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于奉旨使金,被羁不归。后在北方安了家,做了大官,但是,身在金邦心在宋,内心并没有忘却故国。最后还由于他暗中策划南归,事情败露,与全家一起被杀。因此,在他生前,思念故国之情经常流露在笔端。此诗以三月塞北刚吹起春风,而江南已水绿花落,寓诗人对江南春色的眷恋。
“北洹春事休嗟晚,三月尚寒花信风”,按日历看,阴历三月已经到了暮春的季节。在江南,春耕的工作早已干得热火朝天。但这里,北方洹水带,黄土地上,现在才开始春耕。别看是三月了,但春寒仍浓,只不过偶而从南方吹来几阵报信的春风罢了。这里根本不能同春意盎然的江南相比。
“遥忆东吴此时节,满江鸭绿弄残红”,在诗人思潮起伏的脑海里,只能凭着向往,凭着回忆描绘出江南此时的春景。风和日丽,满江清澈的流水。两岸的桃花已谢,落下的花瓣飘流在水面。水面上游过来一群鸭子,它们一面嬉戏,一面追逐流动的花瓣,嘎嘎的声音热闹非凡。后二句诗还有更深一层的含义。北宋灭亡后,南宋高宗起初以扬州为行在,后又定都杭州,称临安。诗中“东吴”语,双管齐下,兼寓思乡和思君之情,言外之旨甚明。
此诗描述南北气候的悬殊,留露出对故国江南的怀念。作者在两宋之交风雨与摇之际慨然请命使金,继为金人所用,终为金人杀害,其生平经历和思想感情确实很复杂,也很难三言两语说清。“诗画心声”,其难以言状的微妙心态跃然纸上。
公薨之月,子产相郑伯以如晋,晋侯以我丧故,未之见也。子产使尽坏其馆之垣,而纳车马焉。
士文伯让之,曰:“敝邑以政刑之不修,寇盗充斥,无若诸侯之属辱在寡君者何,是以令吏人完客所馆,高其闬闳,厚其墙垣,以无忧客使。今吾子坏之,虽从者能戒,其若异客何?以敝邑之为盟主,缮完葺墙,以待宾客。若皆毁之,其何以共命?寡君使匄请命。
对曰:“以敝邑褊小,介于大国,诛求无时,是以不敢宁居,悉索敝赋,以来会时事。逢执事之不闲,而未得见;又不获闻命,未知见时。不敢输币,亦不敢暴露。其输之,则君之府实也,非荐陈之,不敢输也。其暴露之,则恐燥湿之不时而朽蠹,以重敝邑之罪。侨闻文公之为盟主也,宫室卑庳,无观台榭,以崇大诸侯之馆,馆如公寝;库厩缮修,司空以时平易道路,圬人以时塓馆宫室;诸侯宾至,甸设庭燎,仆人巡宫,车马有所,宾从有代,巾车脂辖,隶人、牧、圉,各瞻其事;百官之属各展其物;公不留宾,而亦无废事;忧乐同之,事则巡之,教其不知,而恤其不足。宾至如归,无宁灾患;不畏寇盗,而亦不患燥湿。今铜鞮之宫数里,而诸侯舍于隶人,门不容车,而不可逾越;盗贼公行。而天疠不戒。宾见无时,命不可知。若又勿坏,是无所藏币以重罪也。敢请执事,将何所命之?虽君之有鲁丧,亦敝邑之忧也。若获荐币,修垣而行,君之惠也,敢惮勤劳?”
文伯复命。赵文子曰:“信。我实不德,而以隶人之垣以赢诸侯,是吾罪也。”使士文伯谢不敏焉。
晋侯见郑伯,有加礼,厚其宴好而归之。乃筑诸侯之馆。
叔向曰:“辞之不可以已也如是夫!子产有辞,诸侯赖之,若之何其释辞也?《诗》曰:‘辞之辑矣,民之协矣;辞之怿矣,民之莫矣。’其知之矣。”
万绿深藏碧玉壶,清游闲日意舒徐。小山桂发吟招隐,杜曲花浓赋遂初。
门隔软红人逐鹿,湖分新渌我知鱼。飞花落叶成幽趣,底事清风为扫除。
朝朝听鹊报,日日掩重闱。莫踏门前草,留踪待郎归。
皇灵阐曜,流英敷醇。苞光含素,以授哲人。于赫洪烈,实子厥真。
虑该道机,思穷妙神。汪穆赫度,焕蔚赫文。实茂成秋,华繁荣春。
清藻既振,乃郁乃彬。德风云畅,休声响震。
侔踪古昔,越轨曩朝。外骇方域,内冠皇僚。峨峨峻极,谁赫能超。
出莅宰守,播化丞苗。入毗帝猷,翼赞均陶。道殊颜孔,勋拟伊皋。
太上立本,至虚是崇。猗欤清规,允迪斯冲。韬纳无方,以光徽融。
嗟我昏曚,怀贤仰风。
思存豫属,厕于末徒。沐浴芳源,仪形训模。重仞幽秘,愿陟赫涂。
彼海汤汤,涓流所归。鳞宗龙翔,鸟慕凤飞。瞻顾高景,曷云能违。
未见君子,载渴载饥。
玳瑁斑匀,水晶波静,十二栏杆。记看花楼上,捲残暮雨,画眉窗下,遮却朝寒。
镜映青环,曲传红豆,魂断房栊隐隐间。东风峭,爱玉纤半揭,杏子衫单。
玲珑明月团圞。莫深坐、颦眉永夜看。想画栏人倦,银钩斜控,雕梁燕稳,彩索低悬。
草色遥侵,花香不碍,镜匣无尘袅篆烟。湘纹隔,怅濛濛絮影,庭院春闲。
井梧簌簌飘黄叶。露湿寒螀泣。炎天日日盼秋风。怎到秋来萧瑟、更愁侬。
凭高几度空怀远。摇落情何限。断蓬心事有谁知。除向天孙相诉、有怜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