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呈漳守李侍郎元善四首

侍郎佛地位中人,一饭何尝不念民。
泾渭同流须有别,雪霜杀物乃为仁。
扬清可使贪夫愧,去恶能令善者伸。
自笑狂生太饶舌,见诗少喜定多嗔。

  王迈(1184~1248) ,南宋诗人。字实之,一作贯之。自号臞轩居士。今福建仙游县园庄镇(旧称慈孝里)人。嘉定十年(1217)进士,经历南外睦宗院教授、漳州通判等职。为人刚直敢言,刘克庄曾以"策好人争诵,名高士责全"诗句相赠。后来他由于应诏直言,被台官弹劾而降职。淳□中,主持邵武军事务,死后追封为司农少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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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栖身懒动,邃庭悄、日偏长。甚不隐山林,不喧车马,不断生香。澄心淡然止水,笑东风、引得落花忙。慵对鱼翻暗藻,闲留莺管垂杨。
徜徉。净几明窗。穿窈窕、染芬芳。看白鹤无声,苍云息影,物外行藏。桃源去尘更远,问当年、何事识渔郎。争似重门昼掩,自看生意池塘。
性僻交游寡,所从天下才。
今朝谁出祖,亲戚持樽罍。
晚节相知人,唯有胥宋裴。
所欠谢夫子,归穰尚未回。
岸傍逢名园,系舟共徘徊。
嘉莲如笑迎,照水呈丹顋。
南庭莆萄架,万乳累将磓。
群卉竞琐细,紫红相低偎。
寻常固邂逅,孰辨落与开。
酒阑各分散,白日将西颓。
城偶遂有隔,北首望吹台。
锦镜浓妆蜀样花,没尘无处惹尘埃。
好归说与曹家女,已是当堂打破来。
予因览真诀,遂感西域君。玉笙下青冥,人间未曾闻。
日华炼魂魄,皎皎无垢氛。谓我有仙骨,且令饵氤氲。
俯仰愧灵颜,愿随鸾鹤群。俄然动风驭,缥眇归青云。
陕人西望眼,唯认马蹄东。
柳县追陶令,棠郊谒召公。
问农游手劝,听讼下情通。
千载莱芜后,传家有素风。
纨扇婵娟素月,纱巾缥缈轻烟。高槐叶长阴初合,清润雨馀天。
弄笔斜行小草,钩帘浅醉闲眠。更无一点尘埃到,枕上听新蝉。

稚绿茁儿拳,老红面百摺。诗坛更伏波,令我逢敌怯。

山林岑寂,官曹喧闹,吏隐中间最妙。圣恩隆重,天书一纸亲教。

管领西湖风月,南国烟霞,尽与舒吟啸。清朝鹓鹭,似总贤劳。

输与伊人一著高。莲幕俊,玉堂老。宴高楼日日笙歌绕。

尘世梦,几人觉。

爱此娟娟玉树柯,眼中今日更须多。人才江浙堪吾氏,文字苏家又小坡。

诗卷袖寒携海岳,夜船江稳坐星河。英年自古多难料,此后轩腾奈尔何。

不是神仙那得到。万顷澄波舞镜鸾,千寻叠嶂环旌蚕。光天圆玉夜长清,衬地湿红朝不扫。宾主相逢欲尽欢,升平一曲渔家傲。
勾念了,二人念诗。渺渺平湖浮碧满,奇峰四合波光暖。绿蓑青笠镇相随,细雨斜风都不管。
念了,齐唱渔家傲。舞,戴笠子。
细雨斜风都不管。柔蓝软绿烟堤畔。鸥鹭忘机为主伴。无羁绊。等闲莫许金章换。
唱了,后行吹渔家傲,舞。舞了,念诗。喜见同阴垂币地。琼珠簌簌随风絮。轻丝圆影两相宜,好景侬家披得去。
念了,齐唱渔家傲。舞,披蓑衣。
好影侬家披得去。前村雪屋云深处。一棹清歌归晚浦。真佳趣。知谁画得归嫌素。
唱了,后行吹渔家傲,舞。舞了,念诗:波面初惊秋叶委。风来又觉船头起。滔滔平地尽知津,济涉还渠渔父子。
念了,齐唱渔家傲。舞,取楫鼓动。
济涉还渠渔父子。生涯只在烟波里。练静忽然风又起。赢得底。吹来别浦看桃李。
唱了,后行吹渔家傲。舞,舞了,念诗:碧玉粼粼平似掌。山头正吐冰轮上。水天一色印寒光,万斛黄金迷俯仰。
念了,齐唱渔家傲,将楫作摇舻势。
万斛黄金迷俯仰。轻舟刀不碍飞双桨。光透碧霄千万丈。真堪赏。恰如镜里人来往。
唱了,后行吹渔家傲,舞。舞了,念诗:手把丝纶浮短艇。碧潭清BC39风初静。未垂芳饵向沧浪,已见白鱼翻翠荇。
念了,齐唱渔家傲,取钓竿作钓鱼势。
已见白鱼翻翠荇。任公一掷波千顷。不是六鳌休便领。清昼永。悠扬要在神仙境。
唱了,后行吹渔家傲,舞了,念诗:新月半钩堪作钓。钓竿直欲干云表。鱼虾细碎不胜多,一引修鳞吾事了。
念了,齐唱渔家傲。钓,出鱼。
一引修鳞吾事了。棹船归去歌声杳。门俯清湾山更好。眠到晓。鸣榔艇子方云扰。
唱了,后行吹渔家傲,舞。舞了,念诗:提取E176鳞归竹坞。儿孙迎笑交相语。西风满袖有余清,试倩霜刀登玉缕。
念了,齐唱渔家傲,取鱼在杖头,各放鱼,指酒尊。
试倩霜刀登玉缕。银鳞不忍供盘俎。掷向清波方圉圉。休更取。小槽且听真珠雨。
唱了,后行吹渔家傲,舞。舞了,念诗:明月满船唯载酒。渔家乐事时时有。醉乡日月与天长,莫惜清尊长在手。
念了,齐唱渔家傲,取酒尊,斟酒对饮。
莫惜清尊长在手。圣朝化洽民康阜。说与渔家知得否。齐稽首。太平天子无疆。
起,面外稽首祝圣。唱了,后行吹渔家傲,舞。舞了,渔父自念遣队:湖山佳气霭纷纷。占得风光日满门。宾主相陪欢意足,却横烟笛过前村。歌舞既终,相将好去。
念了,后行吹渔家傲,舞者两行引退,出散。

翁昔少年初画山,丹枫黄竹杂潺湲。直疑积雨得深润,不假浮云相往还。

世外空青秋一色,窗中远黛晓千鬟。瀛洲鸡犬同人境,尚想翁归向此间。

秋风度关陇,楚客奏归音。飒飒避霜叶,离离山塞禽。

橡楠缘冬气,郁郁储群烟。远风振天羽,征雁皆南还。

一岸隔遥水,入路临溪田。朝发甘罗城,夕驻清河湾。

偃息秣良马,束书悬双鞍。爱此严霜辰,高帽发连卷。

轮蹄动不息,佳兴引胜缘。绮思托幽素,怀彼《行路》篇。

淮河日已远,黄河何溅溅。握手石梁侧,纵目当遐天。

丈夫安可悲,敬业尚慎旃。子归拜堂下,堂上方盛年。

尽日、任梧桐自飞,翠阶慵扫。闲云散缟。秋容莹、暮天清窈。

斜阳到地,楼阁参差帘栊悄。嫩袖舞凉飔,拂拂生林表。

荡尘襟,写名醥。

携手故园,胜事寻踪,松篁幽径窎。曲沼瞰静绿,荫檐影、龟鱼小。

信倦迹、归来好。倩叮咛、长安游子道。任鬓发霜侵,莫待菱花照。

醉乡深处老。

春风无待约,特地到窗前。杂树花仍发,三江客未还。

断云依海水,晴日远吴天。世路艰难悉,归来枕石眠。

黄犊上阪不得息,苍鹰啄泥长苦饥。秋原四顾惨白日,茫茫使我中心悲。

我驱单车来,落拓走燕赵。市上今无击筑人,高歌呜咽谁同调。

道逢乞食儿,脱剑赠之聊一笑。北风浩浩吹桑乾,洪潦没辙行路难。

村庐漂尽禾黍槁,嗷嗷鸿雁声嘶酸。谁家少年解行乐,金丸如雨弹黄雀。

奔走尘沙五十程,泉声今夜响泠泠。明朝画鼓催征骑,不使行人仔细听。

菩提坛上紫烟横,月色真怜此夜明。清汉风澄祇树影,上方僧定梵钟声。

幡缘有相心无象,镜本无尘物有情。一悟碓前筛米意,便应祝发学无生。

削发披缁已有年,只同诗酒是姻缘。
闹看弥勒空中戏,困向毗卢顶上眠。
撒手便能欺十圣,低头端不顾三贤。
茫茫宇宙无人识,犹道颠僧绕市廛。

  贾母便笑道:“这屋里窄,再往别处逛去罢。”刘姥姥笑道:“人人都说:‘大家子住大房’,昨儿见了老太太正房,配上大箱、大柜、大桌子、大床,果然威武。那柜子比我们一间房子还大,还高。怪道后院子里有个梯子,我想又不上房晒东西,预备这梯子做什么?后来我想起来,一定是为开顶柜取东西;离了那梯子怎么上得去呢?如今又见了这小屋子,更比大的越发齐整了;满屋里东西都只好看,可不知叫什么。我越看越舍不得离了这里了!”凤姐道:“还有好的呢,我都带你去瞧瞧。

  说着,一径离了潇湘馆,远远望见池中一群人在那里撑船。贾母道:“他们既备下船,咱们就坐一回。”说着,向紫菱洲蓼溆一带走来。未至池前,只见几个婆子手里都捧着一色摄丝戗金五彩大盒子走来,凤姐忙问王夫人:“早饭在那里摆?”王夫人道:“问老太太在那里就在那里罢了。”贾母听说,便回头说:“你三妹妹那里好,你就带了人摆去,我们从这里坐了船去。”

  凤姐儿听说,便回身和李纨、探春、鸳鸯、琥珀带着端饭的人等,抄着近路到了秋爽斋,就在晓翠堂上调开桌案。鸳鸯笑道:“天天咱们说外头老爷们:吃酒吃饭,都有个凑趣儿的,拿他取笑儿。咱们今儿也得了个女清客了。”李纨是个厚道人,倒不理会;凤姐儿却听着是说刘姥姥,便笑道:“咱们今儿就拿他取个笑儿。”二人便如此这般商议。李纨笑劝道:“你们一点好事儿不做!又不是个小孩儿,还这么淘气。仔细老太太说!”鸳鸯笑道:“很不与大奶奶相干,有我呢。”

  正说着,只见贾母等来了,各自随便坐下,先有丫鬟挨人递了茶,大家吃毕,凤姐手里拿着西洋布手巾,裹着一把乌木三镶银箸,按席摆下。贾母因说:“把那一张小楠木桌子抬过来,让刘亲家挨着我这边坐。”众人听说,忙抬过来。凤姐一面递眼色与鸳鸯,鸳鸯便忙拉刘姥姥出去,悄悄的嘱咐了刘姥姥一席话,又说:“这是我们家的规矩,要错了,我们就笑话呢。”

  调停已毕,然后归坐。薛姨妈是吃过饭来的,不吃了,只坐在一边吃茶。贾母带着宝玉、湘云、黛玉、宝钗一桌,王夫人带着迎春姐妹三人一桌,刘姥姥挨着贾母一桌。贾母素日吃饭,皆有小丫鬟在旁边拿着漱盂、麈尾、巾帕之物,如今鸳鸯是不当这差的了,今日偏接过麈尾来拂着。丫鬟们知他要捉弄刘姥姥,便躲开让他。鸳鸯一面侍立,一面递眼色。刘姥姥道:“姑娘放心。

  那刘姥姥入了坐,拿起箸来,沉甸甸的不伏手,——原是凤姐和鸳鸯商议定了,单拿了一双老年四楞象牙镶金的筷子给刘姥姥。刘姥姥见了,说道:“这个叉巴子,比我们那里的铁锨还沉,那里拿的动他?”说的众人都笑起来。只见一个媳妇端了一个盒子站在当地,一个丫鬟上来揭去盒盖,里面盛着两碗菜,李纨端了一碗放在贾母桌上,凤姐偏拣了一碗鸽子蛋放在刘姥姥桌上。

  贾母这边说声“请”,刘姥姥便站起身来,高声说道:“老刘,老刘,食量大如牛:吃个老母猪,不抬头!”说完,却鼓着腮帮子,两眼直视,一声不语。众人先还发怔,后来一想,上上下下都一齐哈哈大笑起来。湘云掌不住,一口茶都喷出来。黛玉笑岔了气,伏着桌子只叫“嗳哟!”宝玉滚到贾母怀里,贾母笑的搂着叫“心肝”,王夫人笑的用手指着凤姐儿,却说不出话来。薛姨妈也掌不住,口里的茶喷了探春一裙子。探春的茶碗都合在迎春身上。惜春离了坐位,拉着他奶母,叫“揉揉肠子”。地下无一个不弯腰屈背,也有躲出去蹲着笑去的,也有忍着笑上来替他姐妹换衣裳的。独有凤姐鸳鸯二人掌着,还只管让刘姥姥。

  刘姥姥拿起箸来,只觉不听使,又道:“这里的鸡儿也俊,下的这蛋也小巧,怪俊的。我且得一个儿!”众人方住了笑,听见这话,又笑起来。贾母笑的眼泪出来,只忍不住;琥珀在后捶着。贾母笑道:“这定是凤丫头促狭鬼儿闹的!快别信他的话了。”

  那刘姥姥正夸鸡蛋小巧,凤姐儿笑道:“一两银子一个呢!你快尝尝罢,冷了就不好吃了。”刘姥姥便伸筷子要夹,那里夹的起来?满碗里闹了一阵,好容易撮起一个来,才伸着脖子要吃,偏又滑下来,滚在地下。忙放下筷子,要亲自去拣,早有地下的人拣出去了。刘姥姥叹道:“一两银子也没听见个响声儿就没了!”

  众人已没心吃饭,都看着他取笑。贾母又说:“谁这会子又把那个筷子拿出来了,又不请客摆大筵席!都是凤丫头支使的!还不换了呢。”地下的人原不曾预备这牙箸,本是凤姐和鸳鸯拿了来的,听如此说,忙收过去了,也照样换上一双乌木镶银的。刘姥姥道:“去了金的,又是银的,到底不及俺们那个伏手。”凤姐儿道:“菜里要有毒,这银子下去了就试的出来。”刘姥姥道:“这个菜里有毒,我们那些都成了砒霜了!那怕毒死了,也要吃尽了。”贾母见他如此有趣,吃的又香甜,把自己的菜也都端过来给他吃。又命一个老嬷嬷来,将各样的菜给板儿夹在碗上。

  一时吃毕,贾母等都往探春卧室中去闲话,这里收拾残桌,又放了一桌。刘姥姥看着李纨与凤姐儿对坐着吃饭,叹道:“别的罢了,我只爱你们家这行事!怪道说,‘礼出大家’。”凤姐儿忙笑道:“你可别多心,才刚不过大家取乐儿。”一言未了,鸳鸯也进来笑道:“姥姥别恼,我给你老人家赔个不是儿罢。”刘姥姥忙笑道:“姑娘说那里的话?咱们哄着老太太开个心儿,有什么恼的!你先嘱咐我,我就明白了,不过大家取笑儿。我要恼,也就不说了。”鸳鸯便骂人:“为什么不倒茶给姥姥吃!”刘姥姥忙道:“才刚那个嫂子倒了茶来,我吃过了,姑娘也该用饭了。”凤姐儿便拉鸳鸯坐下道:“你和我们吃罢,省了回来又闹。”鸳鸯便坐下了,婆子们添上碗箸来,三人吃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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