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剪梅·雨打梨花深闭门》是明代词人、一代文豪唐寅,即唐伯虎以女子口吻所作的一首闺怨词。这首词的佳处不只在于词句之清圆流转,其于自然明畅的吟诵中所表现的空间阻隔灼痛着痴恋女子的幽婉心态更是动人。唐寅轻捷地抒述了一种被时空折磨的痛苦,上下片交叉互补、回环往复,将一个泪痕难拭的痴心女形象灵动地显现于笔端。
上片首句,即以重重门关横亘在画面上,它阻断了内外的联系,隔绝了春天,从而表明思妇对红尘的自觉放弃,对所思之人的忠贞挚爱。以下五句,似乎是思妇的内心独白,但更像“画外音”,是对“深闭门”情节的议论。“深闭门”是思妇的特定行为:她藏于深闺,将一切都关在门外,正见其相思凄楚之难堪。这空间的阻隔,既无情地拉开着恋者的距离,而空间的阻隔又必然在一次次“雨打梨花”、春来春去中加重其往昔曾经有过的“赏心乐事”的失落感;至若青春年华也就无可挽回地在花前月下神伤徘徊之间被残酷地空耗去。时间在空间中流逝,空间的凝滞、间距的未能缩却花开花落,人生便在等待中渐渐消逝。
下片正面描写为情感而自我封闭状态中思妇的形象,通过皱眉洒泪、看天看云、行行坐坐几个连续动作,表达其坐卧不安的无边相思。
活过之物终将凋零,只可在“行也思君,坐也思君”中,“愁聚眉峰尽日颦”。上片的“花下销魂,月下销魂”,是无处不令人回思往时的温馨;下片的“行也思君,坐也思君”则写尽朝暮之间无时不在翘首企盼所恋者的归来,重续欢情。作者轻捷地抒述了一种被时空折磨的痛苦,上下片交叉互补、回环往复,将一个泪痕难拭的痴心女形象灵动地显现于笔端,诚无愧其“才子”之誉称。
历代诗人、词人笔下“闺怨”之作多不胜数,愈是习见的题材愈难出新意,从而所贵也尤在能别具心裁。
墙头邻女三年望,户外文君一笑窥。欲得贤夫嫁张耳,此真佳婿是羲之。
定知不折飞梭齿,似说先齐举案眉。不信侯门深似海,水流红叶谩题诗。
夜半休惊负壑舟,已应吾道属沧洲。梦中桂树青天月,江上芙蓉玉露秋。
疲马尚怜衔橛在,冥鸿翻困稻粱谋。倦游更忆相如远,落日苍茫立渡头。
行止唯天所命之,不将颓暮叹斯时。亦知春到寻常事,其奈寒深益尔思。
西北回风吹地转,东南初日上楼迟。苦吟昕夕频搔首,短发星星只欲垂。
主恩朋意两殊遭,知遇无缘答寸毫。只为宫阉多气色,故藏名姓入醇醪。
故家百年乔木阴,清泠莫测深溪深。珊瑚已受钓竿拂,风雨时时龙一吟。
散蜂衙、著春无处,寥寥尘梦今醒。青罗碧玉依然好,簪组那容衰病。
迟暮景。空愧负、嘤呜丽句纷投赠。鸥盟未冷。待扫尽烦襟,携将胜友,敧枕棹歌听。
残冬日,漫说沧波路永。岁寒心事堪证。湘兰楚竹遥相待,只要一帆风正。
还自省。怕汉渚,隋堤容易分萍梗。停骖傥肯。为点笔重描,金梁月底,新柳几丝影。
蕙风初霁,且方舟荣誉、招携胜侣。十里冷红香不断,菰叶蘋花谁数。
雁户延秋,鱼天弄暝,中酒人如雨。晚蝉高树,重吟白石新句。
归暮。银汉将斜,元戎小队,紫陌鸣鞭去。廿载蓬飘人海里,负了画桥烟浦。
楚甸肠回,吴霜鬓点,商略编茅住。荷衣迟我,底须留滞征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