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韵蔡天任十首 其十

中郎故是渥洼种,不受世人金络头。十年一衲作僧过,卧看烟雨明沙鸥。

汪藻
  汪藻(1079~1154)北宋末、南宋初文学家。字彦章,号浮溪,又号龙溪,饶州德兴(今属江西)人。汪谷之子。先世籍贯婺源,后移居饶州德兴(今属江西)。早年曾向徐俯、韩驹学诗,入太学,喜读《春秋左氏传》及《西汉书》。崇宁二年(1103)进士,任婺州(今浙江金华)观察推官、宣州(今属安徽)教授、著作佐郎、宣州(今属安徽)通判等职。《全宋词》录其词4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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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如何其夜未央,斗星灿兮河苍凉。
微月入牖窥曲房,候虫刺促鸣我床。
离忧欻来入人肠,夜如何其夜何长。
绿琴在荐兮,拟楚奏之沈湘。
朱弦湿露兮,声戾指而不扬。
屏琴浩歌兮,屑涕泗之浪浪。
我有所思兮,在河之阳。
僾而不见兮,衷难弭忘。
騄骥腾跃兮,鸿鹄翱翔。
明璫玉案兮,尔不我将。
缄诚结惠兮,久莫汝偿。
永如牛女兮,南北相望。
昔燕处兮,灵芸之堂。
纫兰为佩兮,集芰为裳。
西风凄紧兮,淩百草以殒黄。
兰萎芰裂兮,恐被服之不芳。
念汝玉立兮,贱组绣之文章。
玄节日厉兮,奈惨栗之冰霜。
胡不乘白云兮,归来乎帝乡。
尚何所徯兮,毕永岁而彷徉。
闲窗静院漏声长。金鸭冷残香。几番梦回枕上,飞絮恨悠扬。
身在此,意伊行。日煞思量。不言不语,几许闲情,月上回廊。
都尉出居延,强兵集五千。还将张博望,直救范祁连。
汉卒悲箫鼓,胡姬湿采旃。如今意气尽,流泪挹流泉。
一百二十日,煎熬几不胜。忆归沧海寺,冷倚翠崖棱。
旧扇犹操执,新秋更郁蒸。何当见凉月,拥衲访诗朋。
风吹无一叶,不复翠成窠。
枝脆经霜气,根空入水波。
寒栖江鹭早,暗出野萤多。
废苑荒堤外,人嗟旧迹过。

堪叹一灵真性,得来笑杀惺惺。不烧香火不看经。

走入这条捷径。

便把那人喝定,今朝说与叮咛。西江月里最分明。

堪用家风清莹。

忆昔在清漳,帐下多童冠。切磨论至德,余义及篇翰。

别来四十年,凋谢已太半。登高望海水,茫茫无边岸。

欲赠以琼瑶,踟蹰岁复晏。

桂林西百里,山势塞天绿。一径飞鸟外,盘蛇断复续。

我身托箯舆,愧彼行踯躅。仰陟牵长縆,俯注挽群仆。

危跻顿层峭,旁涉眩屡曲。崖颓石压顶,磴削苔滑足。

冥濛走腥云,惨澹入幽竹。舞风高树飞,吊月怪禽哭。

都朗岭尤险,千仞擘坤轴。灏气反在底,那能辨岩谷。

三台抱重巘,坚壁俨单复。虎豹昔纵横,兵戈费驱逐。

我来属时和,山深暑不酷。掇芳閟仙赏,抉胜豁尘瞩。

朝炊霞际餐,夜枕水声宿。扶持忘疲劳,山川喜淳朴。

便作桃源看,端居岭清福。

宪府声名据上游,绣衣骏马出神州。百城唾手分情伪,五听存心访戚休。

人物风流文胜锦,襟怀磊落气横秋。从今海内归公论,蓬筚真材少滞留。

茶瓯沙帽惯迎宾,不是诗人即道人。
细雨斜风君莫出,绿阴门外有红尘。

翛然一室暗尘凝,兀兀端如打坐僧。习气未除私自笑,短檠还对读书灯。

畜尔经年久,悬知羽翮长。别来应念侣,秋至忽南翔。

遽欲摩云汉,能无恋稻粱。更防机事密,罗网不虚张。

双花窈窕照春深,尽日凭阑费苦吟。背面紫云分宝髻,合欢金缕结同心。

歌残溱洧休相赠,瑞出扬州可重寻。共向东风承雨露,不辞玉砌与山林。

举世纷纷,风靡波流,名氛利埃。有幽人嘉遁,长年修洁,寒花作伴,竟日徘徊。餐荐夕英,杯迎朝露,世味何如此味哉。扬扬蝶,尽弄芳来往,我又奚猜。
双溪约玉林梅。拟真到庄门一扣开。奈衢山风急,勒教回驾,横塘水弱,未许浮杯。恨结停云,神驰落月,白雪风前忽堕来。教儿唱,侑衰翁一醉,无闷堪排。
黄郎千人黄,凛凛霜松姿。
邺侯三万卷,载复无遗辞。
十年居太学,辛勤厌朝虀。
词场事雄俊,傲睨深丛罴。
再拜天子前,袍笏光陆离。
朅来皖水滨,乐哉同襟期。
顾我蓬之心,友娅惭非宜。
朝来摆征衫,怅望当分携。
君家闽海陬,去作楚郢归。
大哉天宇间,会合固有时。
丈夫志八表,曲士守一涯。
锦衣行未暮,鸾桂先高枝。
清润照冰玉,唱和共埙篪。
行行得所诣,何必事町畦。
寒江清无波,爱影摇窗扉。
衮衮江上山,万象供品题。
还登古石城,往和白雪诗。
傥因西飞鸿,寄我长相思。

鸟未投林日未曛,松头野鹤自成群。肩舆归去身强健,处处青山有白云。

西王案下旧琼华,宅在清都第几家?好寄云笺慰慈母,日从溪口认胡麻。

拜玉亭前闲送客,此时孤恨感离乡。
寻思往岁绝缨事,肯向朱门泣夜长。
西蜀三千里,巴南水一方。晓云天际断,夜月峡中长。

  臣前蒙陛下问及本朝所以享国百年,天下无事之故。臣以浅陋,误承圣问,迫于日晷,不敢久留,语不及悉,遂辞而退。窃惟念圣问及此,天下之福,而臣遂无一言之献,非近臣所以事君之义,故敢昧冒而粗有所陈。

  伏惟太祖躬上智独见之明,而周知人物之情伪,指挥付托必尽其材,变置施设必当其务。故能驾驭将帅,训齐士卒,外以捍夷狄,内以平中国。于是除苛赋,止虐刑,废强横之藩镇,诛贪残之官吏,躬以简俭为天下先。其于出政发令之间,一以安利元元为事。太宗承之以聪武,真宗守之以谦仁,以至仁宗、英宗,无有逸德。此所以享国百年而天下无事也。

  仁宗在位,历年最久。臣于时实备从官,施为本末,臣所亲见。尝试为陛下陈其一二,而陛下详择其可,亦足以申鉴于方今。伏惟仁宗之为君也,仰畏天,俯畏人;宽仁恭俭,出于自然,而忠恕诚悫,终始如一。未尝妄兴一役,未尝妄杀一人;断狱务在生之,而特恶吏之残扰。宁屈己弃财于夷狄,而终不忍加兵。刑平而公,赏重而信。纳用谏官御史,公听并观,而不蔽于偏至之谗。因任众人耳目,拔举疏远,而随之以相坐之法。盖监司之吏以至州县,无敢暴虐残酷,擅有调发以伤百姓。自夏人顺服,蛮夷遂无大变,边人父子夫妇得免于兵死,之而中国人安逸蕃息,以至今日者,未尝妄兴一役,未尝妄杀一人,断狱务在生之,而特恶吏之残扰,宁屈己弃财于夷狄,而不忍加兵之效也。大臣贵戚、左右近习,莫敢强横犯法,其自重慎,或甚于闾巷之人,此刑平而公之效也。募天下骁雄横猾以为兵,几至百万,非有良将以御之,而谋变者辄败;聚天下财物,虽有文籍,委之府史,非有能吏以钩考,而断盗者辄发;凶年饥岁,流者填道,死者相枕,而寇攘者辄得。此赏重而信之效也。大臣贵戚、左右近习,莫能大擅威福,广私货赂,一有奸慝,随辄上闻;贪邪横猾,虽间或见用,未尝得久。此纳用谏官、御史,公听并观,而不蔽于偏至之谗之效也。自县令京官以至监司台阁,升擢之任,虽不皆得人,然一时之所谓才士,亦罕蔽塞而不见收举者,此因任众人之耳目,拔举疏远,而随之以相坐之法之效也。升遐之日,天下号恸,如丧考妣,此宽仁恭俭,出于自然,忠恕诚悫,终始如一之效也。

  然本朝累世因循末俗之弊,而无亲友群臣之议。人君朝夕与处,不过宦官女子;出而视事,又不过有司之细故。未尝如古大有为之君,与学士大夫讨论先王之法,以措之天下也。一切因任自然之理势,而精神之运有所不加,名实之间有所不察。君子非不见贵,然小人亦得厕其间;正论非不见容,然邪说亦有时而用。以诗赋记诵求天下之士,而无学校养成之法;以科名资历叙朝廷之位,而无官司课试之方。监司无检察之人,守将非选择之吏。转徙之亟既难于考绩,而游谈之众因得以乱真。交私养望者多得显官,独立营职者或见排沮。故上下偷惰取容而已,虽有能者在职,亦无以异于庸人。农民坏于繇役,而未尝特见救恤,又不为之设官,以修其水土之利。兵士杂于疲老,而未尝申敕训练,又不为之择将,而久其疆埸之权。宿卫则聚卒伍无赖之人,而未有以变五代姑息羁縻之俗;宗室则无教训选举之实,而未有以合先王亲疏隆杀之宜。其于理财,大抵无法,故虽俭约而民不富,虽忧勤而国不强。赖非夷狄昌炽之时,又无尧、汤水旱之变,故天下无事,过于百年。虽曰人事,亦天助也。盖累圣相继,仰畏天,俯畏人,宽仁恭俭,忠恕诚悫,此其所以获天助也。

  伏惟陛下躬上圣之质,承无穷之绪,知天助之不可常恃,知人事之不可怠终,则大有为之时,正在今日。臣不敢辄废将明之义,而苟逃讳忌之诛。伏惟陛下幸赦而留神,则天下之福也。取进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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