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中晤洪稚存即留别 其一

忆别何期十九年,愁肠几度梦魂牵。谁知意外停征马,恰得京华续旧缘。

缪公恩(1756-1841),汉军正白旗,沈阳人。原名公俨,字立庄,号楳澥,别号兰皋。缪公恩家世代为官,曾随父亲宦游江南近20年,饱受江南文化的濡染,喜交文人雅士。北归盛京后,即以诗画自娱。他50岁时出任盛京礼部右翼官学助教,后主讲沈阳萃升书院,培养了一批有名的文人。在沈阳书院留学的朝鲜国学生,学成归国后多在朝鲜文人中享有威望,仍念念不忘缪公恩的教诲之恩。朝鲜贡使到沈阳有不识缪兰皋先生者,则引为缺憾。缪公恩的诗作编入《梦鹤轩梅澥诗抄》,收诗两千八百余首。可惜收到《辽海丛书》中时仅存四卷六百余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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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有下水船,白日留不得。老人独自归,苦泪满眼黑。
渥洼龙种散云时,千里繁花乍别离。中有重臣承霈泽,
外无轻虏犯旌旗。山川自与郊坰合,帐幕时因水草移。
敢谢亲贤得琼玉,仲宣能赋亦能诗。
隔江灯火见西兴,江水清平雾雨轻。
风送潮来云四散,水光月色斗分明。

千林无叶一川平,万壑琼瑶照夜明。未觉残梅飘落尽,祇愁羌管不成声。

玉阶红药弄晴酣。高阁对华簪。朝回便是看花处,雕阑畔、不著游骖。

应诏频挥彩笔,承恩叠赐罗衫。

凤池新雨水如蓝。梁燕昼喃喃。唤醒一枕还乡梦,情脉脉、千里空缄。

何日乞身归去,看云水北山南。

终年著书一字无,中岁学道仍狂夫。劝君高枕且自爱,劝君浊醪且自沽。

何人不说宦游乐,如君弃官复不恶。何处不说有炎凉,如君杜门复不妨。

纵然疏拙非时调,便是悠悠亦所长。

世态浮云无定形,先生绿野竟留情。
讵知宝佑老臣在,又见金陵新法行。
洛邑几时归赤舄,东山再起答苍生。
不堪局面迟一著,愿祝薇垣星更明。

门外何由有白衣,陆沉车马亦应稀。江州昨日千钱送,那得醒时放客归。

莲塘闻在碧江头,载酒寻诗约共游。今见花开人不见,何时重上木兰舟。

江天漠漠飞鸿去。曾忆向、苕溪路。野涨挼蓝谁唤渡。

红船乌榜,绿蓑青箬,莺脰湖边雨。

斜川图上烟云暮。千顷波光凌尺素。莫道风波增几许。

钓筒茶灶,幡竿鱼磬,便拟从他住。

瑟瑟轻罗澹澹妆,柳梢莺语乍调簧。乌云应拂春山小,红蕊初含夜雨香。

鸳水毓灵多鲍谢,蝇头妙楷逼钟王。梦回犹记殷勤别,几欲笺诗燕子忙。

梦飞八翼登天门,紫霞红雾通朝暾。星河夜寒银浪白,河东拾得支机石。

绛节朝回贯月槎,琼楼缥缈太清家。虞廷九奏钧天曲,凤池波煖鹓雏浴。

风景无并塞,郊原得晋阳。供人莲稻熟,遮路枣槐香。

俭意多谙俗,持生各抱方。翻思戎马际,自昔有飞扬。

配合阴阳法自然,得成此物号先天。
妙中妙妙妙真妙,渊处渊渊渊又渊。
下手工夫终百日,夺他造化几千年。
从头细试渔庄录,方信神仙不浪传。

炎蒸才谢。正暮云敛尽,银河斜挂。莺燕风流,荷芰繁华,梦还惹。

此时旅况何如也。举目见、新霜沾瓦。青荧灯火,纸窗竹屋,狂吟闲写。

中夜。追思往日,向金门执戟、竞夸裘马。一阵西风,又送羁人,燕台下。

急须觅破衣残帕。同学者、相逢如乍。且寻江表徐陵,月明词话。

庭草秋仍绿,江枫晚渐稀。
年光随水去,功业与心违。
远海犹传箭,殊方未授衣。
翩翩南去雁,故作一行飞。
饮酒不尽樽,啜肉不尽汁。
同生天地间,念此相呴湿。
每见肉食人,豆藿亦甘得。
臡牛挂脯林,无乃非其急。
窗前能谈鸡,栏傍自名鸭。
性命嗟有制,俄尔膏鼎幂。
五虫毛领殊,共兹一腔赤。
蜣<虫良>纵高飞,曷思蠕中白。
强力相噬吞,何异虎而帻。
抚己胡功能,忍彼釜底泣。
吾欲食称事,稍补百行缺。
乞汝耕馌余,施我不速客。
愿同雀鹆驯,欣然掌中集。

万叶凋零,清池积就,一片幽忧谁省。尚记春归,片尽落红愁病。

又只被、雪压霜欺,似残葩、粉消香烬。甚年年、玉露金风,惯入芳菲断肠径。

芸窗谁传锦字,便倩宾鸿寄远,难寻前景。翠阁重楼,争袅旧时蝉鬓。

纵忘却、客里流光,奈敲帘、雨疏风劲。为何人、滴遍芭蕉,泪随残漏永。

小市桥弯更向东。便门长记旧相逢。踏青会散秋千下,鬓影衣香怯晚风。
悲往事,向孤鸿。断肠肠断旧情浓。梨花院落黄茅店,绣被春寒此夜同。

  菱溪之石有六,其四为人取去,而一差小而尤奇,亦藏民家。其最大者,偃然僵卧于溪侧,以其难徒,故得独存。每岁寒霜落,水涸而石出,溪旁人见其可怪,往往祀以为神。

  菱溪,按图与经皆不载。唐会昌中,刺史李渍为《荇溪记》,云水出永阳岭,西经皇道山下。以地求之,今无所谓荇溪者。询于滁州人,曰此溪是也。杨行密有淮南,淮人讳其嫌名,以荇为菱;理或然也。

  溪旁若有遗址,云故将刘金之宅,石即刘氏之物也。金,伪吴时贵将,与行密俱起合淝,号三十六英雄,金其一也。金本武夫悍卒,而乃能知爱赏奇异,为儿女子之好,岂非遭逢乱世,功成志得,骄于富贵之佚欲而然邪?想其葭池台榭、奇木异草与此石称,亦一时之盛哉!今刘氏之后散为编民,尚有居溪旁者。

  予感夫人物之废兴,惜其可爱而弃也,乃以三牛曳置幽谷;又索其小者,得于白塔民朱氏,遂立于亭之南北。亭负城而近,以为滁人岁时嬉游之好。

  夫物之奇者,弃没于幽远则可惜,置之耳目则爱者不免取之而去。嗟夫!刘金者虽不足道,然亦可谓雄勇之士,其平生志意,岂不伟哉。及其后世,荒堙零落,至于子孙泯没而无闻,况欲长有此石乎?用此可为富贵者之戒。而好奇之士闻此石者,可以一赏而足,何必取而去也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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