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二十五日懋鲁携酒东园看花

看花去岁竹阑边,今日花开恰似前。抱病秪疑虚几杖,逢人翻欲共周旋。

啼莺落絮供长昼,把酒论文及暮年。来岁春光如复在,行厨应许再开筵。

(1463—1542)苏州府昆山人,字伯明,号贞翁。弘治十二年进士。授新安知县,擢大理寺少卿,官至南京刑部尚书。有《贞翁稿》、《西台纪闻》、《医略》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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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爱新梅好,行寻一径斜。不教人扫石,恐损落来花。
两两自依依,南园烟露微。住时须并住,飞处要交飞。
草浅忧惊吹,花残惜晚晖。长交撷芳女,夜梦远人归。
对黄芦卧雨,苍雁横秋,江天重九。千载渊明,信风流称首。吟绕东篱,白衣何处,谁复当年偶。蓝水清游,龙山胜集,恍然依旧。
萸实嫩红,菊团余馥,付与佳人,比妍争嗅。一曲婆娑,看舞腰萦柳。举世纷纷名利逐,罕遇笑来开口。慰我寂寥,酬君酩酊,不容无酒。

太行应助往还程,一带峰峦日日青。岂比韩苏当日祷,兹行国事叶三灵。

杜门忧患馀,戚戚常鲜欢。故人千里来,一笑解我颜。

念昔寓沙阳,溪山郁回环。游从得良友,妙赏穷跻攀。

别来几何时,岁月惊飞翻。索居无与游,衰病两鬓斑。

子充观国宾,假道叩我关。草草具盘馔,把酒望西山。

道旧访陈迹,相对如梦间。顾子若鸿鹄,整翮正高骞。

轩然四海心,岂惮行路难。努力取殊第,自致青云端。

春风得意后,期子从兹还。

丹丘无限好山川,叠翠峰峦插暝烟。郊外幽居三岁换,天边明月几回圆。

野堂半隐慵攲枕,健笔题诗思涌泉。小圃剩开桃李径,飞觞同醉待来年。

酒渴思茶交午饭,沈烟闲拨钗梁。小梅花盒教添香。

填词浑已懒,何况脱衣裳。

才把梦儿牢捉住,无端又著思量。十分情愿是回肠。

欲抛抛不得,敧枕数鸳鸯。

万瓦银皴,千门粉窖,六街帘幕疏疏。断桥红板,小帘黄布,一齐映入冰壶。

幽人无个事,閒屏当、吟轩钓车。桓家寒具,王郎水厄,活火沸风炉。

女墙上、霞笼积素,藐姑仙子,春透肌肤。明妆酒晕,檀腮茜捻,江天此景难图。

诗颠兼酒恼,听滴沥、邻家玉蛆。谁堪共饮,街南且拉诸狗屠。

君才班马流,十度帝京游。圣代开奇璞,春风脱敝裘。

长思汉室计,独抱杞人忧。拥骑驰边郡,扬旌拂戍楼。

霜连涿鹿晓,云断野狐秋。地旷笳逾惨,沙寒雁不留。

壮心看剑锷,屈指计刀头。千古儒生辈,谁期定远侯。

空嗟覆鼎误前朝,骨朽人间骂未销。
夜月池台王傅宅,春风杨柳太师桥。

金璧楼台倚碧虚,此中风景似匡庐。绛龙一去海云杳,玄鹤数声山雨馀。

茶鼎烟寒僧落漠,法堂苔满客踟躇。荒塘何处寻前劫,静看浮沤幻影疏。

时局如斯漫涕涟,且评诗酒罗芳鲜。莲社今开玳瑁筵,新醅绿蚁浮轻圆。

回看珠玉欣在前,不为蝇营争附膻。不事饕餮空馋涎,欢焉知足时餐眠,陶然共醉义皇天。

园林芳事已阑珊,开尽茶蘼亦懒看。
深院日长眠听雨,重重帘影隔春寒。

鼎湖龙去御床空,辇路花开旧日红。九日人间春色早,不堪草木见秋风。

阳春到上林,百卉纷白红。岸谷稍敷腴,溪光亦冲融。

独有石间柏,不落鼓舞中。期君如此木,岁晚延清风。

软沙挟径草微微,画堂甲帐光流离。
堂外花骢甲瑙羁,传呼直到黄金墀。
黄金墀下班如剪,苍槐不劝蟠蛟螭。
出门胆落金吾将,归去泣走铜山儿。
河龙供鲤桂为醑,御厨珍送丝络垂。
乾坤整顿万事了,蹴踏四海乘丹梯。
丈夫生时重意气,胡为到处潜伤悲。
乡里小儿狐白腑,五陵豪客颠倒衣。
酒酣耳热歌浩荡,挥斥八极隘九围。
投戈却日日不住,焚膏尚卜升朝曦。
君看博浪沙中客,圯下偷生天地窄。
相期要看后五日,路逢莫问前一著。
九点秋烟黛色空,绿华归思颇无穷。每悲驭鹤身难任,
长恨临霞语未终。河影暗吹云梦月,花声闲落洞庭风。
蓝丝重勒金条脱,留与人间许侍中。

花好能禁几日开,东皇应乏补春才。纷纷怪我耽诗句,点点催人进酒杯。

残片有情栖绿叶,香魂无倚泊苍苔。十分颜色归尘土,处处名园是马嵬。

无赖是东风。吹出愁云恨雨浓。花落春城飞不得,流红。

都付长沟暗水中。

寂寞掩帘栊。滑滑禽声唤懊侬。燕姹莺娇何处去,天公。

一片苍烟皓雾重。

  臣某言:伏以佛者,夷狄之一法耳,自后汉时流入中国,上古未尝有也。昔者黄帝在位百年,年百一十岁;少昊在位八十年,年百岁;颛顼在位七十九年,年九十八岁;帝喾在位七十年,年百五岁;帝尧在位九十八年,年百一十八岁;帝舜及禹,年皆百岁。此时天下太平,百姓安乐寿考,然而中国未有佛也。其后殷汤亦年百岁,汤孙太戊在位七十五年,武丁在位五十九年,书史不言其年寿所极,推其年数,盖亦俱不减百岁。周文王年九十七岁,武王年九十三岁,穆王在位百年。此时佛法亦未入中国,非因事佛而致然也。

  汉明帝时,始有佛法,明帝在位,才十八年耳。其后乱亡相继,运祚不长。宋、齐、梁、陈、元魏已下,事佛渐谨,年代尤促,惟梁武帝在位四十八年,前后三度舍身施佛,宗庙之祭,不用牲牢,昼日一食,止于菜果,其后竟为侯景所逼,饿死台城,国亦寻灭。事佛求福,乃更得祸。由此观之,佛不足事,亦可知矣。

  高祖始受隋禅,则议除之。当时群臣材识不远,不能深知先王之道,古今之宜,推阐圣明,以救斯弊,其事遂止,臣常恨焉。伏维睿圣文武皇帝陛下,神圣英武,数千百年已来,未有伦比。即位之初,即不许度人为僧尼道士,又不许创立寺观。臣常以为高祖之志,必行于陛下之手,今纵未能即行,岂可恣之转令盛也?

  今闻陛下令群僧迎佛骨于凤翔,御楼以观,舁入大内,又令诸寺递迎供养。臣虽至愚,必知陛下不惑于佛,作此崇奉,以祈福祥也。直以年丰人乐,徇人之心,为京都士庶设诡异之观,戏玩之具耳。安有圣明若此,而肯信此等事哉!然百姓愚冥,易惑难晓,苟见陛下如此,将谓真心事佛,皆云:“天子大圣,犹一心敬信;百姓何人,岂合更惜身命!”焚顶烧指,百十为群,解衣散钱,自朝至暮,转相仿效,惟恐后时,老少奔波,弃其业次。若不即加禁遏,更历诸寺,必有断臂脔身以为供养者。伤风败俗,传笑四方,非细事也。

  夫佛本夷狄之人,与中国言语不通,衣服殊制;口不言先王之法言,身不服先王之法服;不知君臣之义,父子之情。假如其身至今尚在,奉其国命,来朝京师,陛下容而接之,不过宣政一见,礼宾一设,赐衣一袭,卫而出之于境,不令惑众也。况其身死已久,枯朽之骨,凶秽之馀,岂宜令入宫禁?

  孔子曰:“敬鬼神而远之。”古之诸侯,行吊于其国,尚令巫祝先以桃茢祓除不祥,然后进吊。今无故取朽秽之物,亲临观之,巫祝不先,桃茹不用,群臣不言其非,御史不举其失,臣实耻之。乞以此骨付之有司,投诸水火,永绝根本,断天下之疑,绝后代之惑。使天下之人,知大圣人之所作为,出于寻常万万也。岂不盛哉!岂不快哉!佛如有灵,能作祸祟,凡有殃咎,宜加臣身,上天鉴临,臣不怨悔。无任感激恳悃之至,谨奉表以闻。臣某诚惶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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