鹧鸪天 其二 再游青阳峡奉和遁庵兄韵

瀑布岩前水满溪。青阳庙下四山围。歌残白雪云犹伫,舞落乌纱鸟忽飞。

迷晚色,锁晴霏。野花如绮柳如丝。一尊不惜颓然醉,明日重来已后时。

段克己弟。两人同为(1230)。克己中举,无意仕途,终日纵酒自娱。成己及第,授宜阳主簿。金亡,成己与兄避居龙门山(今山西河津黄河边)。克己殁后,自龙门山徙居晋宁北郭,闭门读书,近四十年。元世祖忽必烈降诏征为平阳府儒学提举,坚拒不赴。至元十六年卒,年八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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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树少枝叶,真僧亦相依。山木自曲直,道人无是非。
手持维摩偈,心向居士归。空景忽开霁,雪花犹在衣。
洗然水溪昼,寒物生光辉。
滴沥明花苑,葳蕤泫竹丛。玉垂丹棘上,珠湛绿荷中。
夜警千年鹤,朝零七月风。愿凝仙掌内,长奉未央宫。

狂吟乱舞双白鹤,霜翎玉羽纷纷落。空庭向晚春雨微,却敛寒香抱瑶萼。

吟哦一水上,披写众峰间。
偶运非彭泽,留名比岘山。
君才今卨稷,家行古原颜。
平世虽多士,安能易地闲。

鱼苗初出水,十里浪花圆。客有登楼赋,家无负郭田。

雨来迎社日,春到浴蚕天。信美非吾土,岷峨落照边。

渡江来,不安坐。茂伦一言伯仁贺,向见夷吾在江左。

夷吾有急呼伯仁,伯仁百口还理君。为君沥肝胆,为君全令名。

伯仁言,感天子,夷吾不言伯仁死。三司耶,令仆耶,知人不易古所嗟。

夷吾亦杀鲍叔牙。

莲花红,莲叶碧。红似妾容妆,碧如妾裙色。轻红易落碧易衰,情人道来竟不来。

停桡转棹日过午,藕丝断尽莲心苦。

灵兔脱颖铦如锥,束身归命供指挥。紫羊之肝青麟髓,相将水石同襟期。

楮生辗转拂玉案,借问主人何所为。主人隐几鸣琴罢,春来公事方休假。

官船几日到珠江,山川一路明如画。乘兴重来访旧游,藉草班荆理前话。

林间飒飒风雨生,解衣磅礡深经营。须臾伸纸作大字,虎踞龙蟠雷乍惊。

心王运臂臂运指,巨灵赑屃随驱使。临池飞出北溟鱼,含毫吸尽西江水。

左拿右掣妙无端,一疾一徐皆至理。行乎其所不得不行,云傍马头生。

止乎其所不得不止,山从人面起。鹅溪绢,剡溪纸,日与簿书堆案几。

盘根错节何有哉,慧剑一挥胥披靡。从容阁笔为予言,我生能事聊如此。

大通野老麋鹿群,见所未见闻未闻。置书怀袖日三复,逢人说项殊殷勤。

昔之张芝今张旭,后有大令前右军。斯人家学溯源委,十三学书先草隶。

蕉黄米蔡等秕糠,颜筋柳骨分精髓。撞破烟楼读父书,手泽羡君能述继。

羡君不羡才与华,羡君不羡名与位。羡君下笔如有神,羡君能诗由夙慧。

青云送入选官场,白社归来还及第。百千三昧何浅深,一悟了然无钜细。

君不见公孙大娘舞剑器,草圣得之通妙谛。心灵手敏匪言传,破格超方须默契。

也不即,也不离,此是灵山亲嘱累。慧业文人记得无,三生石上曾分袂。

归去来,归去来,峡水峡山未迢递。留将一道无字碑,明日再来烦作记。

爽气逼人寒。相对溪堂雪后山。赖有忘年林下友,盘桓。

都把功名付等闲。

尽道好休官。况在黄柑紫蟹閒。天意不随人事改,平安。

愁莫能侵镜里颜。

苏州刺史新令好,不用西山取石劳。拆得凤山杨琏塔,南城不日似云高。

昔在垂髫日,今吟薄暮年。床孤郗氏选,诗得谢公传。

故国空戎马,荒山冷墓田。祗令后死者,忍泪读遗篇。

志通天地媾精神。消息葆全真。造化玄黄极妙,炼九阳、魂变逡巡。西来祖意坦然伸。无碍妙门亲。应化河沙周普,露妙圆、糟粕清醇。
风叶敲窗,露蛩吟瓮,谢娘庭院秋宵。凤屏半掩,钗花映烛红摇。润玉暖,腻云娇。染芳情、香透鲛绡。断魂留梦,烟迷楚驿,月冷蓝桥。谁念卖药文箫。望仙城路杳,莺燕迢迢。罗衫暗摺,兰痕粉迹都销。流水远,乱花飘。苦相思、宽尽春腰。几时重恁,玉骢过处,小袖轻招。
离家向京国,客思独从容。
有句诗人读,无书馆吏供。
蛰雷先一月,晴岭沓千峰。
马上思亲处,题缄寄所逢。

岸柳汀兰入望幽,西湖佳景称遨游。山高僧住空中寺,水静渔撑镜里舟。

眼隘乾坤今日醉,心悬廊庙古人忧。明朝尘迹匆匆去,惭愧沙头自在鸥。

大风掣水水尽飞,阳侯出波阻我归。况复远山衔落日,轻舟急系燕子矶。

燕子矶前一片石,危亭下瞰江水白。神禹万古开洪荒,蛟龙千里藏窟宅。

指点京口列三山,兀然可望不可攀。平沙直与青冥接,远树但在微茫间。

我今攀萝恣吟望,匹练襟天使心壮。回思局促坐篷窗,敢向风姨拜佳贶。

鹅溪白茧光昭回,上实罗浮山南绝壁之寒梅。
霜台铁面太孤峭,槎牙诘曲可望不可摧。
我疑华光道人云水绝,为花缚神惟有月。
胸中若无一片冰雪心。焉能写此万古冰雪骨。
爱尔中林静,莺啼下碧除。
风清徐稚榻,花映邺侯书。
帘际凉露切,城阴夏木虚。
论文竟西日,片片落琼琚。

紫阳山头境胜绝。何年飞来石兀突,坤灵盘礴螭肠结。

离龙当门骨为热,苔衣簇绣色光洁。棱棱秋气霜华刷,精英内孕灵髓澈。

尖风作势欲颃颉。初疑越阳老松变,倏忽虬鳞莽莽蟠孤窟。

又疑玉绳结解星精跌,太白峰头张两翮。不然武城一夜震雷拔,惊起鹰头出山穴。

又不然作桥填海秦法烈,神人鞭石石流血。黠者逃之作屼?,游人摩挲认环谲。

蹴之以足势欲活,石似有言不能说。神耶妖耶两无决。

君不见,霜鸿雨燕非顽拙,常山鹊印是谁掣。天地精华受自物,混沌有窍石有魄。

观此令我疑顿析,手携蕉片坐幽凸。芳萝絷翠烟痕湟,夕影鸦翻红一抹。

  郑子玄者,丘长孺父子之文会友也。文虽不如其父子,而质实有耻,不肯讲学,亦可喜,故喜之。盖彼全不曾亲见颜、曾、思、孟,又不曾亲见周、程、张、朱,但见今之讲周、程、张、朱者,以为周、程、张、朱实实如是尔也,故耻而不肯讲。不讲虽是过,然使学者耻而不讲,以为周、程、张、朱卒如是而止,则今之讲周、程、张、朱者可诛也。彼以为周、程、张、朱者皆口谈道德而心存高官,志在巨富;既已得高官巨富矣,仍讲道德,说仁义自若也;又从而哓哓然语人曰:“我欲厉俗而风世。”彼谓败俗伤世者,莫甚于讲周、程、张、朱者也,是以益不信。不信故不讲。然则不讲亦未为过矣。

  黄生过此,闻其自京师往长芦抽丰,复跟长芦长官别赴新任。至九江,遇一显者,乃舍旧从新,随转而北,冲风冒寒,不顾年老生死。既到麻城,见我言曰:“我欲游嵩少,彼显者亦欲游嵩少,拉我同行,是以至此。然显者俟我于城中,势不能一宿。回日当复道此,道此则多聚三五日而别,兹卒卒诚难割舍云。”其言如此,其情何如?我揣其中实为林汝宁好一口食难割舍耳。然林汝宁向者三任,彼无一任不往,往必满载而归,兹尚未厌足,如饿狗思想隔日屎,乃敢欺我以为游嵩少。夫以游嵩少藏林汝宁之抽丰来嗛我;又恐林汝宁之疑其为再寻己也,复以舍不得李卓老,当再来访李卓老,以嗛林汝宁:名利两得,身行俱全。我与林汝宁几皆在其术中而不悟矣;可不谓巧乎!今之道学,何以异此!

  由此观之,今之所谓圣人者,其与今之所谓山人者一也,特有幸不幸之异耳。幸而能诗,则自称曰山人;不幸而不能诗,则辞却山人而以圣人名。幸而能讲良知,则自称曰圣人;不幸而不能讲良知,则谢却圣人而以山人称。展转反复,以欺世获利。名为山人而心同商贾,口谈道德而志在穿窬。夫名山人而心商贾,既已可鄙矣,乃反掩抽丰而显嵩少,谓人可得而欺焉,尤可鄙也!今之讲道德性命者,皆游嵩少者也;今之患得患失,志于高官重禄,好田宅,美风水,以为子孙荫者,皆其托名于林汝宁,以为舍不得李卓老者也。然则郑子玄之不肯讲学,信乎其不足怪矣。

  且商贾亦何可鄙之有?挟数万之赀,经风涛之险,受辱于关吏,忍诟于市易,辛勤万状,所挟者重,所得者末。然必交结于卿大夫之门,然后可以收其利而远其害,安能傲然而坐于公卿大夫之上哉!今山人者,名之为商贾,则其实不持一文;称之为山人,则非公卿之门不履,故可贱耳。虽然,我宁无有是乎?然安知我无商贾之行之心,而释迦其衣以欺世而盗名也耶?有则幸为我加诛,我不护痛也。虽然,若其患得而又患失,买田宅,求风水等事,决知免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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