸,本是凤姐和鸳鸯拿了来的,听如此说,忙收过去了,也照样换上一双乌木镶银的。刘姥姥道:“去了金的,又是银的,到底不及俺们那个伏手。”凤姐儿道:“菜里要有毒,这银子下去了就试的出来。”刘姥姥道:“这个菜里有毒,我们那些都成了砒霜了!那怕毒死了,也要吃尽了。”贾母见他如此有趣,吃的又香甜,把自己的菜也都端过来给他吃。又命一个老嬷嬷来,将各样的菜给板儿夹在碗上。

  一时吃毕,贾母等都往探春卧室中去闲话,这里收拾残桌,又放了一桌。刘姥姥看着李纨与凤姐儿对坐着吃饭,叹道:“别的罢了,我只爱你们家这行事!怪道说,‘礼出大家’。”凤姐儿忙笑道:“你可别多心,才刚不过大家取乐儿。”一言未了,鸳鸯也进来笑道:“姥姥别恼,我给你老人家赔个不是儿罢。”刘姥姥忙笑道:“姑娘说那里的话?咱们哄着老太太开个心儿,有什么恼的!你先嘱咐我,我就明白了,不过大家取笑儿。我要恼,也就不说了。”鸳鸯便骂人:“为什么不倒茶给姥姥吃!”刘姥姥忙道:“才刚那个嫂子倒了茶来,我吃过了,姑娘也该用饭了。”凤姐儿便拉鸳鸯坐下道:“你和我们吃罢,省了回来又闹。”鸳鸯便坐下了,婆子们添上碗箸来,三人吃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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