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江客舍酬客

一片离心白羽轻,桐庐江上晚潮生。客来吴越星霜久,身贱多惭问姓名。

宋平江府吴江人,字和父,一字仲甫,号雪林。不乐仕进,居于吴兴三汇之交,年登耄期。效元白歌诗,有《剪绡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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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角吹残月,寒声发戍楼。立霜嘶马怨,攒碛泣兵愁。
燕雁鸣云畔,胡风冷草头。罢闻三会后,天迥晓星流。

顷在维扬,陈师文参议家舞姬绝妙,赋此。

宫腰束素,只怕能轻举。好筑避风台护取,莫遣惊鸿飞去。
一团香玉温柔,笑颦俱有风流。贪与萧郎眉语,不知舞错《伊州》。

侍女动妆奁,故故惊人睡。那知本未眠,背面偷垂泪。
懒卸凤凰钗,羞入鸳鸯被。时复见残灯,和烟坠金穗。

故国栖迟去路难,园林此日又冬残。天涯往事书难寄,客里新愁泪未乾。

腊雪渐随芳草变,东风犹笑布袍单。堤边杨柳开青眼,肯傍梅花共岁寒。

东南经济得时英,方底除书下汉庭。
将幕鼓旗惊白昼,谏垣冠剑动青冥。
指撝瓯越归谈笑,镇压江吴出醉醒。
金鼎盐梅须大用,九霄应已梦仪刑。

语大类迂诞,语小徒咿优。据梧默不发,此心与天游。

年运不假人,迅逝如川流。所叹道不昌,贫贱非所羞。

西城北渚旧追随。荒台今是非。白苹无主绿浦迷。停舟忆旧时。
双鸭戏,乱鸥飞。人家烟雨西。不成携手折芳菲。兰柳惆怅归。
忽惊陋巷间,踏作琼瑶迹。
坐闻郢中歌,妙句压元白。
靖节爱吾庐,猗玗乐吾耳。
适野无心諠,吾今亦如此。
纷纷旧可厌,俗子今扫轨。
使君气相求,眷顾未云已。
追随上东岭,俯仰多可喜。
何以况清明,朝阳丽秋水。
微云会消散,岂久污尘滓。
所怀在分衿,藉草泪如洗。

有客叩茅庐,时来见鳏老。今朝二十七,春风有多少。

共子乐有馀,如何醉不倒。坐中忽索马,归慰亲怀抱。

乐处加功勉处行,事无甘苦必心亨。
絅衣容有文章在,低首时人莫怨争。

祈禳致风雨,传说自古先。京师大旱连二年,地蒸热气如云烟。

林林嘉木尽槁死,毋论黍稷生秋田。武当真人张洞渊,为道有心如铁坚。

粗衣恶食夜不眠,两眼奕奕光射天。天子有敕丞相宣,诏君祷雨纾忧煎。

君坐默不语,奏达虚皇前。将吏驱蛟龙,雷电相后先。

童童雨脚昼夜悬,平地涌水如通川。稚禾出土芃芃然,小草大木争芳妍。

都人士女喜欲颠,谓君直是真神仙。我今为作喜雨篇,勒诸厓石千年传。

鼎食味苦浓,藿食味苦淡。
同生不同嗜,羊枣与昌歜。
孰能游其间。进退两无憾。
尚书古仙伯,雅尚本真澹。
禁涂履星辰,讲厦席毡毯。
将升閒槐枣,忽去乱葭菼。
太清奉虚皇,奎壁手可揽。
举以华其归,光耀极铅椠。
向来功名人,勇进忘坎窞。
听诵归来辞,掩耳谢不敢。
宁知达士胸,万牛眇难撼。
清风满后车,一洗世氛黕。
祖帐将军园,寒枝红缀糁。
公归宁久阔,别意不成惨。
金华访旧学,和羹待醯醓。
政恐牧笛清,终换街鼓紞。

好水沟前月夜寒,柳林深处雪漫漫。闺中自有真婴臼,莫作寻常寡鹄看。

暮鸦散尽海天秋,台上朝阳有凤游。翠壁作屏连北极,练江分带入东流。

衣冠恍集金陵地,樯橹疑过白鹭洲。散发篷窗眠倒影,不妨身世在丹丘。

古院林公住,疏篁近井桃。俗年人见少,禅地自知高。
药草诚多喻,沧溟在一毫。仍悲次宗辈,尘事日为劳。

枢使冠世才,赫然奉天讨。云阵拥貔貅,灯宵驰羽葆。

嗤彼豺狼氛,鸣剑肆骀扫。朝度昆崙关,夕破归仁岛。

莫问金龙衣,自握苍精宝。臣心一寸丹,千载日杲杲。

竿头犊鼻清贫在,梦里槐安旧习空。退食归来澹无事,水边长啸看晴虹。

肃肃艺祖,滔滔浚源。有雄玉剑,作镇金门。
玄王贻绪,后稷谋孙。肇禋九庙,四海来尊。

  汉用陈平计,间疏楚君臣,项羽疑范增与汉有私,稍夺其权。增大怒曰:“天下事大定矣,君王自为之,愿赐骸骨,归卒伍。”未至彭城,疽发背,死。

  苏子曰:“增之去,善矣。不去,羽必杀增。独恨其不早尔。”然则当以何事去?增劝羽杀沛公,羽不听,终以此失天下,当于是去耶?曰:“否。增之欲杀沛公,人臣之分也;羽之不杀,犹有君人之度也。增曷为以此去哉?《易》曰:‘知几其神乎!’《诗》曰:‘如彼雨雪,先集为霰。’增之去,当于羽杀卿子冠军时也。”

  陈涉之得民也,以项燕。项氏之兴也,以立楚怀王孙心;而诸侯之叛之也,以弑义帝。且义帝之立,增为谋主矣。义帝之存亡,岂独为楚之盛衰,亦增之所与同祸福也;未有义帝亡而增独能久存者也。羽之杀卿子冠军也,是弑义帝之兆也。其弑义帝,则疑增之本也,岂必待陈平哉?物必先腐也,而后虫生之;人必先疑也,而后谗入之。陈平虽智,安能间无疑之主哉?

  吾尝论义帝,天下之贤主也。独遣沛公入关,而不遣项羽;识卿子冠军于稠人之中,而擢为上将,不贤而能如是乎?羽既矫杀卿子冠军,义帝必不能堪,非羽弑帝,则帝杀羽,不待智者而后知也。增始劝项梁立义帝,诸侯以此服从。中道而弑之,非增之意也。夫岂独非其意,将必力争而不听也。不用其言,而杀其所立,羽之疑增必自此始矣。

  方羽杀卿子冠军,增与羽比肩而事义帝,君臣之分未定也。为增计者,力能诛羽则诛之,不能则去之,岂不毅然大丈夫也哉?增年七十,合则留,不合即去,不以此时明去就之分,而欲依羽以成功名,陋矣!虽然,增,高帝之所畏也;增不去,项羽不亡。亦人杰也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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