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感 其一

儒冠误著悔难追,卖尽聪明只买痴。束帛忽然叨异数,文章岂足报新知?

如何下榻邀徐孺,并欲焚山索子推。懒漫潜夫近多病,蒲轮强上意悽其。

林朝崧

林朝崧(1875-1915),字俊堂,号痴仙,台湾彰化县雾峰乡人。林朝崧出身于武功之家,其父亲林利卿、族伯林文察、族兄林朝栋均是清朝同治、光绪年间颇有战功的将领。林朝崧作为栎社的发起人和首任理事,在台湾地方文学发展史上占有重要地位,被誉为“全台诗界泰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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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衣露湿莺喉噎。春情不解分雪。宝筝弦断尽,但万缕、闲愁难绝。长红小白谁亭馆,过禁烟、弹指芳歇。今夜休要别。且醉宿、缃桃花月。
与月转洪濛,扶疏万古同。根非生下土,叶不坠秋风。
每以圆时足,还随缺处空。影高群木外,香满一轮中。
未种丹霄日,应虚玉兔宫。何当因羽化,细得问玄功。
之筹边阁,诚不负所闻。明年归,则陈已入道矣。崔守呼之至,即席赠此
流水桃花小洞天。壶中春不老,胜尘寰。霞衣鹤氅并桃冠。新装好,风韵愈飘然。
功行满三千。婴儿并姹女,链成丹。刘郎曾约共升仙。十个月,养个小金坛。

极目龙门峻接天,仕涂倾盖便忘年。太平官府闲吟竹,胜处园林笑举鞭。

松柏凌霜知独后,楼台得月会居先。老臣忧国谁能识,飞雪飘飘上鬓边。

寂寞城南土一丘,野梅零落水云愁。生无木石填沧海,死有祠堂傍弇州。

同谷七歌才愈老,《秣陵》一曲泪俱流。兴亡忍话前朝事,江总归来已白头。

揽衣断崖口,悲风振古台。叫雁惊逆云,万里天为开。

雪榛覆寒莎,松殿扃馀苔。昔人邈安在,日落寒色来。

弃置勿复道,且釂黄金杯。

骄阴不可制,坚冰忧我衷。阳驭倏来返,玄律播阴风。

譬彼昼与夜,循环固难穷。古人闲行旅,九市禁相通。

阳升惧不力,静以收其功。养木当以萌,养德当以蒙。

眇哉一丝微,柰此群阴攻。脉脉渊泉底,畴能拔潜龙。

茜水塘西第一家,竹篱茅屋枕鸥沙。数株画意婆娑柳,三径幽香隐逸花。

彭泽郎官存故事,吴门老圃共生涯。从来因得延年力,晚节优游鬓未华。

空斋日无事,起坐横鸣琴。明月入我牖,照见万古心。

古风不复还,中有太古音。置琴挂壁上,吾道无古今。

昔欲居南村,非为卜其宅。
闻多素心人,乐与数晨夕。
怀此颇有年,今日从兹役。
敝庐何必广,取足蔽床席。
邻曲时时来,抗言谈在昔。
奇文共欣赏,疑义相与析。

春秋多佳日,登高赋新诗。
过门更相呼,有酒斟酌之。
农务各自归,闲暇辄相思。
相思则披衣,言笑无厌时。
此理将不胜?无为忽去兹。
衣食当须纪,力耕不吾欺。

三十六陂秋,孤城水上浮。鱼龙尊窟宅,鸿雁叫汀洲。

苔没高沙馆,潮平甲仗楼。片帆何处泊,身世一轻鸥。

羞登广武议英雄,匣却吴钩韬却弓。幕下清谈王太尉,门前白马褚司空。

一编衮斧风尘表,千古纲常天壤中。说与华阴扪虱老,何曾正朔在江东。

南郭方隐几,君平正下帘。新丛培药本,细字认书签。

散漫妻孥怪,疏狂故旧嫌。料无白衣使,生惜后陶潜。

淮浦水深八尺强,新城旧城如巨洋。行舟欲泊苦迷岸,居市半空惟堵墙。

浮桥锁断津吏闷,远湖口决渔人狂。顾我情非羡鱼者,临渊终日咏沧浪。

尧舜几千年,其心至今在。

乌蛮江水夏连天,伐鼓鼕鼕上濑船。济险幸随双鹢度,论文应忆十年前。

树云迢递晴相待,琴鹤因依梦亦牵。新息祇缘贪苡薏,不妨吾辈远行边。

长夏居间白尽眠,野亭终日但闻蝉。帘前时有南风入,送得荷香到酒边。

吴淞三万六千顷,震泽与之俱渺茫。鸿雁一声天接水,蒹葭八月露为霜。

秋风漫引渔人笛,落日偏惊贾客航。三十年前此来往,尘缨犹未濯沧浪。

色夺柴磁,形摹腰鼓,惯贮狸奴鱼饭。官样分明,溯靖康年远。

恁时伴、小石戎葵,对捕雀,画图悽惋。倩勾留、傍舍乌圆,几度暗偷眼。

宫娃弄,尽消闲,想敲取钗凤,绛唇低唤。飘流江左,甚千缗难换。

笑吴侬、聘得吴监,空费尽、吟窗笺管。莫谩夸、汉苑秦台,玉环金盌。

  晋平公使叔誉于周,见太子晋而与之言。五称而三穷,逡巡而退,其言不遂。归告公曰:“太子晋行年十五,而臣弗能与言。君请归声就、复与田,若不反,及有天下,将以为诛。”平公将归之,师旷不可,曰:“请使瞑臣往,与之言,若能幪予,反而复之。”

  师旷见太子,称曰:“吾闻王子之语,高于泰山,夜寝不寐,昼居不安,不远长道,而求一言。”

  王子应之曰:“吾闻太师将来,甚喜而又惧。吾年甚少,见子而慑,尽忘吾度。”

  师旷曰:“吾闻王子,古之君子,甚成不骄,自晋如周,行不知劳。”

  王子应之曰:“古之君子,其行至慎,委积施关,道路无限,百姓悦之,相将而远,远人来欢,视道如咫。”

  师旷告善。又称曰:“宣辨名命,异姓恶方。王侯君公,何以为尊,何以为上?”

  王子应之曰:“人生而重丈夫,谓之胄子;胄子成人,能治上官,谓之士;士率众时作,谓之伯;伯能移善于众,与百姓同,谓之公;公能树名生物,与天道俱,谓之侯;侯能成群,谓之君;君有广德,分任诸侯而敦信,曰予一人;善至于四海,曰天子;达于四荒,曰天王。四荒至,莫有怨訾,乃登为帝。”

  师旷罄然。又称曰:“温恭敦敏,方德不改,开物于初,下学以起,尚登帝臣,乃参天子,自古而谁?”

  王子应之曰:“穆穆虞舜,明明赫赫,立义治律,万物皆作,分均天财,万物熙熙,非舜而谁能?”

  师旷告善,又称曰:“古之君子,其行可则,由舜而下,其孰有广德?”

  王子应之曰:“如舜者天,舜居其所,以利天下,奉翼远人,皆得己仁,此之谓天;如禹者圣,劳而不居,以利天下,好与不好取,必度其正,是谓之圣;如文王者,其大道仁,其小道惠,三分天下而有其二,敬人无方,服事于商,既有其众,而返失其身,此之谓仁;如武王者义,杀一人而以利天下,异姓同姓,各得其所,是之谓义。”

  师旷束躅其足,曰:“善哉,善哉!”

  王子曰:“太师何举足骤?”

  师旷曰:“天寒足跔,是以数也。”

  王子曰:“请入坐。”遂敷席注瑟。师旷歌《无射》,曰:“国诚宁矣,远人来观,修义经矣,好乐无荒。”乃注瑟于王子,王子歌《峤》曰:“何自南极,至于北极?绝境越国,弗愁道远?”

  师旷蹶然起,曰:“瞑臣请归。”

  王子赐之乘车四马,曰:“太师亦善御之?”

  师旷对曰:“御,吾未之学也。”

  王子曰:“汝不为夫《诗》?《诗》云:‘马之刚矣,辔之柔矣。马亦不刚,辔亦不柔。志气麃麃,取予不疑。’以是御之。”

  师旷对曰:“瞑臣无见,为人辩也,唯耳之恃,而耳又寡闻而易穷。王子,汝将为天下宗乎?”

  王子曰:“太师何汝戏我乎?自太昊以下,至于尧、舜、禹,未有一姓而再有天下者。吾闻汝知人年之长短,告吾。”

  师旷对曰:“汝声清汗,汝色赤白,火色不寿。”

  王子曰:“然。吾后三年,将上宾于帝所,汝慎无言,殃将及汝。”

  师旷归,未及三年,告死者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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