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

小楼终日脱冠巾,白发萧疏不受尘。
虽是客身犹足乐,苦无世累未为贫。
家书远寄凭游子,邸报频看念故人。
自叹此心清似水,为他閒事恼天真。
高翥
  高翥(1170~1241)初名公弼,后改名翥(音同“著”)。字九万,号菊磵(古同“涧”),余姚(今属浙江)人。游荡江湖,布衣终身。是江南诗派中的重要人物,有“江湖游士”之称。高翥少有奇志,不屑举业,以布衣终身。他游荡江湖,专力于诗,画亦极为出名。晚年贫困潦倒,无一椽半亩,在上林湖畔搭了个简陋的草屋,小仅容身,自署“信天巢”。72岁那年,游淮染疾,死于杭州西湖。与湖山长伴,倒是遂了他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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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猿啼处访高唐,路入烟霞草木香。
山色未能忘宋玉,水声犹是哭襄王。
朝朝夜夜阳台下,为雨为云楚国亡。
惆怅庙前多少柳,春来空斗画眉长。

早踏丹枫路,西风禾豆乾。
鸣榔秋水阔,击漂晓溪寒。
短褐宜扶杖,长涂濑据鞍。
却思冬后景,黄菊压栏干。
觚棱初日九天开,躞蹀桑郊五马回。
群玉三山藏册府,偃壶双笔给中台。
编堂旧政盘留薤,画省新辞砌有苔。
阙里诸生弥属望,雪园他日待延枚。
可怜大流落,白发鲁连翁。
每夜瞻南斗,连年坐北风。
三生遭际处,一死笑谈中。
赢得千年在,丹心射碧空。
东风吹碧草,年华换、行客老沧洲。见梅吐旧英,柳摇新绿,恼人春色,还上枝头,寸心乱,北随云黯黯,东逐水悠悠。斜日半山,暝烟两岸,数声横笛,一叶扁舟。
青门同携手,前欢记、浑似梦里扬州。谁念断肠南陌,回首西楼。算天长地久,有时有尽,奈何绵绵,此恨难休。拟待倩人说与,生怕人愁。
已把年华逊得翁,满前依旧祖遗踪。
谢家固不多安石,阮氏还能几嗣宗。
今是昨非当谓梦,富妍贫丑各为容。
修然白发犹何事,只好三人自一龙。

息鸡草长绿离离,织荐裁帘事事宜。騕袅经过浑不顾,可怜班固未全知。

庞妻赵女,本酒泉丽质,小字娥亲。阴市好刀,磨砻犀利,鹿车中、嬉春日日施红粉。

卷刀人道佳人。挟长持短,诛雠报父。不顾娇身。遂杀凶豪李寿,任娥眉溅血,玉骨成尘。

孝媛帝怜,香名人播,已千春。曹娥与尔争英烈,更同缑玉芳芬。

子胥渐汝,吹箫一片苦辛。

忆著垂鬟覆额时,此生难负谢芳姿。半宵欢泪零残烛,十载离肠搅乱丝。

相望莫辞千里隔,行踪惟许月明知。从今注定鸳鸯牒,一炷盟香一首诗。

抱崖一水发僧居,空翠溟濛画不如。
落日游人山窈窕,清风啼鸟竹萧疏。
相思有如少债的,每日相催逼。常挑着一担愁,准不了三分利。这本钱见他时才算得。

一碧檀栾昼欲昏,半依城市半依村。直从仙佛争山水,能使文章护子孙。

似续已流三世泽,声名长驾五侯门。清才分合邀清福,我愿天池洗钝根。

人惊此路险,我爱山前深。犹恐佳趣尽,欲行且沉吟。

丈室天花倚翠屏,定中一磬落秋冥。鬓丝旧感都除起,听讽莲华小品经。

银河漾漾月晖晖,楼碍星边织女机。
横玉叫云天似水,满空霜逐一声飞。
渐东风暖,陇梅残,霁云碧。嫩草柔条,又回江城春色。乍促银签,便篆香纹蜡有余迹。愁梦相兼,尽日高无力。
这些离恨,依然是、酒醒又如织。料伊怀情,也应向人端的。何故近日,全然无消息。问伊看,伊教人到此,如何休得。

拾遗流落锦宫城。故人情。眼为青。时向百花,潭水濯冠缨。韦曲杜陵行乐地,尘土暗,叹漂零。
园翁溪友总比邻。酒盈尊。肯相亲。落日蹇驴,扶醉两眉颦。磊落平生忠义胆,诗与酒,醉还醒。

翰苑看新甃,寒泉同一泓。影涵银汉洁,色借玉堂清。

润物施馀泽,烹茶解宿酲。辘轳风外急,时杂读书声。

羁心零雨悲,水宿风潮倦。兹晨廓澄霁,沿流惬佳玩。

绿英媚芳洲,杂花覆春岸。青天镜中流,浴凫沙际乱。

落日碎江光,林峦采余绚。靡霏远烟生,霏霏夕晖眩。

苍然望庐山,山霭旦暮变。绛霞晨干霄,岚气夕幂巘。

近峦或浮黛,远瀑如萦练。赏奇得新欢,览物有余恋。

山水憺娱人,客怀为一遣。

  象犀珠玉怪珍之物,有悦于人之耳目,而不适于用。金石草木丝麻五谷六材,有适于用,而用之则弊,取之则竭。悦于人之耳目而适于用,用之而不弊,取之而不竭;贤不肖之所得,各因其才;仁智之所见,各随其分;才分不同,而求无不获者,惟书乎?

  自孔子圣人,其学必始于观书。当是时,惟周之柱下史老聃为多书。韩宣子适鲁,然后见《易》《象》与《鲁春秋》。季札聘于上国,然后得闻《诗》之风、雅、颂。而楚独有左史倚相,能读《三坟》《五典》《八索》《九丘》。士之生于是时, 得见《六经》者盖无几,其学可谓难矣。而皆习于礼乐,深于道德,非后世君子所及。自秦汉以来,作者益众,纸与字画日趋于简便。而书益多,士莫不有,然学者益以苟简,何哉?余犹及见老儒先生,自言其少时,欲求《史记》《汉书》而不可得,幸而得之,皆手自书,日夜诵读,惟恐不及。近岁市人转相摹刻诸子百家之书,日传万纸,学者之于书,多且易致,如此其文词学术,当倍蓰于昔人,而后生科举之士,皆束书不观,游谈无根,此又何也?

  余友李公择,少时读书于庐山五老峰下白石庵之僧舍。公择既去,而山中之人思之,指其所居为李氏山房。藏书凡九千余卷。公择既已涉其流,探其源,采剥其华实,而咀嚼其膏味,以为己有,发于文词,见于行事,以闻名于当世矣。而书固自如也,未尝少损。将以遗来者,供其无穷之求,而各足其才分之所当得。是以不藏于家,而藏于其故所居之僧舍,此仁者之心也。

  余既衰且病,无所用于世,惟得数年之闲,尽读其所未见之书。而庐山固所愿游而不得者,盖将老焉。尽发公择之藏,拾其余弃以自补,庶有益乎!而公择求余文以为记,乃为一言,使来者知昔之君子见书之难,而今之学者有书而不读为可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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