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天台菴

幽人去未还,门户和云闭。
亭午树阴圆,深冬泉响细。
寒生群鸟鸣,清彻孤鹤泪。
寂寞傍山归,写向沧溟际。
蔡襄

  蔡襄(1012年3月7日-1067年9月27日),字君谟,汉族,兴化军仙游县(今枫亭镇青泽亭)人。北宋著名书法家、政治家、茶学家。蔡襄任泉州知府时,主持建造了中国现存年代最早的跨海梁式大石桥泉州洛阳桥;任福建路转运使时,倡植福州至漳州700里驿道松;在建州时,主持制作武夷茶精品“小龙团”,所著《茶录》总结了古代制茶、品茶的经验。所著《荔枝谱》被称赞为“世界上第一部果树分类学著作”。蔡襄工书法,诗文清妙,其书法浑厚端庄,淳淡婉美,自成一体,为“宋四家”之一。有《蔡忠惠公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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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径深红藓,山窗满翠微。羡君花下酒,蝴蝶梦中飞。
岁去人头白,秋来树叶黄。搔头向黄叶,与尔共悲伤。
妾如傍篱菊,不肯嫁春风。
郎如出谷莺,飞鸣醉乱红。
乱红有何好,风雨一夕空。
菊英虽枯淡,不愁霜露浓。
山县寒儒守一经,出山姓字各芳馨。
要令天下消兵气,争说湘中聚德星。
旧雨三年精化碧,孤灯五夜眼常青。
书生自有平成量,地脉何曾独效灵!

祗堪成独往,讵意得同群。柳色秋将近,乌啼夜欲分。

细吟西涧草,闲诵北山文。纵然逢醉尉,不是故将军。

不憖遗元老,岩岩失具瞻。勋庸扶庙社,名字到闾阎。

王国开封大,师垣宠数兼。梦鸡初莫省,今日竟成占。

贤者行藏只委天,山川却自以人传。几年茨棘东坡地,不祇人贤地亦贤。

山静似太古,日长如小年。
馀花犹可醉,好鸟不妨眠。
世味门常掩,时光簟已便。
梦中频得句,拈笔又忘筌。

寻流溯江汉,矫首望河汾。惠风霭四野,上有洙泗云。

慷慨眷怀慕,旷世不可群。归来有叹息,篝灯理遗文。

亦有二三策,末由播清芬。高山徒仰止,微言竟谁闻。

东风初縠池波,轻阴未放游丝坠。新春歌管,丰年笑语,六街灯火。绣毂凋鞍,飞尘卷雾,水流云过。恍扬州十里,三生梦觉,卷珠箔、映青琐。
金猊戏掣星桥锁。博山香、烟浓百和。使君行乐,绛纱万炬,雪梅千朵。羯鼓轰空,鵾弦沸晓,樱梢微破。想明年更好,传柑侍宴,醉扶狨座。

大将声威压九州,数年力扼虎狼喉。天心毕竟存中国,地势从来居上游。

夹岸旌旗俱楚垒,蔽江舟楫抵吴头。何时扫却搀枪气,不放长星犯女牛。

水流成独往,山势作朋来。
堤树生昼凉,浓阴扑空翠。孤舟唤野渡,村疃入幽邃。
高轩俯清流,一犬隔花吠。童子立门墙,问我向何处。
主人闻故旧,出迎时倒屣。惊迓叙间阔,屈指越寒暑。
殷勤为延款,偶尔得良会。春盘擘紫虾,冰鲤斫银鲙。
荷梗白玉香,荇菜青丝脆。腊酒击泥封,罗列总新味。
移席临湖滨,对此有佳趣。流连送深杯,宾主共忘醉。
清风岸乌纱,长揖谢君去。世事如浮云,东西渺烟水。
幡花宝盖满清川,祈祷迎来圣半千。
莫道圣缘无影响,须知嘉会有因缘。
空中长似闻天乐,岩畔尝疑有地仙。
何必更寻兜率去,重重灵应事昭然。

金精鼓橐铜官飞,入江斗龙腾杀机。丰隆击剑刜纽断,裹创蚀土瘖不归。

至今僵立土司界,偷儿磨鋊辄遭械。云何神物此狡狯,荒徼图经失所载。

检校使者非黄车,足迹不蹋明都隅。大小东阳能好事,手携毡蜡文新模。

文称钟主杨景通,富良刺史宏农公。思琅广源兼节度,爵阶一一东都同。

户属太平为世族,高曾祖考皆勋庸。帝婚乃缔寿阳主,陬陲惣辖销兵戎。

司凛山前架岩岊,崇庆寺开贲梵宫。皇帝宝祚祝绵茂,太后圣寿增延洪。

爰铸此钟留供养,用舍柒千余斤铜。会祥太庆纪年四,作记元宵镫月中。

曹良辅撰杨某笔,校书集贤华资崇。我从纪年忆仿佛,实维安南李乾德。

乃父日尊僣帝制,设官比似中朝职。夸张炎极假二州,渐稀使问羁縻绝。

岂如赵佗窃号聊自娱,朝廷容之坐姑息。宝坊庄严今何在,钟矣铸错字不灭。

南郊授朔少常姓,不待天戈自相贼。呜呼往事安足论,《涌幢小品》谈无根。

孰搜文字到瘴窟,何况此地当年犹异域。我无书史足考稽,作诗尤如寸莛击。

归携墨本小长芦,铜鼓斋中张坐隅。好借白莲寺僧日本书,东西对陈如璠玙。

胜读东方先生《十洲记》,或当阎家职贡蛮夷图。

暂闲吏债访仙居,云亦随人为卷舒。
桑下忽逢三度宿,腹中如饱十年书。
哦诗对酒谁知我,食柏餐霞一任渠。
底事若难能障碍,不愁无地着吾庐。

梅花竹叶互交加,濡墨淋漓整复斜。忆得昨宵明月下,横拖疏影上窗纱。

去年登第客,今日及春归。莺影离秦马,莲香入楚衣。
里闾争庆贺,亲戚共光辉。唯我门前浦,苔应满钓矶。

忠信良非易,好学古所难。缅维颜夫子,得善斯拳拳。

固守几于化,深造居乃安。哲人亦已远,勉矣士希贤。

读书必自期,责己何敢宽。西林有美人,怅望青云端。

  熙宁四年十一月,高邮孙莘老自广德移守吴兴。其明年二月,作墨妙亭于府第之北,逍遥堂之东,取凡境内自汉以来古文遗刻以实之。

  吴兴自东晋为善地,号为山水清远。其民足于鱼稻蒲莲之利,寡求而不争。宾客非特有事于其地者不至焉。故凡郡守者,率以风流啸咏投壶饮酒为事。自莘老之至,而岁适大水,上田皆不登,湖人大饥,将相率亡去。莘老大振廪劝分,躬自抚循劳来,出于至诚。富有余者,皆争出谷以佐官,所活至不可胜计。当是时,朝廷方更化立法,使者旁午,以为莘老当日夜治文书,赴期会,不能复雍容自得如故事。而莘老益喜宾客,赋诗饮酒为乐,又以其余暇,网罗遗逸,得前人赋咏数百篇,以为《吴兴新集》,其刻画尚存而僵仆断缺于荒陂野草之间者,又皆集于此亭。是岁十二月,余以事至湖,周览叹息,而莘老求文为记。

  或以谓余,凡有物必归于尽,而恃形以为固者,尤不可长,虽金石之坚,俄而变坏,至于功名文章,其传世垂后,乃为差久;今乃以此托于彼,是久存者反求助于速坏。此即昔人之惑,而莘老又将深檐大屋以锢留之,推是意也,其无乃几于不知命也夫。余以为知命者,必尽人事,然后理足而无憾。物之有成必有坏,譬如人之有生必有死,而国之有兴必有亡也。虽知其然,而君子之养身也,凡可以久生而缓死者无不用;其治国也,凡可以存存而救亡者无不为,至于不可奈何而后已。此之谓知命。是亭之作否,无可争者,而其理则不可不辨。故具载其说,而列其名物于左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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