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家生张主薄经过相寻率尔赠别

上世喜同登,论交建水清。
故人逢客裹,明日又离情。
佳阕东南少,卑官远近行。
秋风分手地,霜叶满江城。
  徐玑(1162~1214)字致中,又字文渊,号灵渊,浙江温州永嘉松台里人。祖籍福建晋江安海徐状元巷人,唐状元徐晦之裔。“皇考潮州太守定, 始为温州永嘉人”。福建晋江徐定第三子,受父“致仕恩”得职,浮沉州县, 为官清正,守法不阿,为民办过有益之事。“诗与徐照如出一手,盖四灵同一机轴,而二人才分尤相近”(纪昀《四库全书总目录》)有《二激亭诗集》。 亦喜书法,“无一食去纸笔;暮年,书稍近《兰亭》”(叶适《徐文渊墓志铭》)后改长泰令,未至官即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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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昔隐东蒙峰,已佩含景苍精龙。
故人今居子午谷,独在阴崖结茅屋。
屋前太古玄都坛,青石漠漠常风寒。
子规夜啼山竹裂,王母昼下云旗翻。
知君此计成长往,芝草琅玕日应长。
铁锁高垂不可攀,致身福地何萧爽。
官清书府足闲时,晓起攀花折柳枝。九陌城中寻不尽,
千峰寺里看相宜。高人酒味多和药,自古风光只属诗。
见说往来多静者,未知前日更逢谁。
路入兴安境,风光异昔年。
山川虽好在,井邑顿凄然。
雨打半颓屋,烟荒未辟田。
起丁征籴急,官府为防边。
雨帘高卷。芳树阴阴连别馆。凉气侵楼。蕉叶荷枝各自秋。
前溪夜舞。化作惊鸿留不住。愁损腰肢。一桁香销旧舞衣。
闽山固多奇,会意一峰足。
岂徒快登临,政欲伴幽独。
丈人隐禅关,窗户闭秋绿。
檐间绝壁起,秀色走可掬。
丹黄与白红。枫栎间花木。
微云一过之,绣抽初脱轴。
是翁贫不忧,朝饭罄储粟。
只鸡呼近社,笑傲杯中玉,
酒酣自起舞,身外置荣辱。
君家大儿手,千嶂入缣幅。
何妨写颠崖,老树傍高屋。
他年明光归,展玩长在目。
羊乳茎犹嫩,猪牙叶未残。
呼童聊小摘,为尔得加餐,
仗马卑三品,山雌慕一箪。
朝来食指动,苦菜入春盘。
忙着征衣快着鞭,回头月挂柳梢边;
两三点露不成雨,七八个星犹在天。
茅店鸡声人过语,竹篱犬吠客惊眠;
等闲推出扶桑日,社稷山河在眼前。

中秘收图籍,清衷访古初。周爰驰使传,悉上得遗书。

事有先秦旧,文多变隶馀。千岩上禹穴,四彻按昆㠊。

高阁题天禄,群英议石渠。定知奎壁彩,从此丽云居。

陌头长忆踏青期,缃裙春草齐。钿车停处夕阳低,鹧鸪金绣衣。

瑶笛趁,翠罂携,风光归路迷。门前花落又成蹊,谁家郎马蹄。

为嫌红紫污家风,故向春来学种松。祗恐等闲儿女辈,辄将斤斧损髯龙。

片楮丹青意有馀,新题犹索老夫书。半黄凉叶西风里,一碧晴空朔雁初。

川路秋行宽得水,吴人船坐稳于车。犹怜倚棹宁亲日,霜落长洲足稻鱼。

崔徽休写丹青,
雨弱云娇,水秀山明。
箸点歌唇,葱枝纤手,好个卿卿。
水洒不着春妆整整,
风吹的倒玉立亭亭,
浅醉微醒,谁伴云屏?
今夜新凉,卧看双星。
高宴颢天台。
置酒迎风观。
笙镛礼百神。
钟石动云汉。
瑶堂琴瑟惊。
绮席舞衣散。
威凤来参差。
玄鹤起凌乱。
已庆明庭乐。
讵惭南风弹。
蹈履若迷天所赋,奔驰犹误实之宾。
都将出处束高阁,明日从容傥细陈。
病起棱层骨数茎,尽情提挈强为生。
思量襏襫当年事,道在大雄山上行。

养拙何妨懒,幽居不厌贫。小桥低压水,乱柳密迷津。

风月宜佳客,江南有散人。阳山岚翠合,闲眺一怡神。

背灯几度愁难折。模糊一片参空色。明月夜窗虚。萧疏淡欲无。

闲庭春气暖。生怕和帘卷。约略似疑娇。生绡半幅描。

岩边树色隐丹扉,日下仙舆度翠微。
水落尽如雷电过,山回俱作凤凰飞。
星台似结仙人掌,云路疑通织女机。
幽赏不殊椒酒会,合欢须并月骖归。

闻说名轩意最佳,诗成端欲咀英华。微吟声绕羊肠陌,得趣香分石鼎茶。

墨沸秋涛濡棐几,句融春雪透梅花。熟来不费推敲力,谁遣松风漱齿牙。

  内翰执事:洵布衣穷居,尝窃有叹,以为天下之人,不能皆贤,不能皆不肖。故贤人君子之处于世,合必离,离必合。往者天子方有意于治,而范公在相府,富公为枢密副使,执事与余公、蔡公为谏官,尹公驰骋上下,用力于兵革之地。方是之时,天下之人,毛发丝粟之才,纷纷然而起,合而为一。而洵也自度其愚鲁无用之身,不足以自奋于其间,退而养其心,幸其道之将成,而可以复见于当世之贤人君子。不幸道未成,而范公西,富公北,执事与余公、蔡公分散四出,而尹公亦失势,奔走于小官。洵时在京师,亲见其事,忽忽仰天叹息,以为斯人之去,而道虽成,不复足以为荣也。既复自思,念往者众君子之进于朝,其始也,必有善人焉推之;今也,亦必有小人焉间之。今之世无复有善人也,则已矣。如其不然也,吾何忧焉?姑养其心,使其道大有成而待之,何伤?退而处十年,虽未敢自谓其道有成矣,然浩浩乎其胸中若与曩者异。而余公适亦有成功于南方,执事与蔡公复相继登于朝,富公复自外入为宰相,其势将复合为一。喜且自贺,以为道既已粗成,而果将有以发之也。既又反而思,其向之所慕望爱悦之而不得见之者,盖有六人焉,今将往见之矣。而六人者,已有范公、尹公二人亡焉,则又为之潸然出涕以悲。呜呼,二人者不可复见矣!而所恃以慰此心者,犹有四人也,则又以自解。思其止于四人也,则又汲汲欲一识其面,以发其心之所欲言。而富公又为天子之宰相,远方寒士,未可遽以言通于其前;余公、蔡公,远者又在万里外,独执事在朝廷间,而其位差不甚贵,可以叫呼扳援而闻之以言。而饥寒衰老之病,又痼而留之,使不克自至于执事之庭。夫以慕望爱悦其人之心,十年而不得见,而其人已死,如范公、尹公二人者;则四人之中,非其势不可遽以言通者,何可以不能自往而遽已也!

  执事之文章,天下之人莫不知之;然窃自以为洵之知之特深,愈于天下之人。何者?孟子之文,语约而意尽,不为巉刻斩绝之言,而其锋不可犯。韩子之文,如长江大河,浑浩流转,鱼鼋蛟龙,万怪惶惑,而抑遏蔽掩,不使自露;而人望见其渊然之光,苍然之色,亦自畏避,不敢迫视。执事之文,纡余委备,往复百折,而条达疏畅,无所间断;气尽语极,急言竭论,而容与闲易,无艰难劳苦之态。此三者,皆断然自为一家之文也。惟李翱之文,其味黯然而长,其光油然而幽,俯仰揖让,有执事之态。陆贽之文,遣言措意,切近得当,有执事之实;而执事之才,又自有过人者。盖执事之文,非孟子、韩子之文,而欧阳子之文也。夫乐道人之善而不为谄者,以其人诚足以当之也;彼不知者,则以为誉人以求其悦己也。夫誉人以求其悦己,洵亦不为也;而其所以道执事光明盛大之德,而不自知止者,亦欲执事之知其知我也。

  虽然,执事之名,满于天下,虽不见其文,而固已知有欧阳子矣。而洵也不幸,堕在草野泥涂之中。而其知道之心,又近而粗成。而欲徒手奉咫尺之书,自托于执事,将使执事何从而知之、何从而信之哉?洵少年不学,生二十五岁,始知读书,从士君子游。年既已晚,而又不遂刻意厉行,以古人自期,而视与己同列者,皆不胜己,则遂以为可矣。其后困益甚,然后取古人之文而读之,始觉其出言用意,与己大异。时复内顾,自思其才,则又似夫不遂止于是而已者。由是尽烧曩时所为文数百篇,取《论语》、《孟子》、韩子及其他圣人、贤人之文,而兀然端坐,终日以读之者,七八年矣。方其始也,入其中而惶然,博观于其外而骇然以惊。及其久也,读之益精,而其胸中豁然以明,若人之言固当然者。然犹未敢自出其言也。时既久,胸中之言日益多,不能自制,试出而书之。已而再三读之,浑浑乎觉其来之易矣,然犹未敢以为是也。近所为《洪范论》《史论》凡七篇,执事观其如何?嘻!区区而自言,不知者又将以为自誉,以求人之知己也。惟执事思其十年之心如是之不偶然也而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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