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玉连环,盘游梁苑间。汉皇子孙几千数,击毬射猎无时閒。
锦衣花帽群成戏,马前行者皆辟易。就中文雅岂无人,却抱琴书寻散地。
古城北隅春水平,塔影倒映春波晴。僧房窈窕入幽径,桃花参差啼乱莺。
松林昼閒时系马,招引东门抱关者。虚车岂祇降阶迎,当筵尽出诸宾下。
君不见往日信陵称雄豪,意气直与秋云高。扶持天上两日月,叱咤四海皆时髦。
钓鱼屠狗藏英辈,淘金辨玉休从类。过市常存罄折心,男儿勿逞须臾贵。
初,郑武公娶于申,曰武姜。生庄公及共叔段。庄公寤生,惊姜氏,故名曰“寤生”,遂恶之。爱共叔段,欲立之,亟请于武公,公弗许。及庄公即位,为之请制。公曰:“制,岩邑也,虢叔死焉,佗邑唯命。”请京,使居之,谓之“京城大叔”。
祭仲曰:“都,城过百雉,国之害也。先王之制:大都,不过参国之一;中,五之一;小,九之一。今京不度,非制也,君将不堪。”公曰:“姜氏欲之,焉辟害?”对曰:“姜氏何厌之有?不如早为之所,无使滋蔓。蔓,难图也。蔓草犹不可除,况君之宠弟乎?”公曰:“多行不义,必自毙,子姑待之。”
既而大叔命西鄙、北鄙贰于己。公子吕曰:“国不堪贰,君将若之何?欲与大叔,臣请事之;若弗与,则请除之,无生民心。”公曰:“无庸,将自及。”大叔又收贰以为己邑,至于廪延。子封曰:“可矣。厚将得众。”公曰:“不义不昵,厚将崩。”
大叔完聚,缮甲兵,具卒乘,将袭郑。夫人将启之。公闻其期,曰:“可矣!”命子封帅车二百乘以伐京。京叛大叔段。段入于鄢“。公伐诸鄢。五月辛丑,大叔出奔共。
遂置姜氏于城颍,而誓之曰:“不及黄泉,无相见也。”既而悔之。颍考叔为颍谷封人,闻之,有献于公。公赐之食。食舍肉。公问之,对曰:“小人有母,皆尝小人之食矣,未尝君之羹。请以遗之。”公曰:“尔有母遗,繄我独无!”颍考叔曰:“敢问何谓也?”公语之故,且告之悔。对曰:“君何患焉?若阙地及泉,隧而相见,其谁曰不然?”公从之。公入而赋:“大隧之中,其乐也融融!”姜出而赋:“大隧之外,其乐也洩洩!”遂为母子如初。
君子曰:“颍考叔,纯孝也。爱其母,施及庄公。《诗》曰:‘孝子不匮,永锡尔类。’其是之谓乎?”
闲官逢献岁,拜揖亦纷然。须信家居日,方为已有年。
劬劳中外遍,名迹始终全。伯玉空搔首,蹉跎愧在前。
我庐在烟霞,逍遥出云端。天空鸟道绝,江迥柴门閒。
翩翩者谁子,放歌来叩关。昔为青衿彦,今为入幕贤。
手持纲成策,爽气淩高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