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纳凉图

百顷芙蓉水满堤,绮窗只在画桥西。羊车薄暮过湖曲,惊起鸳鸯不并栖。

虞集
  虞集(1272~1348)元代著名学者、诗人。字伯生,号道园,人称邵庵先生。少受家学,尝从吴澄游。成宗大德初,以荐授大都路儒学教授,李国子助教、博士。仁宗时,迁集贤修撰,除翰林待制。文宗即位,累除奎章阁侍书学士。领修《经世大典》,著有《道园学古录》、《道园遗稿》。虞集素负文名,与揭傒斯、柳贯、黄溍并称“元儒四家”;诗与揭傒斯、范梈、杨载齐名,人称“元诗四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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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缸红花久未落,耿耿秋思饶端倪。
倾荷破月共天宇,女子墙高乌夜啼。

兵气缠三辅,胡尘暗百蛮。楚狂歌凤去,蜀相卧龙跧。

露藓霾松磴,春罗挂屋山。呼童开翠竹,筑室待苍弯。

碧泻褰罗带,青遥耸髻鬟。森罗随地辟,披写露天悭。

川泳知鱼乐,林栖看鸟还。醉吟呼酒伴,逸想寄人寰。

北海抟风背,南山浴露班。弓旌到林下,鞍马出门闲。

柏生两石间,天命本如此。虽云生之艰,与石相终始。

韩子俯仰人,但爱平地美。土膏杂粪壤,成坏几何耳。

君看此槎牙,岂有可移理。苍龙转玉骨,黑虎抱金柅。

画师亦可人,使我毛发起。当年落笔意,正欲讥韩子。

黄雀银鱼,羡秋后、拦街塞术。属餍耳、神仙难学,底须炼术。

万事绊人园客茧,百年戏我狙公栗。倚秋城、下瞰暮涛红,煎斜日。

风乍满,喧杉漆。霜渐老,催机匹。看雁排人字,玲珑几笔。

诗怕杀青刊复毁,鬓憎镊白芟逾密。只酒悲、苦忆妇姑城,呼鹰出。

望平原、连天野烧,猎猎风吹千骑。缚裤褶、雕弓韝臂。

盘尽山头谷尾。犬走鹰飞,猿啼雕叫,洒血成红雨。

到日暮、叠鼓鸣笳,酹酒烹鲜,再杀一回足矣。

记少日、卢龙塞上,蛮府参军无事。戏逐孤儿,短衣匹马,射虎南山里。

载黄獐满车,归从妻子誇示。

叹残年、抚髀生肉,郁郁谁能堪此。索米金门,摊书玉局,见猎空欢喜。

问先生谁伴,嗟乎子虚亡是。

晚日微明弄雨余,竹阴桐影共萧疏。
旋移小榻中庭坐,读尽扶桑太帝书。

桃红抱城东,武山排闼入。杲日出扶桑,橘红蘸溪湿。

公退倚朱栏,万象俱收拾。无数唤舟人,沙头雁行入。

击球场,开选秋,临轩天子为状头。
许州敬瑄在榜眼,授官西川第一筹。
考官惜无石老忧,下第愁杀杨罗牛。
银河帝女下三清,紫禁笙歌出九城。
为报延州来听乐,须知天下欲升平。

露气涓涓欲二更,小舟犹向月中行。前村知有人家近,隔浦微闻犬吠声。

石粼粼,草斑斑,边城五月如秋寒。
渺渺平沙几千里,天风吹暗燕然山。
燕然山下临大虏,旁有两人相对语,握手长叹泪如雨。
一人自言出门时,床头妻子牵衣啼。
桁上无襦釜无糜,君今早出何时归?且复牴泪一慰之,投
剑仰天自叹欷。
朝役镇城南,暮抵镇城下。
闻说派尖丁,复道散夷马。
已知饥寒弃原野,仓皇骨肉忍相舍。
一人欲语还嗫嚅,回头看有行人无。
一从互市不备胡,但备将军营内呼。
营内呼,何时已,君亦大从容,复欲念妻子。
奔走无小休,何暇问生死。
中夜归来且自喜,宁知明日复尔尔。
丈夫生死会有时,恨不一死骄胡垒。
仓卒有语难具陈,不敢久立当通津。
夜来同望关山月,应照关前洒泪人。
兔走乌飞不相见,人事依稀速如电。王母夭桃一度开,
玉楼红粉千回变。车驰马走咸阳道,石家旧宅空荒草。
秋雨无情不惜花,芙蓉一一惊香倒。劝君莫谩栽荆棘,
秦皇虚费驱山力。英风一去更无言,白骨沉埋暮山碧。
十年帅越倦驰驱,适意方谋一壑居。
贾谊有才终太傅,薛收无寿处中书。
伤心风月江山在,过隙光阴梦幻虚。
红紫飘零春色尽,后凋松柏独萧疏。

钱谷元非吾分外,握算亦能助太平。学术多君非口耳,此行认取旧书生。

山中别汝今差长,及我归时事事新。草字爱工归子业,律诗初学盛唐人。

斋心渐向青莲社,避世难辞漉酒巾。竹策蓑衣吾辈事,几时婚嫁了馀因。

何处晴峦耸梵宫,杖头遥指隔寒空。石关深隐千峰日,华盖低垂万壑风。

花落层崖香雨散,云沉苍树碧烟丛。幸随龙象同高步,一会灵山信异同。

斫头沥血摩诃演,挂肚悬肠萨怛多。
恶口小家无尽藏,更将何法度娑婆。

沙软绿头相并鸭,水深红尾自跳鱼。

三年镇阳游,春归绿扶疏。樱笋媚园林,日长閒枕书。

行复当此时,凉尘暗归涂。会洗酴醾雪,月波浮秘壶。

  臣某言:伏以佛者,夷狄之一法耳,自后汉时流入中国,上古未尝有也。昔者黄帝在位百年,年百一十岁;少昊在位八十年,年百岁;颛顼在位七十九年,年九十八岁;帝喾在位七十年,年百五岁;帝尧在位九十八年,年百一十八岁;帝舜及禹,年皆百岁。此时天下太平,百姓安乐寿考,然而中国未有佛也。其后殷汤亦年百岁,汤孙太戊在位七十五年,武丁在位五十九年,书史不言其年寿所极,推其年数,盖亦俱不减百岁。周文王年九十七岁,武王年九十三岁,穆王在位百年。此时佛法亦未入中国,非因事佛而致然也。

  汉明帝时,始有佛法,明帝在位,才十八年耳。其后乱亡相继,运祚不长。宋、齐、梁、陈、元魏已下,事佛渐谨,年代尤促,惟梁武帝在位四十八年,前后三度舍身施佛,宗庙之祭,不用牲牢,昼日一食,止于菜果,其后竟为侯景所逼,饿死台城,国亦寻灭。事佛求福,乃更得祸。由此观之,佛不足事,亦可知矣。

  高祖始受隋禅,则议除之。当时群臣材识不远,不能深知先王之道,古今之宜,推阐圣明,以救斯弊,其事遂止,臣常恨焉。伏维睿圣文武皇帝陛下,神圣英武,数千百年已来,未有伦比。即位之初,即不许度人为僧尼道士,又不许创立寺观。臣常以为高祖之志,必行于陛下之手,今纵未能即行,岂可恣之转令盛也?

  今闻陛下令群僧迎佛骨于凤翔,御楼以观,舁入大内,又令诸寺递迎供养。臣虽至愚,必知陛下不惑于佛,作此崇奉,以祈福祥也。直以年丰人乐,徇人之心,为京都士庶设诡异之观,戏玩之具耳。安有圣明若此,而肯信此等事哉!然百姓愚冥,易惑难晓,苟见陛下如此,将谓真心事佛,皆云:“天子大圣,犹一心敬信;百姓何人,岂合更惜身命!”焚顶烧指,百十为群,解衣散钱,自朝至暮,转相仿效,惟恐后时,老少奔波,弃其业次。若不即加禁遏,更历诸寺,必有断臂脔身以为供养者。伤风败俗,传笑四方,非细事也。

  夫佛本夷狄之人,与中国言语不通,衣服殊制;口不言先王之法言,身不服先王之法服;不知君臣之义,父子之情。假如其身至今尚在,奉其国命,来朝京师,陛下容而接之,不过宣政一见,礼宾一设,赐衣一袭,卫而出之于境,不令惑众也。况其身死已久,枯朽之骨,凶秽之馀,岂宜令入宫禁?

  孔子曰:“敬鬼神而远之。”古之诸侯,行吊于其国,尚令巫祝先以桃茢祓除不祥,然后进吊。今无故取朽秽之物,亲临观之,巫祝不先,桃茹不用,群臣不言其非,御史不举其失,臣实耻之。乞以此骨付之有司,投诸水火,永绝根本,断天下之疑,绝后代之惑。使天下之人,知大圣人之所作为,出于寻常万万也。岂不盛哉!岂不快哉!佛如有灵,能作祸祟,凡有殃咎,宜加臣身,上天鉴临,臣不怨悔。无任感激恳悃之至,谨奉表以闻。臣某诚惶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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