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调歌头 春雨浃旬,钱筱南茂才符祚寄词见忆,次韵奉酬

江上雨成例,二月少晴时。柳枝东面风紧,千缕总飘西。

不见梦中芳草,但见镜中新涨,寒重燕归迟。淡墨写离怨,还带泪痕题。

寂寥况,惟有我,素心知。绿珠穿作,红豆相慰在天涯。

早是梅花开过,又是杏花消损,莫误海棠期。待约看山去,依旧翠眉低。

  黄燮清(1805~1864)晚清诗人、剧作家。原名宪清,字韵甫,号韵珊,又号吟香诗舫主人。浙江海盐武原镇人。道光十五年(1835)举人,后屡试不第,晚年始得宜都县令,调任松滋,未几卒。少工词曲,中年以后始致力于诗文。其诗多抒写个人不平遭遇及人民的生活疾苦,咏史吊古之作深沉豪放,颇具特色。有《倚晴楼诗集》及《倚睛楼七种曲》传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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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陌上埋轮气,欲逐秋空击隼飞。
今日芝泥检征诏,别须台外振霜威。

  明有奇巧人曰王叔远,能以径寸之木,为宫室、器皿、人物,以至鸟兽、木石,罔不因势象形,各具情态。尝贻余核舟一,盖大苏泛赤壁云。

  舟首尾长约八分有奇,高可二黍许。中轩敞者为舱,箬篷覆之。旁开小窗,左右各四,共八扇。启窗而观,雕栏相望焉。闭之,则右刻“山高月小,水落石出”,左刻“清风徐来,水波不兴”,石青糁之。(箬篷 一作:篛篷)

  船头坐三人,中峨冠而多髯者为东坡,佛印居右,鲁直居左。苏、黄共阅一手卷。东坡右手执卷端,左手抚鲁直背。鲁直左手执卷末,右手指卷,如有所语。东坡现右足,鲁直现左足,各微侧,其两膝相比者,各隐卷底衣褶中。佛印绝类弥勒,袒胸露乳,矫首昂视,神情与苏、黄不属。卧右膝,诎右臂支船,而竖其左膝,左臂挂念珠倚之——珠可历历数也。

  舟尾横卧一楫。楫左右舟子各一人。居右者椎髻仰面,左手倚一衡木,右手攀右趾,若啸呼状。居左者右手执蒲葵扇,左手抚炉,炉上有壶,其人视端容寂,若听茶声然。

  其船背稍夷,则题名其上,文曰“天启壬戌秋日,虞山王毅叔远甫刻”,细若蚊足,钩画了了,其色墨。又用篆章一,文曰“初平山人”,其色丹。

  通计一舟,为人五;为窗八;为箬篷,为楫,为炉,为壶,为手卷,为念珠各一;对联、题名并篆文,为字共三十有四。而计其长曾不盈寸。盖简桃核修狭者为之。嘻,技亦灵怪矣哉!

《鸭头丸帖》种鱼经,尽日芦埼泛渺冥。何似渔阳随突骑,天风齐放海东青。

学道多多少悟真,真成便见自家身。三田有路纵横去,万类无缘变换因。

土内养金金色重,鼎中进火火功新。若于财色全无动,便是蓬莱洞里人。

醉和双燕别西楼,醒不记、当杯泪满。花前空解唱回波,荡一片、旧愁不转。

乱弦辊遍。那是歌头懒换。离筵索性送残春,拚得是、坠红见惯。

溪南好,桂树一庭多。天上夜寒生玉兔,人间秋老发金鹅。

仙斧莫轻磨。

事无机变即无疑,此意唯当静者知。末路风波成失所,岁寒霜雪正同时。

劳生毫发风千里,醉眼须臾已万期。江上鲤鱼天上雁,寄书嫌少不嫌迟。

珠箔映高柳,美人红袖垂。忽闻半天语,不见上楼时。

独爱梅林月,枝头挂夕晖。香魂如有约,皓魄意忘归。

疏影横斜浅,寒光掩映微。折来无可赠,天上古人稀。

隆替理之常,仕进难固必。在事寡尤悔,于心孰欣戚?

从来黄甘里,先庐颇完葺。虽非大哉居,亦异环堵室。

归来宜晚岁,怀抱得所适。讴吟及芳辰,言笑共佳夕。

赤城有霞气,光照五色笔。门前有大路,而无车马迹。

幸焉返初服,素愿于此毕。冥冥江上鸥,矫首羡归翼。

翠藻文鸳,交枝连理。金针停处浑如醉。杨花一点是春心,鹃声啼到人千里。

唤醒离魂,犹疑梦里。此情恰似东流水。云窗雾阁没人知,绡痕浥透红铅泪。

亭子临苍壁,高檐覆草菅。我来乘白鹿,蹴踏万花间。

赤日避林幄,青芝抱竹关。飞扬剑歌在,酩酊散秋颜。

一堤杨柳月,十里芰荷风。
至人泉石心,俚耳便丝竹。
酾渠逗清泠,朝夕淙寒玉。
试听自然声,不减云璈曲。
却返倒闻机,五音常自足。

关中金印岂秦关,想见风流汉已还。大飨似书谯县石,兰亭宁数会稽山。

空馀此日归囊橐,曾是当年杂佩环。万户况将取如斗,此章何足系腰间。

四顾水皆绕,所居幽出尘。
斋钟不到岸,渔火自来邻。
心共寒潭彻,经翻贝叶新。
住山知有道,一叩了无因。

何年巧斫龙门路,侧身石缝迷窘步。分明从此隔人间,梯空仄磴穿云雾。

探奇仿佛达天都,松花飘落来虚无。银房石室隐崖谷,山茶活火然僧炉。

白云冉冉自来去,半岭钟传泉落处。鲜葩错杂吐幽香,梵宇凌空接仙驭。

披襟直上最高巅,下瞰万笏浮春烟。湖光浩渺望不极,琉璃倒映丹霞天。

油煎石磉盘,风吹毛毬走。
虚空背上白毛生,拈得鼻孔失却口。

东风又到短长亭,惆怅珠湖柳色青。安得蒲帆悬十幅,随潮直下广陵城。

  昌国君乐毅,为燕昭王合五国之兵而攻齐,下七十馀城,尽郡县之以属燕。三城未下,而燕昭王死。惠王即位,用齐人反间,疑乐毅,而使骑劫代之将。乐毅奔赵,赵封以为望诸君。齐田单诈骑劫,卒败燕军,复收七十余城以复齐。

  燕王悔,惧赵用乐毅乘燕之弊以伐燕。燕王乃使人让乐毅,且谢之曰:“先王举国而委将军,将军为燕破齐,报先王之仇,天下莫不振动。寡人岂敢一日而忘将军之功哉!会先王弃群臣,寡人新即位,左右误寡人。寡人之使骑劫代将军,为将军久暴露于外,故召将军,且休计事。将军过听,以与寡人有隙,遂捐燕而归赵。将军自为计则可矣,而亦何以报先王之所以遇将军之意乎?”

  望诸君乃使人献书报燕王曰:“臣不佞,不能奉承先王之教,以顺左右之心,恐抵斧质之罪,以伤先王之明,而又害于足下之义,故遁逃奔赵。自负以不肖之罪,故不敢为辞说。今王使使者数之罪,臣恐侍御者之不察先王之所以畜幸臣之理,而又不白于臣之所以事先王之心,故敢以书对。”

  “臣闻贤圣之君不以禄私其亲,功多者授之;不以官随其爱,能当者处之。故察能而授官者,成功之君也;论行而结交者,立名之士也。臣以所学者观之,先王之举错,有高世之心,故假节于魏王,而以身得察于燕。先王过举,擢之乎宾客之中,而立之乎群臣之上,不谋于父兄,而使臣为亚卿。臣自以为奉令承教,可以幸无罪矣,故受命而不辞。

  “先王命之曰:‘我有积怨深怒于齐,不量轻弱,而欲以齐为事。’臣对曰:‘夫齐,霸国之余教而骤胜之遗事也,闲于甲兵,习于战攻。王若欲伐之,则必举天下而图之。举天下而图之,莫径于结赵矣。且又淮北、宋地,楚、魏之所同愿也。赵若许约,楚、赵、宋尽力,四国攻之,齐可大破也。’先王曰:‘善。’臣乃口受令,具符节,南使臣于赵。顾反命,起兵随而攻齐,以天之道,先王之灵,河北之地,随先王举而有之于济上。济上之军奉令击齐,大胜之。轻卒锐兵,长驱至国。齐王逃遁走莒,仅以身免。珠玉财宝,车甲珍器,尽收入燕。大吕陈于元英,故鼎反乎历室,齐器设于宁台。蓟丘之植,植于汶篁。自五伯以来,功未有及先王者也。先王以为顺于其志,以臣为不顿命,故裂地而封之,使之得比乎小国诸侯。臣不佞,自以为奉令承教,可以幸无罪矣,故受命而弗辞。”

  “臣闻贤明之君,功立而不废,故著于《春秋》,蚤知之士,名成而不毁,故称于后世。若先王之报怨雪耻,夷万乘之强国,收八百岁之蓄积,及至弃群臣之日,遗令诏后嗣之馀义,执政任事之臣,所以能循法令,顺庶孽者,施及萌隶,皆可以教于后世。”

  “臣闻善作者不必善成,善始者不必善终。昔者伍子胥说听乎阖闾,故吴王远迹至于郢;夫差弗是也,赐之鸱夷而浮之江。故吴王夫差不悟先论之可以立功,故沉子胥而弗悔;子胥不蚤见主之不同量,故入江而不改。”

  “夫免身功,以明先王之迹者,臣之上计也。离毁辱之非,堕先王之名者,臣之所大恐也。临不测之罪,以幸为利者,义之所不敢出也。”

  “臣闻古之君子,交绝不出恶声;忠臣之去也,不洁其名。臣虽不佞,数奉教于君子矣。恐侍御者之亲左右之说,而不察疏远之行也。故敢以书报,唯君之留意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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