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怀古 其一

清游自昔艳江都,前哲风流近有无。上国文章重枚董,才人筦领仗欧苏。

玉钩月冷衰朝鉴,金带花明盛世图。廿四垂虹湖卅六,不堪极止送烟芜。

(1792—1867)浙江会稽人,字涤甫,又作迪甫,又字涤楼。道光元年举人。咸丰初迁御史,曾疏请各省实行保甲,又荐举左宗棠等人。尝筑济宁城墙御捻军。官至山东运河道。有《躬耻集》、《四书体味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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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露香浮黄玉枝,使君未到意低迷。
极知有日交铜虎,可使无情向木犀。
愿与道林近,在意逍遥篇。自有灵佳寺,何用沃洲禅。
欲驻如今未老形,万重山上九芝清。
君今若问采芝路,踏水踏云攀杳冥。

田三昔同僚,向我每倾倒。当年或龃龉,反覆看愈好。

寇三我部民,孝弟化邻保。有如袁伯业,苦学到衰老。

石生吾邑子,劲立风中草。宦游甑生尘,菽水媚翁媪。

我穷交旧绝,计拙集枯槁。三子尤见存,往复纷纻缟。

迎我淮水北,送我睢阳道。愿存金石契,凛凛贯华皓。

积雨洗残暑,翛然窗户凉。
蝇蚊不须驱,时至自退藏。
琤然一叶下,梧桐陨秋黄。
仰视天宇阔,宾鸿初南翔。
儿时亲灯火,二尺便宜光。
咀嚼复吟哦,惟恐更漏忙。
老来病如缚,空对书满箱。
短檠置床头,犹渴不能浆。
人生舍此乐,百年谩风狂。
何年马鬣埋玉树,上有乔木清风寒。
琳瑯金薤落四海,万象顿挫随毫端。
追攀前辈岂无意,偶来弛担鸣珂里。
生恨与公相后先,临风三叹不能已。
论诗谁解针膏盲,人间今日无黄香。
经过一酹尊中碧,明月湾头山{阗真换具}寂。

夜将半,潮正平,儿童告我玉壶倾。宾主分携各归去,犹有隔江渔火明。

一月螳川路,温泉巳乱流。涓涓出地远,脉脉向人浮。

湛玉明肤色,跳珠溅臂鞲。尘心方尔沃,客病可全瘳。

秋草连天山色青,穹庐咫尺隔蓬瀛。应随凤驾游仙阙,月下时闻玉佩声。

木密垂枝手可亲,娵隅罗勒味尤真。诗情沧海骑鲸客,世故青楼掷鼠人。

庭树有阴僧结夏,野花无语女怀春。清风一榻茅檐底,六贼三尸犬许驯。

咫尺南园接上林,共娱风景聚朝簪。花因春后开还落,水自溪分浅复深。

綵笔倚阑题乐事,冰弦当座助歌音。主宾欢洽难胜醉,何用临岐酒更斟。

春眠初起軃残妆,倦倚雕栏谩自伤。
那得落花随水去,为侬传恨与刘郎。

愁破方知酒有功,酒杯尽日不教空。飘萧败叶千山雨,零乱寒花一径风。

小摘晚菘含露碧,试尝新橘带霜红。閒中自有消閒趣,底事矶边理钓筒。

路峻山穷顶,岩低木露梢。半天修日观,一室分枝巢。

帆去归渔市,钟来报寺庖。世閒荣悴事,寒暑转烟郊。

碧山横绕清湖,茂林秀麓波光里。南宫老大,西洲漂荡,危亭重倚。雨步云行,饵风饮雾,平生游戏。笑此中空洞,都无一物,有神妙、浩然气。
扫尽云南梦北,看三江五湖秋水。狂歌两解,清尊一举,超然千里。江汉苍茫,故人何处,山川良是。待白萍露下,青天月上,约骑鲸起。

元礼祸成钩党后,林宗身免闭门时。死非不智生非怯,同室乡邻各有宜。

泛棹若流萍,桂寒山更青。望云生碧落,看日下沧溟。
潮尽收珠母,沙闲拾翠翎。自趋龙戟下,再为诵芳馨。

眼前时景初开泰,心里乾坤总属仁。昨日欢迎满城市,草堂分得几多春。

镬汤无冷地,黄河辊底流。
金刚难插觜,脑后挂灯毬。

  菱溪之石有六,其四为人取去,而一差小而尤奇,亦藏民家。其最大者,偃然僵卧于溪侧,以其难徒,故得独存。每岁寒霜落,水涸而石出,溪旁人见其可怪,往往祀以为神。

  菱溪,按图与经皆不载。唐会昌中,刺史李渍为《荇溪记》,云水出永阳岭,西经皇道山下。以地求之,今无所谓荇溪者。询于滁州人,曰此溪是也。杨行密有淮南,淮人讳其嫌名,以荇为菱;理或然也。

  溪旁若有遗址,云故将刘金之宅,石即刘氏之物也。金,伪吴时贵将,与行密俱起合淝,号三十六英雄,金其一也。金本武夫悍卒,而乃能知爱赏奇异,为儿女子之好,岂非遭逢乱世,功成志得,骄于富贵之佚欲而然邪?想其葭池台榭、奇木异草与此石称,亦一时之盛哉!今刘氏之后散为编民,尚有居溪旁者。

  予感夫人物之废兴,惜其可爱而弃也,乃以三牛曳置幽谷;又索其小者,得于白塔民朱氏,遂立于亭之南北。亭负城而近,以为滁人岁时嬉游之好。

  夫物之奇者,弃没于幽远则可惜,置之耳目则爱者不免取之而去。嗟夫!刘金者虽不足道,然亦可谓雄勇之士,其平生志意,岂不伟哉。及其后世,荒堙零落,至于子孙泯没而无闻,况欲长有此石乎?用此可为富贵者之戒。而好奇之士闻此石者,可以一赏而足,何必取而去也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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