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坐有怀往昔复次前韵 其二

快饮休嗔急管催,昔人不饮已成灰。转头晚景无多子,屈指春风又几回。

拨闷直须烦曲蘖,和羹宜且买盐梅。莫言两手浑无用,花下犹堪把酒杯。

段克己弟。两人同为(1230)。克己中举,无意仕途,终日纵酒自娱。成己及第,授宜阳主簿。金亡,成己与兄避居龙门山(今山西河津黄河边)。克己殁后,自龙门山徙居晋宁北郭,闭门读书,近四十年。元世祖忽必烈降诏征为平阳府儒学提举,坚拒不赴。至元十六年卒,年八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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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郎亭树据江乡,雅称诗翁赋醉章。
蒓菜鲈鱼好时节,晚风斜日旧烟光。
一杯有味功名小,万事无心岁月长。
安得便抛尘网去,钓舟闲倚画栏旁。

去得南风来北风,神灵只在指呼中。老坡有语旧曾记,信我人阨非天穷。

今夜风光恋渚萍。欲教四角出车轮。金钗离立座生春。
神文恍惊巫峡梦,飞琼原是阆风人。诏封后院宠儒臣。
径尺千余朵,矜夸古复今。
锦城春物异,粉面瑞云深。
赏爱难忘酒,珍奇不费金。
应知色空理,梦幻即欢心。
倘容我老半锄边,不要公卿寄奉钱。
一事避君君匿笑,刘郎才气亦求田。
玉关秋尽雁连天,碛里明驼路几千!
夜半李陵台上月,可能还似汉宫圆?

黄华为鞠义无改,乙庵引经依古初。渊明佳色乃正色,自黄而外皆可诛。

意严独抱《春秋》法,此法评菊真腐迂。海滨岁岁菊尤盛,绚烂平淡态各殊。

南推扬州北燕市,斗奇誇异良可吁。疏针阔瓣种数变,谬造名号堪笑娱。

津沽稍早江南晚,穿街联袂来吾徒。纵观指点兴未尽,返舍弄笔规韩苏。

乞归一月绕篱下,却避雄作艰追趋。移盆随意淡相对,何用高论争区区。

恐恐动间白日临,片松何地肯容侵。百年动止供非易,一我乾坤备亦深。

梦里蜉蝣动白首,眼中尘土世兼金。无穷会与尼轲共,除有青天万古心。

鹰饥则附我,父顺子逆,子右父左。彼则万只,谁曰千只。

彼烹牛美妻,尚望樵山而秉犁。

送旧迎新可自由,笑啼不敢强包羞。
熟能耐久如江令,垂老还家尚黑头。

珠玉篇章语不凡,宋唐佳句晋清谈。云分霞彩流银汉,月借波光下石潭。

老鹤唳霜栖未稳,孤鸾对镜舞初酣。直从瘦岛推敲后,今度诗人数二三。

白云生何许?萌芽自山石。厥初仅毫末,须臾大充斥。

蔓延塞虚空,日月为昏匿。或时为霖雨,庶类蒙润泽。

或随飘风散,起灭竟无迹。相缘千万变,发色黑青赤。

畸人饬栋宇,远俗喜幽阒。开轩纳高旷,抚玩自怡怿。

人情慕富贵,驱逐不暂息。转盼失故常,在己何所得。

上下数千载,往事犹历历。于焉服圣训,无用苦沈溺。

昔年陶隐居,常作帝王客。挂冠神武门,作诗写胸臆。

超然处物外,可谓且贞白。何以企若人,鞠躬修道德。

携手情无极,茫茫此别何。
一官犹俎豆,满地已干戈。
畏路身难定,骚人怨自多。
可堪寥落思,木叶洞庭波。

跻攀鸟道石嶙峋,守户曾闻白鹿驯。泉落洞门空涧冷,风来谷口小庵春。

窗含湖水孤帆影,炉拥茶烟野画频。遁迹远公仍送客,虎溪何日再逡巡。

雨雪正霏霏,令人不忆归。地炉僧坐暖,山枿火声肥。
隔纸烘茶蕊,移铛剥芋衣。知君在霄汉,此兴得还稀。
郢客相寻夜,荒庭雪洒篙。虚堂看向曙,吟坐共忘劳。
溪冻声全减,灯寒焰不高。他人莫相笑,未易会吾曹。

随分栖迟十亩宫,此身幸喜免飘蓬。醉醒久已闻渔父,得失终期学塞翁。

肯使壮心惭刻鹄,漫将清兴托雕虫。世机祇觉从兹息,坐对秋山落照红。

茅檐习静坐高春,仗酒浇平磊块胸。终日守株宁待兔,三年学技笑屠龙。

閒愁似草经霜减,野兴如花著雨浓。试上山头寻故事,读书台畔暮云封。

人生何处较穷通,天意元难测始终。
花落花开翻覆手,君看同此一春风。
无风烟焰直。
十里湖边路,垂杨映马蹄。
水光平野阔,山影绕楼低。
夜雨生青草,春风湿紫泥。
兴来无限意,同此片时题。

  予友苏子美之亡后四年,始得其平生文章遗稿于太子太傅杜公之家,而集录之,以为十卷。子美,杜氏婿也。遂以其集归之,而告于公曰:“斯文,金玉也。弃掷埋没粪土,不能销蚀。其见遗于一日产,必有收而宝之于后世者。虽其埋没而未出,其精气光怪已能常自发见,而物亦不能掩也。故方其摈斥摧挫、流离穷厄之时直,文章已自行于天下。虽其怨家仇人,及尝能出力而挤之死者,至其文章,则不能少毁而掩蔽之也。凡人之情,忽近而贵远。子美屈于今世犹若此,其伸于后世宜如何也?公其可无恨。”

  予尝考前世文章、政理之盛衰,而怪唐太宗致治几乎三王之盛,而文章不能革五代之余习。后百有余年,韩、李之徒出,然后元和之文始复于古。唐衰兵乱,又百余年,而圣宋兴,天下一定,晏然无事。又几百年阳,而古文始盛于今。自古治时少而乱时多。幸时治矣,文章或不能纯粹,或迟久而不相及妇。何其难之若是欤?岂非难得其人欤!苟一有其人,又幸而及出于治世,世其可不为之贵重而爱惜之欤!嗟吾子美,以一酒食之过,至废为民而流落以死。此其可以叹息流涕,而为当世仁人君子之职位宜与国家乐育贤材者惜也。

  子美之齿少于余。而予学古文,反在其后。天圣之间,予举进士于有司,见时学者务以言语声偶擿裂,号为时文,以相夸尚气而子美独与其兄才翁及穆参军伯长,作为古歌诗、杂文旭。时人颇共非笑之,而子美不顾也。其后,天子患时文之弊,下诏书,讽勉学者以趋于古焉。由是其风渐息,而学者稍趋于古焉。独子美为于举世不为之时,其始终自守,不牵世俗趋舍,可谓特立之士也。

  子美官至大理评事、集贤校理而废,后为湖州长史以卒,享年四十有一。其状貌奇伟,望之昂然,而即之温温,久而愈可爱慕。其才虽高,而人亦不甚嫉忌。其击而去之者,意不在子美也。赖天子聪明仁圣,凡当时所指名而排斥,二三大臣而下,欲以子美为根而累之者,皆蒙保全,今并列于荣宠。虽与子美同时饮酒得罪之人,多一时之豪俊,亦被收采,进显于朝廷。而子美不幸死矣。岂非其命也!悲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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