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新雁

夜堂危坐气凄清,秋月光中新雁鸣。出塞不知多少路,穿云才听两三声。

归时行列应如旧,来处风烟合认程。今夕沙汀好栖息,弋人诡计未能成。

  公元一〇三三年至一一一〇五年,字子骏,钱塘人。生于宋仁宗明道二年,卒于徽宗崇宁四年,年七十三岁。工诗文。皇祐五年(公元一0五三年)进士,除知袁州萍乡系。历福建转连判官,主客郎中。出为变路提刑。建中靖国初,(公元一一〇一年)除知明州丐宫祠,以左朝议大夫提举洞霄宫,卒。骧著有文集十八卷,赋二十卷,均《宋史艺文志》并传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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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贱平生隔,轩车是日来。
青阳一觏止,云路豁然开。
祖道衣冠列,分亭驿骑催。
方期九日聚,还待二星回。
丹桂花开第二番。东篱展却宴期宽。人间宝镜离仍合,海上仙槎去复还。
分不尽,半凉天。可怜闲剩此婵娟。素娥未隔三秋梦,赢得今宵又倚阑。
行役不遑安,在幽机转发。山谷无明晦,溪霞自兴没。
朝栉杉下风,夕饮石上月。懿尔青云士,垂缨朝凤阙。
宁知采竹人,每食惭薇蕨。
悠悠楚水,霭霭吴云。
孰作之合,胡然而分。
岂无良朋,我独子忻。
於穆令德,有粲其文。

黄阁仍开卷。只敷陈、平生四字,昙聃尽遣。江左风流归冀北,霖雨九垓春泫。

看赐瓮、江围金茧。国士无双亲下拜,问感恩、知己谁深浅。

先世泽,藉公展。

副封白去经纶显。小延英、逾时伏对,怀中鹞扁。太保只今推坐论,西旅徒然贡犬。

真异数、朝参暂免。所喜圣朝无阙事,且闲删、雅颂兼谟典。

重补衮,五云剪。

张弛由来道似弓,聊将数语示儿童。又有二百馀年事,都入衰翁一梦中。

宛宛黄金杯,虚器莫挹酒。造化为鼓铸,赋色应西睺。

漙漙朝露浥,宛宛秋苞剖。深玩不尽爱,欲折还惜手。

气属萧飒中,迟暮以为候。病夫萧飒人,意味相昵厚。

顾非儿女花,贞固知所负。吾斋空四座,命作岁寒友。

仙山不在高,灵区设中冓。包蒙自太古,霹雳始与牖。

闇然不耀地,白日已通昼。遂亵世游人,我及千载后。

登顿入地中,足与石角斗。飞厓临紫云,既掀势还覆。

仰面欲成压,山鬼自司救。元气不蒸雨,五色变乳溜。

支本万不齐,纂纂簪笋瘦。又如人披腹,呈此琅玕秀。

旁扉表云房,曲密通款窦。跬步必容炬,老胆怯且逗。

神仙未易求,冥探亦何遘。矫手采瑶华,和饮千日酬。

聊度三千年,儗与石同寿。

中兴唐祚说五王,论功不及安金藏。

迢迢秋夜长,娟娟霜月明。
隐几观万变,頫仰周八纮。
人间厌谪堕,翳凤骑长鲸。
寥天排云征,高步抚流星。
群仙罗道周,有若相逢迎。
旌羽绚虹霓,环佩锵葱珩。
问我来何迟,携手上玉京。
阶级扣灵琐,班联簉紫庭。
绿章奏封事,清问殊哀矜。
饮之以云腴,锡之以琼英。
下拜亟登受,倏然云雾兴。
杳不知其所,变化无留形。
俄顷双青鸾,衔笺报归程。
望舒肃前驱,徒御了不惊。
归时夜未央,仰视河汉横。
天风西南来,隐隐笙竽声。
钧天认帝所,昨梦怆难成。

绝壁三千丈,荒烟八九家。黄茅青草瘴,黑质白章蛇。

橄榄高悬子,芭蕉倒吐花。岭头一回首,何处是京华。

千花重作阳春节,野杏山桃随处发。莫思前度看花谁,已见新坟芳草歇。

穆山山下数湾月,华山山厓千丈雪。幽人独在雪月中,要与梅花成四绝。

山中之乐谁得知?我独知之来何为!除却山家新腊酝,世间无事可相宜。

时贤明鉴裁,鉴裁信奇欤。
识此希世宝,谓其僧区区。
未冠已溢声,贤书上宸庭。
不一而止足,竟压四海英。
直入九华招隐遁,化工尤物殊不吝。
文章光焰胜燃犀,远至牛渚{左火右属}无尽。
归来纪事满缣帛,却屑米盐繁密讯。
天公终不屈大器,称表直上几昼晋。
倚伏之机真叵测,庖丁全牛有余刃。
先生道大何所容,颜渊今用退为进。
一以涵养使莫折,一以淑我邦之俊。
然而鉴裁还合明,孔席未暖五鹗并。
此时庙谟正隐郁,驱屏尘翳须升平。
驱屏尘翳须升平,要当迅召文武卿。
时来时来乌可御,譬如南海云鹏程。
他年功业就,缣册传永久。
劣哉魏无知,仅此遮拙丑。
皇家褒举者,旷典华衮右。
昔忝含香贵,浮年屡已侵。
自期酬白璧,谁道铄黄金。
命缕愁来续,恩波谴去深。
荆南尝积恋,行见鄙人心。

忧民太守致精祈,爱物天公意不违。要及岁元彰瑞应,故先春至作花飞。

梅藏疏蕊馀芬馥,山压群峰失翠微。疫疠已消麰麦润,更随晴色探芳菲。

汉家天子好文词,杨厉铺张乃得之。迎得申公偏尚简,虚他臧绾上言师。

心不是佛,智不是道。举得十分,未敢相保。携条拄杖闲行,切忌回头转脑。

多见拟寒山,不然拟拾得。冲天各有志,拟彼复何益。

居山山色翠,临水水声长。风华与雪月,时处自歌扬。

纵酒悲歌旧帝乡,道傍昔日识田光。相逢莞尔仍吴市,转瞬归欤念鲁狂。

燕子有情愁社近,鲤鱼无语怨江长。绝伦未若髯之美,犹梦宫云傍苑墙。

  署之东园,久茀不治。修至始辟之,粪瘠溉枯,为蔬圃十数畦,又植花果桐竹凡百本。春阳既浮,萌者将动。园之守启曰:“园有樗焉,其根壮而叶大。根壮则梗地脉,耗阳气,而新植者不得滋;叶大则阴翳蒙碍,而新植者不得畅以茂。又其材拳曲臃肿,疏轻而不坚,不足养,是宜伐。”因尽薪之。明日,圃之守又曰:“圃之南有杏焉,凡其根庇之广可六七尺,其下之地最壤腴,以杏故,特不得蔬,是亦宜薪。”修曰:“噫!今杏方春且华,将待其实,若独不能损数畦之广为杏地邪?”因勿伐。

  既而悟且叹曰:“吁!庄周之说曰:樗、栎以不材终其天年,桂、漆以有用而见伤夭。今樗诚不材矣,然一旦悉翦弃;杏之体最坚密,美泽可用,反见存。岂才不才各遭其时之可否邪?”

  他日,客有过修者,仆夫曳薪过堂下,因指而语客以所疑。客曰: “是何怪邪?夫以无用处无用,庄周之贵也。以无用而贼有用,乌能免哉!彼杏之有华实也,以有生之具而庇其根,幸矣。若桂、漆之不能逃乎斤斧者,盖有利之者在死,势不得以生也,与乎杏实异矣。今樗之臃肿不材,而以壮大害物,其见伐,诚宜尔,与夫才者死、不才者生之说又异矣。凡物幸之与不幸,视其处之而已。”客既去,修善其言而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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