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雨轩

竹里萧萧雨,轩中景自幽。明珠当砌落,碧玉倚阑愁。

烟护常疑晚,风随镇似秋。响分弦上度,色借画中浮。

翠叶濡偏重,琼林着更柔。羽沾餐实凤,衣湿在林鸠。

嶰谷阴时觅,淇园暝处求。青苔知渐厚,绿雾觉添稠。

截管情何及,题竿兴未酬。阮生宜径造,着屐与谁游。

张羽

  张羽(1333-1385)元末明初文人。字来仪,更字附凤,号静居,浔阳(今江西九江)人,后移居吴兴(今浙江湖州),与高启、杨基、徐贲称为“吴中四杰”,又与高启、王行、徐贲等十人,人称“北郭十才子”,亦为明初十才子之一。官至太常丞,山水宗法米氏父子,诗作笔力雄放俊逸。张羽好著述,文辞精洁典雅,诗咏深思冶炼,朴实含华。书法纤婉有异趣,仿佛谢庄月赋。隶书效法韩择木、楷书临摹王羲之曹娥碑,虽未精极,却能离俗而入于雅。画山水法米氏父子及高克恭,笔力苍秀,品在方从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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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过朝昏,沈忧岂易论。有时空卜命,无事可酬恩。
寄食依邻里,成家望子孙。风尘知世路,衰贱到君门。
醉里因多感,愁中欲强言。花林逢废井,战地识荒园。
怅别临晴野,悲春上古原。鸟归山外树,人过水边村。
潘岳方称老,嵇康本厌喧。谁堪将落羽,回首仰飞翻。
鲜鲫经年渍醽醁,团脐紫蟹脂填腹。
後春蓴茁滑於酥,先社姜芽肥胜肉。
凫卵累累何足道,飣餖盘餐亦时欲。
淮南风俗事瓶罂,方法相传为旨蓄。
鱼鱐蜃醢荐笾豆,山蔌溪毛例蒙录。
辄送行庖当击鲜,泽居备礼无麋鹿。

祭酒今为天下师,帝尧苗裔汉官仪。文星光照银潢水,流到人间万派奇。

衰杨霜遍灞陵桥。何物似前朝。夜来明月,依然相照,还认楚宫腰。

金尊半掩琵琶恨,旧谙为谁调。翡翠楼前,胭脂井畔,魂与落花飘。

梁园高会花开起,直至落花犹未已。春花着酒酒自美,丈人但饮醉即休。

才到花前无白头,红颜相劝若为留。春风何处不花开,何处花开不看来,看花何处好空回。

绿杨晴染玉波新,水槛閒看拨剌鳞。试问红尘飞盖客,何如烟水钓丝人。

越邑吴封绣错分,华堂繁吹半空闻。
山峰高下抽青笋,江水东西卧白云。
菊蕊芬芳初应节,松林照耀欲迎曛。
州人不见归时醉,未擬风流待使君。
李白前时原有月,惟有李白诗能说。
李白如今已仙去,月在青天几圆缺?
今人犹歌李白诗,明月还如李白时。
我学李白对明月,白与明月安能知!
李白能诗复能酒,我今百杯复千首。
我愧虽无李白才,料应月不嫌我丑。
我也不登天子船,我也不上长安眠。
姑苏城外一茅屋,万树梅花月满天。(梅花 一作:桃花)

朱门草没大功坊,燕子归来旧话长。柳色自摇瓜步雨,笛声偏傍板桥霜。

凄清玉匣藏衣地,想像宫车堕马妆。一种兴亡儿女怨,冷烟斜日吊孱王。

贞心如铁傲霜风,不与群芳斗紫红。记得罗浮春梦醒,翠禽嘈杂月明中。

钟阜石城嗟久淹,秦山渭水入遥瞻。邮程渐与江湖异,殊俗喜闻官吏廉。

云浪鱼龙三月暖,霜天鹰隼九秋严。明年簪笔明光殿,褒擢重期圣泽沾。

不教周昉画丹青,却把风流付蚤莺。锦水滔滔流不尽,断肠诗句可怜情。

寒日动大江,鞍马散沧洲。沤光灭没外,回见冰梁浮。

壮士无人色,旗羽风飂飂。杨君志弧矢,笑被黑貂裘。

祭軷千仞冈,掉鞅万斛舟。先声掠淮甸,遥制三边州。

元帅统将权,言责在军谋。一言关兴丧,跬步分阳秋。

天地属闭塞,波伏蛟龙湫。孤烟起天际,薄暮青转幽。

百里静鸡犬,岂但穷兵由。雪贸荠麦生,犹闻铸戈矛。

频年竭土壤,经时委川沟。行其所无事,凋瘵或少瘳。

耀德不观兵,当今第一筹。君昔甚恻隐,曲宥千俘囚。

归装轻于叶,廉价重琳球。敝邑蒙荐临,多暇获宴游。

凤凰巢阿阁,黄鹄宜远投。菉竹霜实繁,知止畴与侔。

芦根短刺水,鸒斯空啾啾。顾予麋鹿姿,蓬藋翳林丘。

行藏任本性,道义期加修。

废址荒堙客再过,东吴霸业竟如何。人烟夜白鱼虾市,碧草春深麋鹿坡。

天外帆樯湖水阔,岸边砂碛戌楼多。谁怜静夜遥闻柝,明月芦花起棹歌。

成均十载宛遗经,未识沙墩长短亭。旌旆晓霞穿化日,文章秋月映华星。

鸟鸣春昼岷江白,鹘没天低陇树青。四海车书今混一,摩挲剑阁重镌铭。

暂谪归天固有程,虚皇还召赴三清。箫歌近向还头合,羽驾低临洞口迎。

自换玉衣期上帝,岂关金格注生名。门人未得随师去,云外空闻好住生。

图书从所好,英俊此焉依。
奎壁重开照,琳琅尽得归。
地严宫漏转,门掩吏人稀。
子有诗三首,西江咀宝玑。

三人證龟唤作鳖,哑子得梦向谁说。电光影里浪驱驰,踏破澄潭一轮月。

长江正泻,问江流此水,何年淘净。露冷三更刚挂起,悄悄半轮明镜。

桂子无声,秋情零落,起把孤舷凭。阑干北斗,夜潮最入清听。

叹息半载征鞭,愁予渺渺,耐有江山胜。击节高歌杯酒里,短剑弹来霜劲。

千水千山,一人一月,此意堪谁赠。青莲何在,扣榜呼之如应。

  近奉违,亟辱问讯,具审起居佳胜,感慰深矣。某受性刚简,学迂材下,坐废累年,不敢复齿缙绅。自还海北,见平生亲旧,惘然如隔世人,况与左右无一日之雅,而敢求交乎?数赐见临,倾盖如故,幸甚过望,不可言也。

  所示书教及诗赋杂文,观之熟矣。大略如行云流水,初无定质,但常行于所当行,常止于所不可不止,文理自然,姿态横生。孔子曰:“言之不文,行而不远。”又曰:“辞达而已矣。”夫言止于达意,即疑若不文,是大不然。求物之妙,如系风捕景,能使是物了然于心者,盖千万人而不一遇也。而况能使了然于口与手者乎?是之谓辞达。辞至于能达,则文不可胜用矣。扬雄好为艰深之辞,以文浅易之说,若正言之,则人人知之矣。此正所谓雕虫篆刻者,其《太玄》、《法言》,皆是类也。而独悔于赋,何哉?终身雕篆,而独变其音节,便谓之经,可乎?屈原作《离骚经》,盖风雅之再变者,虽与日月争光可也。可以其似赋而谓之雕虫乎?使贾谊见孔子,升堂有余矣,而乃以赋鄙之,至与司马相如同科,雄之陋如此比者甚众,可与知者道,难与俗人言也;因论文偶及之耳。欧阳文忠公言文章如精金美玉,市有定价,非人所能以口舌定贵贱也。纷纷多言,岂能有益于左右,愧悚不已!

  所须惠力法雨堂两字,轼本不善作大字,强作终不佳;又舟中局迫难写,未能如教。然轼方过临江,当往游焉。或僧有所欲记录,当为作数句留院中,慰左右念亲之意。今日至峡山寺,少留即去。愈远,惟万万以时自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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