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谷志归后赋十首 其二

万事何时足,不如归故乡。真能主东道,未爱博西凉。

雪后春台暖,梅边夜枕香。孰堪思旷友,共隐剡溪傍。

(1227—1307)宋元间徽州歙县人,字万里,号虚谷。幼孤,从叔父学。宋理宗景定三年进士。初媚贾似道,似道败,又上十可斩之疏。后官知严州,以城降元,为建德路总管。寻罢归,遂肆意于诗。有《桐江集》、《续古今考》,又选唐宋以来律诗,为《瀛奎律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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咄咄衰翁,向羽书中,又过一春。正老怀梦想,扁舟访剡,壮图惭负,万里城并,溟翼上之,冀群空矣,自此阳关无故人。岷江路,忆一番风浪,三月烟尘。
美哉乐事良辰。正好趁东门官柳新。且舒晴慷慨,何须感旧,转头解后,未必犹今。问讯南楼,劳还西戍,君为楚歌侬越吟。眉黄近,怕洛涯催出,便有佳音。
近日衰躯有病侵,如何医药不求寻。
轩前密叶自成幄,砌下黄花空散金。
闲看蜜蜂由蜜意,静观巢燕垒巢心。
非关天下知音少,自是尧夫不善琴。

望望秦馀杭,首尾行不了。大石突其居,翘然一拳挢。

山体厚藏骨,吐秀此特表。正类抱中婴,头顶露于褓。

形大气则散,趣足在于小。其深虽未即,远观已自好。

顷来莫能穷,继至敢草草。循墙道林麓,记曲乃遗杳。

登登觉向峻,渐渐驾木杪。猊峰据门左,呵禁口欲咬。

有磴沿百级,有殿嵌山造。并殿跨偃石,悬身龙袅矫。

行人自其下,恍惚怖四爪。转高蹐其背,股慄身亦掉。

镇脑结佛亭,所仗力可扰。四壁满题句,贵贱成杂扫。

同游惩涉险,旋踵促及早。次寻岩间寮,蜂房互窈窕。

缘势尽西向,局地窄接缭。云栈中贯穿,所历平地少。

山静日自长,石瘠人亦槁。坐僻觊居安,传奇被游搅。

阳厓诧唇掀,阴窦疑目窅。虚含风飂飂,湿映云稍稍。

众绉不可熨,乱舋龟拆兆。层叠百宝合,正绀或厕缥。

亘此金刚座,千古不可剿。危椒压屋脊,雷雨常怯倒。

草木亦作怪,牢络万藤茑。苍松长深根,本矮枝节老。

斜见山桃花,微红映丛筱。草异传多药,采掇未谙晓。

欲宿偿三过,衾裯悔忘抱。既夕气更佳,延月象倍皎。

尚欠一踏雪,意先有璚岛。情状要细述,言语未获巧。

不期诸?嵬,拄腹早韫藁。宛然紫芙蓉,为我一手拗。

东坡昔袖去,援例我非狡。山僧苦著相,便觉生烦恼。

寒山本寒子,国清逢拾得。残菜贮竹筒,朝朝就来食。

对趺厨灶烟,吹火烧落叶。有时步长廊,一笑惊霹雳。

前后众三三,但道狂痴绝。何来舂米僧,出山偶饶舌。

遂动舆盖徒,入山穷追蹑。隐岩遂不见,松风寒凛冽。

临去复何言,笑指但曰贼。

高柯交影散瑶台,露气横流拨不开。无住奔泉先我去,孤飞大月逐峰来。

清寒一往甘终古,劳转多生记此回。胜绝都空哀乐意,山门残梦洗风雷。

鹊鹊复鹊鹊,春明飞向深树落。
树边人家怀抱恶,去年征夫从卫霍。
边头烽火接回中,羽书昼警清夜同。
一自将军度河曲,天山万里风云空。
边头战血赤河水,战士磨刀寒落指。
天子深坐甘泉宫,回头北顾常拊髀。
树头鹊噪如有知,朝来蟢子檐前垂。
夫君封侯应有期,凤奁鸾镜当窗移。

氤氲和气凤城春,正是英豪得志辰。雨露九重均造化,丹青千字富经纶。

古来将相皆由此,今见诗书不误人。何处寒乡少年子,绿袍归拜北堂亲。

龙盘白水地,上有尧夫窝。赤脚春游壮,青山晚眺多。

垂纶无俗事,扣角有长歌。江上斜风雨,玄真稳旧蓑。

天光连水水连山,贝阙珠宫咫尺间。
织女金梭投座侧,湘娥锦瑟奏江干。
杯邀明月清樽满,帘卷西风画扇闲。
歌舞渐阑更漏永,绛纱笼烛醉扶还。

绿杨湾里夕阳微。万里霞光浸落晖。击楫去,未能归。

惊起沙鸥扑鹿飞。

已是酴醾堕玉尘,尚馀芍药殿残春。山行寂寞那逢此,喜向僧房见斩新。

莫欺骑省鬓边华。曾虑苏小家。彩丝萦腕剪轻霞。菖蒲酒更嘉。
人别后,叹飞花。云山和梦遮。吴笺小字写流沙。几行秋雁斜。

见道方修道,不见复何修。道性如虚空,虚空何处修。

遍观修道者,拨火觅浮沤。但看弄傀儡,线断一时休。

竟夕如人语,风声在柳条。寒虫留屋角,野烧入山腰。

小院秋将老,长吟酒未消。坐看残夜月,低度隔溪桥。

全提要妙,三藏绝诠。
海印舒光,该罗法界。
有情无情,炳然应现。
有时南州北郡,买卖交关。
有时看风把柁,顺水行船。
有时酒肆茶坊,迎宾待客。
有时投壶走马,歌笑围棋。
种种多般,要源流出。
玄关瞥转,大用现前。
一概无私,平等大道。
始知诸佛转法轮,群生解差别。
目击便归来,秤鎚浑是铁。
如斯告报,正属化门,
不犯锋楞。善吉岩前草不生,
侨尸谩把天花散。
月窟移来种异常,金英玉糁散天香。
年年八月中秋节,赏尽诗翁酒几缸。

飘然天半御风轻,身在浮图绝顶行。三辅山河掌上尽,五陵云树望中平。

絪氲香界从朝暮,高下桑田几变更。故事尚传唐进士,曲江宴罢共题名。

水何碧,云何黄,漠然真是水云乡。水云乡,梅的皪,一夜东风尽开却。

幽鸟飞来不知去,芳心未许閒偷啄。

律载偶未该,上下穷附比。不于律中求,终难协成轨。

律在通其变,疑先析其似。律意全在胸,律文皆渣滓。

纲举目自张,体失用何恃。泛言疑从轻,畸轻岂云是。

  王孙圉聘于晋,定公飨之。赵简子鸣玉以相,问于王孙圉曰:“楚之白珩犹在乎?”对曰:“然。”简子曰:“其为宝也,几何矣?”曰:“未尝为宝。楚之所宝者,曰观射父,能作训辞,以行事于诸侯,使无以寡君为口实。又有左史倚相,能道训典,以叙百物,以朝夕献善败于寡君,使寡君无忘先王之业;又能上下说于鬼神,顺道其欲恶,使神无有怨痛于楚国。又有薮曰云,连徒洲,金、木、竹、箭之所生也,龟、珠、角、齿、皮、革、羽、毛,所以备赋,以戒不虞者也;所以共币帛,以宾享于诸侯者也。若诸侯之好币具,而导之以训辞,有不虞之备,而皇神相之,寡君其可以免罪于诸侯,而国民保焉。此楚国之宝也。若夫白珩,先王之玩也,何宝之焉?”

  “圉闻国之宝,六而已:圣能制议百物,以辅相国家,则宝之;玉足以庇荫嘉谷,使无水旱之灾,则宝之;龟足以宪臧否,则宝之;珠足以御火灾,则宝之;金足以御兵乱,则宝之;山林薮泽足以备财用,则宝之。若夫哗嚣之美,楚虽蛮夷,不能宝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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