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柏寒泉图

冬夏长青,昼夜不舍。拔本塞源,岂知量者。

李俊民
李俊民(1176~1260)或(1175~1260)字用章,自号鹤鸣老人,泽州晋城(今属山西晋城)人。唐高祖李渊第二十二子韩王元嘉之后。年幼时 ,勤于经史百家,尤精通二程理学。承安间以经义举进士第一,弃官教授乡里,隐居嵩山,元政府泽州长官段直从河南嵩山迎回李俊民任泽州教授,长期在泽州大阳生活教学。金亡后,忽必烈召之不出,卒谥庄靖。能诗文,其诗感伤时世动乱,颇多幽愤之音。有《庄靖集》。
  猜你喜欢
绿树炎氛满,朱楼夏景长。池含冻雨气,山映火云光。
果院新樱熟,花庭曙槿芳。欲逃三伏暑,还泛十旬觞。
知君饯酒深深意,图使行人涕不流。
如今却恨酒中别,不得一言千里愁。
人言日远还疏索,别后都非未别心。
唯我忆君千里意,一年不见一重深。
后皇嘉树,橘徕服兮。
受命不迁,生南国兮。
深固难徙,更壹志兮。
绿叶素荣,纷其可喜兮。
曾枝剡棘,圆果抟兮。
青黄杂糅,文章烂兮。
精色内白,类任道兮。
纷缊宜修,姱而不丑兮。
嗟尔幼志,有以异兮。
独立不迁,岂不可喜兮。
深固难徙,廓其无求兮。
苏世独立,横而不流兮。
闭心自慎,终不失过兮。
秉德无私,参天地兮。
愿岁并谢,与长友兮。
淑离不淫,梗其有理兮。
年岁虽少,可师长兮。
行比伯夷,置以为像兮。
往来东道千余骑,新旧西曹两侍郎。
家占冬官传印绶,路逢春日助恩光。
停留五马经寒食,指点三峰过故乡。
犹恨干坑敷水会,差池归雁不成行。

金马山前驻碧油,青蛉塞外阵云收。天威近已通诸赕,王会依然遍九州。

铜弩雨深诸葛垒,丛祠春赛颍川侯。《铙歌》鼓吹征蛮府,万里昆明是壮游。

涌金斜转青云路。溯衮衮、红尘去。春色勾牵知几度。月帘风幌,有人应在,唾线余香处。
年来不梦巫山暮。但苦忆、江南断肠句。一笑匆匆何尔许。客情无奈,夜阑归去,簌簌花空雨。

密勿金闺籍,逍遥玉堂署。承平荷君恩,倏忽感时叙。

夙约犹未忘,远游孰为拒。晴日散微暄,晨景及初曙。

共出西郭门,相寻旧行处。物生遂敷荣,民居乐繁庶。

望望出林麓,迢迢转湖溆。草色迷断岸,山光接孤屿。

轻风吹客衣,閒云擘晴絮。冠裳惊杂遝,鸥鸟忽轩翥。

羸马行复嘶,野花粲如语。前途不可诘,幽寺渺何许。

逢人试借问,揽辔重延伫。隔林见僮仆,展席具尊俎。

悬崖费跻攀,佳境足依据。午桥晋公庄,辋川右丞墅。

烟岚宿轩窗,风云入毫楮。览眺豁心目,推敲失杯箸。

欢呼非放旷,觞咏亦容与。讵云礼法疏,聊得江山助。

清赏殊未酣,归兴一已遽。白日不可留,青春渐将去。

怀哉望三益,怃然增百虑。岂不惜燕乐,神交愧鸡黍。

愿言结同心,勉旃永终誉。

此身自分卧烟霞,鹤简来催两鬓华。未必云霄终梦寐,依然笔墨是生涯。

儿曹幸已开前路,老子何妨殿后车。为祝慈亲休远望,归来綵服拜宫花。

衰翁老矣倦功名,繁简行军笑李程。牛粪火熟石炕暖,蛾连纸破瓦窗明。

水中漉月消三毒,火里生莲屏六情。野老不知天子力,讴歌鼓腹庆升平。

南州有高士,手抱龙门桐。披襟坐磐石,泠泠和松风。

上弦奏鸣凤,下弦鼓飞鸿。寄情山水间,所乐无终穷。

巨灵何年移五岳,石扇中开两厓削。峡中六月清风寒,仰视青冥何漠漠。

碧溪屈曲通冷泉,绀叶玲珑带篱落。勾连石栈不可梯,缥缈烟中见楼阁。

行行游子几经年,几度空林愁夜鹤。仙峰历览岂不嘉,还忆白云旧岩壑。

江城过雨秋气凉,时有疏钟度寥廓。山林如此谁能为?都尉丹青深问学。

当年故习一销镕,三百馀年无与角。君家珍秘在云房,六时展对忘离索。

我诗渠画相后先,固应不负三生约。

吟到湘潭一叶黄,贾胡踪迹正悲凉。
抱琴沽酒异乡客,打鼓发船何郡郎。
楚女越商相杂沓,淮盐浙楮自低昂。
尘埃市井无人识,濯足江头望八荒。

长门无事即山阿,如驶流光静里过。啼鸟暗窥禅客定,飞花轻点白云窝。

空斋影落天机寂,孤馆灯寒夜漏多。此际幽情谁共语,可无呼酒一高歌。

仙源深几曲,夹岸桃花开。
忽漫逢刘阮,殷勤劝酒杯。

昂藏留七尺,宁不是馀生。薄命悲长铗,羁心恋短衾。

朋来还道故,赋就孰成名。明日看华发,萧萧又几茎。

同心并蒂托吟毫,辜负弦调夜月高。千古灵均一知己,何当痛饮读离骚。

古人时见太平年,别曲都容今为传。揖让干戈非我辈,晓风残月听江船。

冥心要与当时会,仕隐来同去梦圆。定自不关潇洒意,教从行处看桑田。

閒立望龙沙,春风几万家。晴云团野色,白日入山斜。

见地即栽竹,无心学种花。孤亭时一立,几点夕阳鸦。

分明只在片言间,老去殊途有易难。先自刀圭言下悟,渐收九转大还丹。

  人未有不乐为治平之民者也,人未有不乐为治平既久之民者也。治平至百余年,可谓久矣。然言其户口,则视三十年以前增五倍焉,视六十年以前增十倍焉,视百年、百数十年以前不啻增二十倍焉。

  试以一家计之:高、曾之时,有屋十间,有田一顷,身一人,娶妇后不过二人。以二人居屋十间,食田一顷,宽然有余矣。以一人生三计之,至子之世而父子四人,各娶妇即有八人,八人即不能无拥作之助,是不下十人矣。以十人而居屋十间,食田一顷,吾知其居仅仅足,食亦仅仅足也。子又生孙,孙又娶妇,其间衰老者或有代谢,然已不下二十余人。以二十余人而居屋十间,食田一顷,即量腹而食,度足而居,吾以知其必不敷矣。又自此而曾焉,自此而玄焉,视高、曾时口已不下五六十倍,是高、曾时为一户者,至曾、元时不分至十户不止。其间有户口消落之家,即有丁男繁衍之族,势亦足以相敌。或者曰:“高、曾之时,隙地未尽辟,闲廛未尽居也。”然亦不过增一倍而止矣,或增三倍五倍而止矣,而户口则增至十倍二十倍,是田与屋之数常处其不足,而户与口之数常处其有余也。又况有兼并之家,一人据百人之屋,一户占百户之田,何怪乎遭风雨霜露饥寒颠踣而死者之比比乎?

  曰:天地有法乎?曰:水旱疾疫,即天地调剂之法也。然民之遭水旱疾疫而不幸者,不过十之一二矣。曰:君、相有法乎?曰:使野无闲田,民无剩力,疆土之新辟者,移种民以居之,赋税之繁重者,酌今昔而减之,禁其浮靡,抑其兼并,遇有水旱疾疫,则开仓廪,悉府库以赈之,如是而已,是亦君、相调剂之法也。

  要之,治平之久,天地不能不生人,而天地之所以养人者,原不过此数也;治平之久,君、相亦不能使人不生,而君、相之所以为民计者,亦不过前此数法也。然一家之中有子弟十人,其不率教者常有一二,又况天下之广,其游惰不事者何能一一遵上之约束乎?一人之居以供十人已不足,何况供百人乎?一人之食以供十人已不足,何况供百人乎?此吾所以为治平之民虑也。

  微信小程序
© Copyright 2021-2024 www.ayiya.cn 版权所有  蜀ICP备2021021491号-1邮件:fengxin1357@163.com
进入小程序
领美团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