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中描述了新晴之后颇为清静、悠闲的环境和心情,语言通畅易晓而又情趣十足。最后两句诙谐而有创意,用拟人的手法,把“南风”当作老朋友看待,而在这“无人”来访之时,对于“南风”的造访便产生了一种情切之感,因而“南风”也无所顾忌,可以随便翻书,成了诗人的知音,于是,就在“无人”的境况中平添了不少引人遐想的情趣。
“青苔满地初晴后”正好和王安石“茅檐长扫静无苔”相反,展现在读者面前的是“青苔满地”,比起刘禹锡“苔痕上阶绿”来,这“苔”要多得多。同样描写幽静的境界,无苔,有苔,多苔之差是巨大的,王安石用无苔以表现“净”,刘禹锡用上阶绿之苔写独处陋室之“静”,这首诗满地之苔则因久雨初晴,其中差异不能不辨,这是提高鉴赏能力的有效方法。
“绿树无人昼梦余”写午梦醒来之后,虽然只见到“一树碧无情”,但宁静恬适的心境却是非常好。经过长时间雨洗之后,树更是绿油油的,多么令人惬意!诸葛亮高卧隆中,一觉醒来,不是还高吟:“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吗?想到这,诗人会心地笑了。
这首诗的妙处在于后两句。诗人把南风写成是一个十分诙谐而又善于戏谑的老朋友,他偷偷地推开了门,闯了进来,还装作爱读书的样子,正不停地翻着书。诗人为读者种了一株诗苑“惹笑树”,令人读后忍俊不禁,发出爽朗的笑声。其实,这样写并非诗人首创,发明权当属唐人,薛能的《老圃堂》有“昨日春风欺不在,就床吹落读残书”,李白的《春思》有“春风不相识,何事入罗帏”,诗人融薛、李诗句于一炉,经过锤炼锻造,又添上绝妙的“偷”字,表达效果远远超过了原作。这绝不是“偷”,而是创新。
而诗人在《致斋太常寺以杖画地成》中又用这一意境,写了:“杖藤为笔沙为纸,闲理庭前试草书。无奈春风犹制肘,等闲撩乱入衣裾。”可见,诗人对这一意境和这一手法是情有独钟。但相比较而言,还是“偷开门户又翻书”来得更自然亲切,也更有趣些。
疾风吹雨满征衫,陆走川行两不堪。尘事萦人心事远,濯缨何必在江潭。
林里光初出,湖中气欲来。好随松影去,且放竹扉开。
古来青云士,论德不论年。及时扬意气,车服耀且鲜。
譬彼桃李花,逢春各争妍。胡能学兰菊,迟暮秋风前。
羡子富年华,文思如涌泉。词场早腾誉,海内推英贤。
而我竟何为,着鞭苦不先。赋命有迟速,行止任自然。
吾观鸿鹄飞,低回未须怜。会当振六翮,高举摩青天。
雪意满霜天。清冷谁怜。点灯时节思绵绵。半晌点衣妆未卸,枕损钗钿。
欹侧不成眠。风透窗边。轻魂飘泊梦难圆。挨得五更寒漏尽,似岁如年。
何处如今更有诗,寒鸦缭乱叶红时。
残云带雨风还急,败柳凋花松不知。
幸有琴书堪作伴,任他霜雪苦相欺。
不然何故狂吟咏,烧竹煎茶夜卧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