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鲍清卿

一病居闲久,恩荣自及孙。
真传未老貌,神赞在山言。
沙鸟巢庭树,渔舟泊水门。
重来旧游处,空有竹舆存。

  徐照(?~1211)南宋诗人。字道晖,一字灵晖,自号山民,永嘉(今浙江温州)人。家境清寒,一生未仕,布衣终身,以诗游士大夫间,行迹扁及今湖南、江西、江苏、四川等地。宁宗嘉定四年卒。徐照是“永嘉四灵”之一,其诗宗姚合、贾岛,题材狭窄,刻意炼字炼句。据叶适说,他是“四灵”中首先反对江西派而提倡晚唐诗的诗人。他主要写近体诗,五律尤多。徐照一生有三种爱好:嗜苦茗、游山水、喜吟咏。死后朋友出钱为他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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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千岁鹤,立别孤翔鸿。波岛忽已暮,海雨寒濛濛。
离人闻美弹,亦与哀弹同。况兹切切弄,绕彼行行躬。
云飞北岳碧,火息西山红。何以代远诚,折芳腊雪中。

守岁饮须频,光阴又再春。漏移中夜刻,身是去年人。

天色收残腊,人心息旧尘。东风新我意,相得向鸡晨。

冬十月。记取生申时节。梅傍小春融绛雪。浅寒犹未却。
且醉笙歌蕉叶。富贵不须频浅。国太夫人头半白。看君金印烨。
三井西边雨亩坡,与云盘礴傲羲娥。
危时自说升平话,险地今为安乐窝。
鱼鳖收溪供草酌,竹松临户当花窠。
故园台榭姑苏问,万事从来蚁一柯。

故国鸣鷤鹆,垂杨有暮鸦。江山如画日西斜。新月撩人透入碧窗纱。

陌上青青草,楼头艳艳花。洛阳儿女学琵琶。不管冬青一树属谁家,不管冬青树底影事一些些。

冰肌仍带雪,霜鬓更逢梅。花是去年白,人知何日回。

一杯临老客,三度隔墙开。无计就君住,明朝还复来。

望断南冈远水通,客樯来往酒旗风。
画桥依约垂杨外,映带残霞一抹红。

又向清湘弄一舟,笑将双脚问清流。囊收风月非穷相,梦熟烟霞最上头。

招隐谁甘同寂寞,著书独不为穷愁。稻粱满地悲鸿旧,驯得沧波万里鸥。

灵岩山下雨绵绵,香径琴台云接连。忽忆秋山黄叶路,松风水月梦中禅。

返耕厕幽壑,服义屈高轩。握手立斯须,倾倒见雄论。

昔宦志孤陋,中路忽履屯。负罪倒不死,兹已含溢恩。

疏懒循故性,竟志纫山荪。感君缱绻意,幡然谢前闻。

杀鸡馔雕胡,列坐开荜门。斗酒醉方已,徘徊惜日曛。

今夕别君去,孟冬定回辕。尚期撰杖屦,共眺南山云。

农事今何若,秋风舞袖单。新诗迟汝读,直可柰饥寒。

寂寞茅檐下,穷居更待时。
吾侪贫可忍,余子俗难医。
风月最宜酒,江山多是诗。
广文无郑老,谁与共襟期。

试续《儒林传》,南州定几人。清标腾凤翼,素手截鲸鳞。

卓荦初观国,轩腾早致身。燕秦争骋侠,邹鲁共称醇。

旅剑浑如淬,家毡在一振。于焉徵有道,自此教成均。

学术诸生识,才名六馆亲。土床然烛夜,茸帐结餐晨。

上下笙镛间,纵横俎豆陈。岐原周鼓老,阙里魏碑真。

白日需前席,青云仰后尘。山林稽猛駮,文字到祥麟。

岂独呻佔毕,犹应逐缙绅。讨论抽秘典,扈从得良臣。

绝漠幽州暗,沧波碣石邻。鸾旗飞旖旎,革辂压轮囷。

御苑材官集,离宫突骑巡。赤狐翻远译,黄鼠割时珍。

法酒蒲萄熟,天花芍药春。溯风沙鹘健,冲雪野驼驯。

北海谁求隐,东都或对宾。三关宁设险,八极总归仁。

怅望怀今古,赓歌迈等伦。短衣曾见宠,长铗每忘贫。

共往仍联驷,同吟更接茵。玉山森巨石,金水濯芳津。

本拟追枚乘,终然愧郤诜。鹿鸣来已再,鹏击去何因。

色挺淮王桂,香生楚客蘋。圣朝初荐士,江汉有垂纶。

秦僧吹竹闭秋城,早在梨园称主情。
今夕襄阳山太守,座中流泪听商声。
南橘北为枳,古来岂虚言。徙植期不变,阴阳感君恩。
枝条皆宛然,本土封其根。及时望栽种,万里绕花园。
滋味岂圣心,实以忧黎元。暂劳致力重,永感贡献烦。
是嗟草木类,禀异于乾坤。愿为王母桃,千岁奉至尊。
熙春亭建为民安,要识熙熙本不难。
一日但能先克复,百年虽久亦胜残。
满城和气薰天地,终岁长春忘暑寒。
斯道古今无异路,独题待与后贤看。

也如郊岛两诗囚,吟袂同悲宋玉秋。好丑随人初嫁女,盛哀阅世旧封侯。

多才自古难青眼,好友于今渐白头。万事若能如我意,大河应亦向西流。

荼蘼晓泛东风骞,青萝夜入棠梨轩。
鹍鸡咽咽相唤去,印破西池碧玉痕。
栖玄主人贪晏起,片阴忽堕江城午。
吾知桃花终不言,何用欣欣解人语。

双双飞蝶,灼灼秾花,写成矮卷。旧纸澄心,题名细字传画院。

别有书格簪花,剩一行柔翰。梅雨惺松,踞床长日堪遣。

闻说深闺。掩虾须、绮窗闲玩。粉痕脂印,依稀馀香可辨。

叶子泥金消夜,凤衾慵展。留与人间,几回看罢增叹。

  或有问于余曰:“诗何谓而作也?”余应之曰:“‘人生而静,天之性也;感于物而动,性之欲也。’夫既有欲矣,则不能无思;既有思矣,则不能无言;既有言矣,则言之所不能尽而发于咨嗟咏叹之余者,必有自然之音响节奏,而不能已焉。此诗之所以作也。”

  曰:“然则其所以教者,何也?”曰:“诗者,人心之感物而形于言之馀也。心之所感有邪正,故言之所形有是非。惟圣人在上,则其所感者无不正,而其言皆足以为教。其或感之之杂,而所发不能无可择者,则上之人必思所以自反,而因有以劝惩之,是亦所以为教也。昔周盛时,上自郊庙朝廷,而下达于乡党闾巷,其言粹然无不出于正者。圣人固已协之声律,而用之乡人,用之邦国,以化天下。至于列国之诗,则天子巡狩,亦必陈而观之,以行黜陟之典。降自昭、穆而后,寖以陵夷,至于东迁,而遂废不讲矣。孔子生于其时,既不得位,无以行帝王劝惩黜陟之政,于是特举其籍而讨论之,去其重复,正其纷乱;而其善之不足以为法,恶之不足以为戒者,则亦刊而去之;以从简约,示久远,使夫学者即是而有以考其得失,善者师之,而恶者改焉。是以其政虽不足行于一时,而其教实被于万世,是则计之所以为者然也。”

  曰:“然则国风、雅、颂之体,其不同若是,何也?”曰:“吾闻之,凡诗之所闻风者,多出于里巷歌谣之作。所谓男女相与咏歌,各言其情者也。虽《周南》《召南》亲被文王之化以成德,而人皆有以得其性情之正,故其发于言者,乐而不过于淫,哀而不及于伤,是以二篇独为风诗之正经。自《邶》而下,则其国之治乱不同,人之贤否亦异,其所感而发者,有邪正是非之不齐,而所谓先王之风者,于此焉变矣。若夫雅颂之篇,则皆成周之世,朝廷郊庙乐歌之词:其语和而庄,其义宽而密;其作者往往圣人之徒,固所以为万世法程而不可易者也。至于雅之变者,亦皆一时贤人君子,闵时病俗之所为,而圣人取之。其忠厚恻怛之心,陈善闭邪之意,犹非后世能言之士所能及之。此《诗》之为经,所以人事浃于下,天道备于上,而无一理之不具也。”

  曰:“然则其学之也,当奈何?”曰:“本之二《南》以求其端,参之列国以尽其变,正之于雅以大其规,和之于颂以要其止,此学诗之大旨也。于是乎章句以纲之,训诂以纪之,讽咏以昌之,涵濡以体之。察之情性隐约之间,审之言行枢机之始,则修身及家、平均天下之道,其亦不待他求而得之于此矣。”

  问者唯唯而退。余时方集《诗传》,固悉次是语以冠其篇云。

  淳熙四年丁酉冬十月戊子新安朱熹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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