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

片片落复落,园林渐向空。
几番经夜雨,一半是秋风。
静拥莎阶下,閒堆藓径中。
谷松与岩桧,宁共此时同。
  潘阆(?~1009)宋初著名隐士、文人。字梦空,一说字逍遥,号逍遥子,大名(今属河北)人,一说扬州(今属江苏)人。性格疏狂,曾两次坐事亡命。真宗时释其罪,任滁州参军。有诗名,风格类孟郊、贾岛,亦工词,今仅存《酒泉子》十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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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爱京师传子真,园池冷落户庭贫。神仙疑是丹丘子,年纪高于绛县人。

春去似催花送老,岁荒聊喜麦尝新。晚知嵇阮非酣畅,名与杯中物孰亲。

十里长街市井连,月明桥上看神仙。
人生只合扬州死,禅智山光好墓田。
世故还相见,天涯共向东。春归江海上,人老别离中。
郡吏名何晚,沙鸥道自同。甘泉须早献,且莫叹飘蓬。

堂上谋臣尊俎,边头将士干戈。天时地利与人和。

燕可伐欤曰可。

今日楼台鼎鼐,明年带砺山河。大家齐唱大风歌。

不日四方来贺。

过海安来柰若何,舟人去后马临河。
若非神物扶忠直,世上未应侥幸多。

雾雨三日天沉阴,西溪水长二尺深。土濡新竹有生意,池满文禽无住心。

竹根苏活赖此雨,禽亦归飞戏烟浦。去留虽异各欣然,抽萌哺子全其天。

林木池鱼灰烬寒,鸳湖恨水去漫漫。西华葛帔仍梁代,东市朝衣尚汉官。

白鹤遄归无石表,金鸡旋放少纶竿。招魂倘有巫阳在,历历残棋忍重看。

春晓。啼鸟。昨夜新寒、露桃开少。起双试簪双凤钗。徘徊。

绿莎生玉阶。云外飞鸿几度。双又去。落月湘皋路。

古湾头。春水流。□愁。梦君江上楼。

吴楚幽人少,先生鹤氅翁。考槃章水曲,卜筑庾关东。

五世长桑术,千秋禦寇风。道全心更逸,虑澹物俱空。

隐几逍遥得,虚舟浩渺同。农经翻药荈,轩问察疲癃。

内景篇犹在,先天画未穷。深居瑶草长,微咏綵毫工。

曾遇壶中叟,更寻河上公。烟霞双敝屩,天地一冥鸿。

白日金光满,青山石髓丰。柳垂陶舍绿,杏出董林红。

贤妇齐眉客,曾孙置膝童。三生长寿域,九转大还功。

岭接梅花国,湖连孺子宫。西江高士传,名在玉函中。

司刑华省健精神,容易飞章便乞身。未老先休多有志,似君勇退几何人。

安车渐远京尘路,归棹仍追霅水春。而我区区尚持禄,自惭乡境谩为邻。

双旌冉冉自天来,银岛金门郁气开。海色昔时浑似雾,风声今日迅如雷。

谈兵夜静鱼龙泣,击剑光寒鬼魅催。江左未应轻借寇,还期推毂重边台。

知君原不是神仙,避地偶寻山水偏。世去只闻秦用法,客来方识晋编年。

桑麻翳翳连平闻,村落依依带暮烟。种得桃花翻自悔,春风勾引钓鱼船。

冬日如春日,池塘水不冰。偶来书阁坐,喜见石潇青。

一日一日复一日,百岁能消几双屐。玉龙嘶断东溟波,春风吹老南山石。

柳华著水流青萍,琅玕弄影生秋声。霓裳短衣尚堪舞,髑髅丑眼不再明。

竹马儿童誇疾走,檀板梨园歌白首。桑根陵谷号饥狐,一夜黄河向西吼。

芒砀山下赤龙子,千古英雄魂不死。崆峒重揖广成公,笑我携来乱红紫。

羲和尽意驱长云,有酒谁酹田文君。燕雀纷纷戏鸿鹄,古人道义今无闻。

东家娇娥怯春老,晓镜画眉斗新巧。开屏自语芙蓉秋,妾颜不似当时好。

一朝一朝又一朝,黄尘车马长安桥。粗衣藿食养心骨,会看鹏背摩青霄。

几卷唐诗手自娱,不须笺传苦纷拿。有时悟到忘言处,明月梨花澹欲无。

檐鹊哺雏时自喜,垄牛舐犊互相嘘。
老妻觑我无他语,欢笑何年得似渠。
城头旭日照阑干,城下降戎彩仗攒。九陌尘埃千骑合,
万方臣妾一声欢。楼台乍仰中天易,衣服初回左衽难。
清水莫教波浪浊,从今赤岭属长安。

桃花悄无源,仙姝渺何许。空馀一片山,欲逐凤凰翥。

长林暮萧飕,似送飞琼语。倏然卧荒村,清猿深夜雨。

芦花如雪枫叶丹,石崖细菊花班班。渔翁收钓烟水寒,栖乌哑哑啼夜阑。

篙师清晨理轻楫,手把黄芦扫霜叶。白头老父一何忙,两胫崎岖趁朝涉。

岸头孀妇啼呜呜,儿犹在乳家无夫。江南地冰最宜麦,纵有耒耜谁人扶。

闻道如今一阳复,贺使纷纷相继躅。彼苍回斡四海清,大地春和吾亦足。

  洵读《易》,至《涣》之六四,曰:“涣其群元吉。”曰:嗟夫,群者,圣人所欲涣以混一天下者也。盖余仲兄名涣,而字公群,则是以圣人之所欲解散涤荡者以自命也,而可乎?他日以告,兄曰:“子可无为我易之?”洵曰:“唯。”既而曰:请以文甫易之,如何?

  且兄尝见夫水之与风乎?油然而行,渊然而留,渟洄汪洋,满而上浮者,是水也。而风实起之。蓬蓬然而发乎太空,不终日而行乎四方,荡乎其无形,飘乎其远来,既往而不知其迹之所存者,是风也。而水实形之。今夫风水之相遭乎大泽之陂也。纡徐逶迤,蜿蜒沦涟,安而相推,怒而相凌,舒而如云,蹙而如鳞,疾而如驰,徐而如缅,揖让旋辟,相顾而不前,其繁如縠,其乱如雾,纷纭郁扰,百里若一。汩乎顺流,至乎沧海之滨,磅礴汹涌,号怒相轧,交横绸缪,放乎空虚,掉乎无垠,横流逆折,濆旋倾侧,宛转胶戾,回者如轮,萦者如带,直者如燧,奔者如焰,跳者如鹭,跃者如鲤,殊状异态,而风水之极观备矣,故曰:“风行水上涣”,此亦天下之至文也。

  然而此二物者,岂有求乎文哉? 无意乎相求。不期而相遭,而文生焉。是其为文也,非水之文也,非风之文也。二物者,非能为文,而不能不为文也。物之相使而文出于其间也。故曰,此天下之至文也。今夫玉非不温然美矣,而不得以为文; 刻缕组绣,非不文矣,而不可论乎自然。故夫天下之无营而文生之者,唯水与风而已。

  昔者君子之处于世,不求有功,不得已而功成,则天下以为贤; 不求有言,不得已而言著,则天下以为口实。呜呼! 此不可与他人道之,唯吾兄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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