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江

麦浪浮浓绿,山眉晕远青。
光风来婉娩,客意独伶俜。
回雁鸣何许,轻鸥下远汀。
人家总幽隐,烟雨竹门扃。
  杨冠卿(1138-?)南宋诗人,字梦锡,江陵(今属湖北)人,举进士,为九江戎司掾,又尝知广州,以事罢。晚寓临安。闭门不出,与姜夔等相倡和。冠卿才华清俊,四六尤流丽浑雅,淳熙十四年(1187),编有《群公词选》三卷(已佚),自序曰:“余漂流困踬,久客诸侯间……时有所撄拂,则取酒独酌,浩歌数阕,怡然自适,似不觉天壤之大,穷通之为殊途也。”著有《客亭类稿》十五卷。《彊村丛书》辑有《客亭乐府》一卷。《四库总目》传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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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曲一追游,游人重怀恋。婵娟昨夜月,还向波中见。
惊禽栖不定,流芳寒未遍。携手更何时,伫看花似霰。
飙御已应归杳眇,博山犹自对氛氲。
不知入夜能来否,红蜡先教刻五分。
愁坐兰闺日过迟,卷帘巢燕羡双飞。管弦楼上春应在,
杨柳桥边人未归。玉笛岂能留舞态,金河犹自浣戎衣。
梨花满院东风急,惆怅无言倚锦机。
膏雨炯晨沐,和风照春睡。
谁与验其机,蔡轩一腴字。

故山岁岁霜秋杪,手折黄花岸接䍦。粉蝶笑窥人老大,玉蛆撩动句新奇。

雨荒靖节醉吟处,风乱韩凭飞舞时。卧展新图续归梦,晚香有味我同谁。

三春又轻过了,叹韶华似水。画阑外、几树飞花,可怜剩有残蕊。

便是果成时已过,飘零艳色随风坠。听娇莺声细。

凄凄似有愁思。

天也无情,迅如过羽,宿雕梁燕子。尚能记、当日双栖,故巢收拾又至。

暗窥人、新愁旧恨,泻珠泪、偷弹纤指。怕匆匆,花与春归,又生凉意。

陈踪旧迹,闷闷愁愁,尽酿成梦寐。吹柳絮、绿绵不定,淡霭微雨,扫尽残红,落花如泪。

岂因病酒,愁宽梦窄,谁能怜取新来瘦,试春衣、顿觉身憔悴。

娇香易减,翩翩蛱蝶探芳,往来海棠阴里。

阶前绿满,琐琐游蜂,也惜红慕翠。怅昔日花间游憩。

览胜登临,拾蕊拈花,不堪题起。萍飘浪泊,难追欢事。

东风门巷春已去,恋余香,空向阑干倚。如今检点新词,为饯花魂,泪盈素纸。

冰泮龙池春似海,玉凫金雁绕红莲。人生何幸雍熙世,共乐光明不夜天。

摸金遗孽尚纵横,惆怅偏师捲旆旌。回马山陵犹在望,缘边鼓角亦多情。

冬青留恨天心醉,杨柳为官佛劫轻。末世最难明大义,赞扬非是重时英。

银潢耿耿,正露零仙掌,尘空天幕。碧玉扶疏□万朵,偏称水村山郭。巧酝檀英,密包疏粟,只待清秋著。三春桃李,自应束在高阁。
好是月窟奇标,东堂幽韵,不管西风恶。独立盈盈回首笑,白苇丹枫索索。折向冰壶,莫教纱帽,醉里轻簪却。浓芳长在,□疑身在云壑。

春色深深深护。隔著银墙微露。红杏闹,到邻家,寄语邻娃休妒。

叠就双鱼纨素。中有惜花新赋。教收拾,小花篮,黄蜂伶俐随香渡。

匣中宝剑夜有声,萧萧班马门前鸣。天明未明出门去,春风吹度平凉城。

平凉城北将军树,旧是使君停骑处。十年摧抑今复来,岁月苍茫感行路。

丈夫志愿乐长征,入海真能掣大鲸。自怜苦被儒冠误,不得从君万里行。

干荷叶,色苍苍,老柄风摇荡。减了清香,越添黄。都因昨夜一场霜,寂寞在秋江上。

干荷叶,映着枯蒲,折柄难擎露。藕丝无,倩风扶。待擎无力不乘珠,难宿滩头鹭。

根摧折,柄欹斜,翠减清香谢。恁时节,万丝绝。红鸳白鹭不能遮,憔悴损干荷叶。

干荷叶,色无多,不奈风霜锉。贴秋波,倒枝柯。宫娃齐唱采莲歌,梦里繁华过。

南高峰,北高峰,惨淡烟霞洞。宋高宗,一场空。吴山依旧酒旗风,两度江南梦。

夜来个,醉如酡,不记花前过。醒来呵,二更过。春衫惹定茨糜科,绊倒花抓破。

干荷叶,水上浮,渐渐浮将去。跟将你去,随将去。你问当家中有媳妇?问着不言语。

脚儿尖,手儿纤,云髻梳儿露半边。脸儿甜,话儿粘。更宜烦恼更宜忺,直恁风流倩。

小谷城荒路屈蟠,石根寒碧涨秋湾。千章秀木黄公庙,一点飞云白塔山。

好景落谁诗句里,蹇驴驼我画图间。膏肓泉石真吾事,莫厌乘閒数往还。

夭矫乘绛仙。
螭衣方陆离。
玉銮隐云雾。
溶溶纷上驰。
瑶台风不息。
赤水正涟漪。
峥嵘玄圃上。
聊攀琼树枝。
旧时艳质如明玉,今日空心是冷灰。
料得襄王惆怅极,更无云雨到阳台。

落日临沧观,西风扬子津。峭帆何处泊,愁杀渡江人。

正桃花、渐蜚红雨,依稀一半春色。东风十里离亭恨,杨柳丝丝如织。远又忆。向雪月梅边,陶写吟情逸。清愁拍拍。算只暮山知,栖鸦斜照,春树渺空碧。
文章贯,合整垂云健翼。翔鸾底用栖棘。要寻玉洞烟霞胜,聊趁麟符蜚檄。归骑急。看尘袂方清,有恩纶催入。凫仙倦舄。相与问孤山,开樽抵掌,一舸画桥侧。

石榴红湿珊瑚碎。碧荷绿展鸳鸯带。正是熟梅时。风丝又雨丝。

栏干凭几处。整日无情绪。帘活一层波。楼台漾影多。

月明方始觉星稀,烛照还知灯力微。
若使世间无圣哲,草根萤爝总光辉。

  尝谓:文者,礼教治政云尔。其书诸策而传之人,大体归然而已。而曰“言之不文,行之不远”云者,徒谓辞之不可以已也,非圣人作文之本意也。

  自孔子之死久,韩子作,望圣人于百千年中,卓然也。独子厚名与韩并,子厚非韩比也,然其文卒配韩以传,亦豪杰可畏者也。韩子尝语人文矣,曰云云,子厚亦曰云云。疑二子者,徒语人以其辞耳,作文之本意,不如是其已也。孟子曰:“君子欲其自得之也。自得之,则居安;居之安,则资之深;资之深,则取诸左右逢其原。”独谓孟子之云尔,非直施于文而已,然亦可托以为作文之本意。

  且所谓文者,务为有补于世而已矣;所谓辞者,犹器之有刻镂绘画也。诚使巧且华,不必适用;诚使适用,亦不必巧且华。要之以适用为本,以刻镂绘画为之容而已。不适用,非所以为器也。不为之容,其亦若是乎?否也。然容亦未可已也,勿先之,其可也。

  某学文久,数挟此说以自治。始欲书之策而传之人,其试于事者,则有待矣。其为是非耶?未能自定也。执事正人也,不阿其所好者,书杂文十篇献左右,愿赐之教,使之是非有定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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