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有採鞠茱萸篇而无一语及渊明长房旧事鞠茱

落英拾秋鞠,委佩纫芳兰。
以其清且芬,可服仍可餐。
吴茱味苦辛,奚亦登君盘。
囊纱萦臂玉,恍记汝南山。
黄鹄招不来,仙子何时还。
  杨冠卿(1138-?)南宋诗人,字梦锡,江陵(今属湖北)人,举进士,为九江戎司掾,又尝知广州,以事罢。晚寓临安。闭门不出,与姜夔等相倡和。冠卿才华清俊,四六尤流丽浑雅,淳熙十四年(1187),编有《群公词选》三卷(已佚),自序曰:“余漂流困踬,久客诸侯间……时有所撄拂,则取酒独酌,浩歌数阕,怡然自适,似不觉天壤之大,穷通之为殊途也。”著有《客亭类稿》十五卷。《彊村丛书》辑有《客亭乐府》一卷。《四库总目》传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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怅卧新春白袷衣,白门寥落意多违。
红楼隔雨相望冷,珠箔飘灯独自归。
远路应悲春晼晚,残宵犹得梦依稀。
玉珰缄札何由达,万里云罗一雁飞。

小姑戏弄潮,扁舟大于掌。手持青玉枝,撑入荷花港。

七人五百七十岁,拖紫纡朱垂白须。手里无金莫嗟叹,
尊中有酒且欢娱。诗吟两句神还王,酒饮三杯气尚粗。
嵬峨狂歌教婢拍,婆娑醉舞遣孙扶。天年高过二疏傅,
人数多于四皓图。除却三山五天竺,人间此会更应无。
湖上喜明霁,寻春偶啸俦。
花多红夹马,山远翠藏楼。
水气烟中合,风光草际流。
都人待千骑,快作谢公游。

辛丑进士河汾客,早向中州买居宅。宅有茅屋八九间,补葺聊以蔽床席。

进士所好惟诗书,衣食取足无剩馀。朝朝暮暮诵周孔,行行坐坐歌唐虞。

以兹狂僻误生理,老屋支撑几星纪。前月大风撮茅去,今月久雨漏不已。

移床徙榻那得乾,堆书捲被空长叹。文章不足补穿漏,翻为儿女生腼颜。

豪家大屋足欢笑,已觉纨裤轻儒冠。却忆唐朝老工部,西蜀草堂几风雨。

亦有官居鼎鼐尊,欲起楼台无处所。昔贤穷达还复然,我何愠此沾湿苦。

且待天晴饱读书,比屋渠渠不须数。

莫叹他乡死,君王也不归。年年野棠树,花在路傍飞。

默岂交摩诘,谈何事阿戎。时行百物生,不息唯天工。

古木晓苍苍,秋林拂岸香。露珠虫网细,金缕兔丝长。
秋浪时回沫,惊鳞乍触航。蓬烟拈绿线,棘实缀红囊。
乱穗摇鼯尾,出根挂凤肠。聊持一濯足,谁道比沧浪。

庭树生秋风,炎炽夺如失。小虫鸣喓喓,高隼飞鴥鴥。

缅怀素心人,若发未忘栉。百年能几见,过眼徂电疾。

而君有官事,出言千里律。何暇喜蛩音,情与逃空一。

昨因赵卿至,戒遣书新述。篇轴不害多,无惮费纸笔。

且约来北州,樽酒留十日。晴天逼佳夕,共看华月出。

非不思馀论,门无一亲即。吾私如汲车,已脱复萦繘。

晚菘生待种,早稻行可铚。少须黄花发,秋风亦萧瑟。

倒冠独山巅,兹游或能必。

薄糜不继袄不里,讴吟犹是钟球鸣。

莫愁年十五,来聘子都家。婿颜如美玉,妇色胜桃花。

带啼疑暮雨,含笑似朝霞。暂却轻纨扉,倾城判不赊。

先人旧宅倚崇阿,独上高楼自浩歌。一度归来一愁绝,暮年身世竟如何。

鲛螭海表势方张,猿鹤山中悲孔长。蹐厚局高非故我,夷犹天壤有王郎。

无赖春光三月新,马蹄不厌蹋芳尘。桃花有路寻渔父,春水无波赋丽人。

为掘药苗携仆至,少餐厨蕨恕僧贫。群鸡乱叫牛羊下,归路黄昏雨垫巾。

昔我北游月在衤昔,兼旬犯雪度雄霸。
千里万里皆瑶琨,高迷丘垤低迷罅。
朔风烈烈尘不惊,中野萧条但桑柘。
仆夫股栗面削瓜,身上破褐才掩髂。
长途日暮行不前,回顾堪怜那忍骂。
前车既断后车绝,停骖独宿道旁舍。
床头土锉郁生薪,村酒沽来敢论价。
卧听枥马龁枯荄,展转无眠疑不夜。
忽然朝光入瓮牖,主仆瞥见互惊讶。
揽衣匆匆便蓐食,如此晴明喜天借。
可辞趁暖即前程,剪拂蹇驴还自跨。
泸沟冻合疋练横,径度不用修梁架。
西山马首遥相迎,拔起人言似蒿华。
琼楼玉宇忽照眼,行行已到南关下。
时清关吏殊可人,不复谁何乃邀迓。
过关使客多于簇,或挽柴车或高驾。
闲情我正绕剡溪,吟思谁欤似清灞。
道逢轩盖何其都,骏马雕鞍蒙锦帕。
银盆炽炭蜡光燃,面面幨帷行酒炙。
徒御缤纷意气粗,错金剑具青丝靶。
行人不解说姓名,但说无非国姻娅。
狐裘貂帽讵知寒,驰驱争入柳林射。
当时有意欲赋之,计吏相煎嗟不暇。
莺花窈窕江南春,风景依依在图画。

翠岫排云出,支筇绝顶看。树深山寺还,泉咽石林寒。

草近秋逾碧,枫兼霜更丹,不生摇落感,但觉此心宽。

乍雨乍晴山裹寺,或来或去洞中云。
满天星月明如昼,此境此时谁欲分。

骏马能历险,力田不如牛。
坚车能载重,渡河不如舟。
舍长以就短,智者难为谋。
生材贵适用,慎勿多苛求。

敬之敬之,天维显思,命不易哉。无曰高高在上,陟降厥士,日监在兹。维予小子,不聪敬止。日就月将,学有缉熙于光明。佛时仔肩,示我显德行。

  内翰执事:洵布衣穷居,尝窃有叹,以为天下之人,不能皆贤,不能皆不肖。故贤人君子之处于世,合必离,离必合。往者天子方有意于治,而范公在相府,富公为枢密副使,执事与余公、蔡公为谏官,尹公驰骋上下,用力于兵革之地。方是之时,天下之人,毛发丝粟之才,纷纷然而起,合而为一。而洵也自度其愚鲁无用之身,不足以自奋于其间,退而养其心,幸其道之将成,而可以复见于当世之贤人君子。不幸道未成,而范公西,富公北,执事与余公、蔡公分散四出,而尹公亦失势,奔走于小官。洵时在京师,亲见其事,忽忽仰天叹息,以为斯人之去,而道虽成,不复足以为荣也。既复自思,念往者众君子之进于朝,其始也,必有善人焉推之;今也,亦必有小人焉间之。今之世无复有善人也,则已矣。如其不然也,吾何忧焉?姑养其心,使其道大有成而待之,何伤?退而处十年,虽未敢自谓其道有成矣,然浩浩乎其胸中若与曩者异。而余公适亦有成功于南方,执事与蔡公复相继登于朝,富公复自外入为宰相,其势将复合为一。喜且自贺,以为道既已粗成,而果将有以发之也。既又反而思,其向之所慕望爱悦之而不得见之者,盖有六人焉,今将往见之矣。而六人者,已有范公、尹公二人亡焉,则又为之潸然出涕以悲。呜呼,二人者不可复见矣!而所恃以慰此心者,犹有四人也,则又以自解。思其止于四人也,则又汲汲欲一识其面,以发其心之所欲言。而富公又为天子之宰相,远方寒士,未可遽以言通于其前;余公、蔡公,远者又在万里外,独执事在朝廷间,而其位差不甚贵,可以叫呼扳援而闻之以言。而饥寒衰老之病,又痼而留之,使不克自至于执事之庭。夫以慕望爱悦其人之心,十年而不得见,而其人已死,如范公、尹公二人者;则四人之中,非其势不可遽以言通者,何可以不能自往而遽已也!

  执事之文章,天下之人莫不知之;然窃自以为洵之知之特深,愈于天下之人。何者?孟子之文,语约而意尽,不为巉刻斩绝之言,而其锋不可犯。韩子之文,如长江大河,浑浩流转,鱼鼋蛟龙,万怪惶惑,而抑遏蔽掩,不使自露;而人望见其渊然之光,苍然之色,亦自畏避,不敢迫视。执事之文,纡余委备,往复百折,而条达疏畅,无所间断;气尽语极,急言竭论,而容与闲易,无艰难劳苦之态。此三者,皆断然自为一家之文也。惟李翱之文,其味黯然而长,其光油然而幽,俯仰揖让,有执事之态。陆贽之文,遣言措意,切近得当,有执事之实;而执事之才,又自有过人者。盖执事之文,非孟子、韩子之文,而欧阳子之文也。夫乐道人之善而不为谄者,以其人诚足以当之也;彼不知者,则以为誉人以求其悦己也。夫誉人以求其悦己,洵亦不为也;而其所以道执事光明盛大之德,而不自知止者,亦欲执事之知其知我也。

  虽然,执事之名,满于天下,虽不见其文,而固已知有欧阳子矣。而洵也不幸,堕在草野泥涂之中。而其知道之心,又近而粗成。而欲徒手奉咫尺之书,自托于执事,将使执事何从而知之、何从而信之哉?洵少年不学,生二十五岁,始知读书,从士君子游。年既已晚,而又不遂刻意厉行,以古人自期,而视与己同列者,皆不胜己,则遂以为可矣。其后困益甚,然后取古人之文而读之,始觉其出言用意,与己大异。时复内顾,自思其才,则又似夫不遂止于是而已者。由是尽烧曩时所为文数百篇,取《论语》、《孟子》、韩子及其他圣人、贤人之文,而兀然端坐,终日以读之者,七八年矣。方其始也,入其中而惶然,博观于其外而骇然以惊。及其久也,读之益精,而其胸中豁然以明,若人之言固当然者。然犹未敢自出其言也。时既久,胸中之言日益多,不能自制,试出而书之。已而再三读之,浑浑乎觉其来之易矣,然犹未敢以为是也。近所为《洪范论》《史论》凡七篇,执事观其如何?嘻!区区而自言,不知者又将以为自誉,以求人之知己也。惟执事思其十年之心如是之不偶然也而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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