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的诗人,生逢异族入侵之时,面临国破家亡的严重威胁,凡有点民族感情的,都该有志可抒,有情可表。然而,怎样下笔成诗,如何抒情达意,却也有高下之分。
怀古诗不同于咏史诗那样歌咏史实或以诗论史,而是重在抒写诗人由古人古事所触发的思想感情,即所谓“言近旨远”。此诗前二句托物言志,以并刀夜鸣写出报国的志向,后二句即景抒倩,从眼中所见易水实景,引出对国事的无限隐忧。全诗运思深沉,情怀激荡,苍凉悲壮,可入司空图《诗品》所言“悲概”一类。
诗的前两句写出了豪迈之士为国尽忠的壮怀激烈的意志;后两句与前两句进行对比,感叹物是人非,山河破碎。全诗悲壮慷慨,苍凉沉痛,表现了作者崇高的民族气节。
诗的前两句写出了豪迈之士为国尽忠的壮怀激烈的意志。言志二句:“并刀昨夜匣中鸣,燕赵悲歌最不平”,志由物显,报国的急切愿望由并刀夜鸣来展现,虽壮怀激烈,但不是架空高论,粗犷叫器。将怀古咏史紧密结合时事与胸中报国热忱,是此诗最大的特色。诗人由易水想到古代的英雄荆轲,想到他慷慨赴死的壮举,油然激起自己奋发向上的豪情斗志。
后两句与前两句进行对比,感叹物是人非,山河破碎。抒情二句:“易水潺潺云草碧,可怜无处送荆卿。”情因景生,忧世忧时之情由所见易水景象引出。诗人借易水兴感,显然是为了说明那些统治者醉生梦死,意志消沉,一味宴安享乐,早就置国家安危于不顾。“可怜”一词,仿佛是为荆卿惋惜,其实,是为了抒发那种知音难觅、报国无门的愤懑。在荆轲活着的年代,对强敌的怒火,可以“指冠”,可以“嗔目”;诗人却只能用“可怜”来表达英雄失路的悲哀,这是一个时代的悲哀。由易水故事,想到目前女真入侵,国家危机四伏,却无英雄挺身救国,触动胸中浓郁的懊丧与失望,从而产生报国无门、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愤慨。
全诗悲壮慷慨,苍凉沉痛,表现了作者崇高的民族气节。这首诗怀古感今,明朗显豁,语言流畅,把对现实政治的强烈抒情融于深沉的咏史之中,洋溢着磊落不平之气。这种忧国忧民、悲壮忧郁的诗格,正是晚明爱国诗作的主旋律。
振讯䙰褷病鹤形,箳篂影下话平生。受原宪业惟环堵,溯德公心不入城。
日把寸量著蝶梦,云拖一出被猿惊。自惭迂学经题品,输与两生无姓名。
其八
太行一脉走蝹蜿,莽莽畿西虎气蹲。
送我摇鞭竟东去,此山不语看中原。
其八十三
只筹一缆十夫多,细算千艘渡此河。
我亦曾穈太仓粟,夜闻邪许泪滂沱!
(五月十二日抵淮埔作)
其八十七
故人横海拜将军,侧立南天未蕆勋。
我有阴符三百字,蜡丸难寄惜雄文。
其一百三十
陶潜酷似卧龙豪,万古浔阳松菊高;
莫信诗人竟平淡,二分梁甫一分骚。
漫说宦游好,那知作客难。晨昏惟逐队,僮仆共盘桓。
旅病难形字,家书数自看。不堪离别况,渐欲憎长安。
国艳虽殊情太少,蛾眉不画双瞳瞭。新就明河洗面来,更佩明珠踏瑶草。
不用朱鸾与紫霞,玉麒麟驾白云车。君看面上都无邪,更看身上都无瑕。
越王国女金可邀,卓王孙女琴可招。更有秦王家弄玉,嫁人只被爱吹箫。
苍玉生苔浸绿波,新篁老木散枝柯。徒劳人世歌招隐,淡荡东风野兴多。
义勇堪嘉锡县名,自前众志已成城。连攻不落惟斯邑,屡困能通赖众擎。
更有褒忠乡媲美,尽多赏恤泽荣膺。重重浩劫疲奔命,谱入新诗老泪横。
一泓碧澄甃,寒沁玉壶清。裹茗曾来试,虚闻石井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