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苏州守十诗以兵卫森画戟燕寝凝清香为韵

六飞南驻开陪京,朝廷恃此为金城。
元侯卧护股肱郡,去天尺五日月明。
谁怜游子岁一过,欲往不得如流萍。
今日西风要留客,好山横道烟光凝。
(1118—1164)泰州海陵人,一说江宁人,字茂振。高宗绍兴十五年进士。历官中书舍人、兵部侍郎,兼给事中。绍兴二十九年,充金国哀谢使,言辞详雅,金人为加礼。次年为同知枢密院事。金主背盟,复奉命出使,以主张俟金来南,尽锐奋击,必能成功,辞之。因被劾,责授秘书少监分司南京,筠州居住。有《海陵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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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谷还成道,天台去学仙。行应松子化,留与世人传。
此地烟波远,何时羽驾旋。当须一把袂,城郭共依然。
湖里种荷花,湖边种杨柳。
何处渡桥人,问是人间否。
丘公镇金陵,辛老治就口。
君王神武欲筹边,九江更使何人守。
九江太守今谯侯,谯侯德量容九州。
诗书礼乐晋元帅,意度间远和而谋。
清尊对客温如玉,同上庾楼望西北。
胡尘万里气压之,容有白头何碌碌。
出门烟水空茫茫,西为汉沔南衡湘。
指点式昌在何许,买船又谒吴侯去。
有梅无雪不精神,有雪无诗俗了人。
日暮诗成天又雪,与梅并作十分春。
章华台南莎草齐,长河柳色连金堤。青楼曈曨曙光蚤,
梨花满巷莺新啼。章台玉颜年十六,小来能唱西梁曲。
教坊大使久知名,郢上词人歌不足。少年才子心相许,
夜夜高堂梦云雨。五铢香帔结同心,三寸红笺替传语。
缘池并戏双鸳鸯,田田翠叶红莲香。百年恩爱两相许,
一夕不见生愁肠。上清仙女征游伴,欲从湘灵住河汉。
只愁陵谷变人寰,空叹桑田归海岸。愿分精魄定形影,
永似银壶挂金井。召得丹青绝世工,写真与身真相同。
忽然相对两不语,疑是妆成来镜中。岂期人愿天不违,
云輧却驻从山归。画图封裹寄箱箧,洞房艳艳生光辉。
良人翻作东飞翼,却遣江头问消息。经年不得一封书,
翠幕云屏绕空壁。结客有少年,名总身姓江。
征帆三千里,前月发豫章。知我别时言,识我马上郎。
恨无羽翼飞,使我徒怨沧波长。开箧取画图,
寄我形影与客将。如今憔悴不相似,恐君重见生悲伤。
苍梧九疑在何处,斑斑竹泪连潇湘。
槐柳野桥边,行尘暗马前。秋风来汉地,客路入胡天。
雁聚河流浊,羊群碛草膻。那堪陇头宿,乡梦逐潺湲。

只要寻花子细看,不妨草草有杯盘。莫因红紫倾城色,却去摧残黑牡丹。

采香径里目初成,露浥霜淩各有情。微悴未关虫蠹事,閒愁偏向玉阶生。

凄迷旧色难为写,冷冽奇芬不可名。荪壁兰疏曾梦到,灵修遗恨苦难平。

窈窕芙蓉池,乃在西园侧。池上双鸳鸯,并戏朝与夕。

别君已三载,弦望无消息。寒温戏得知,何况见颜色。

踟蹰念离居,沉忧不能食。愿因东南风,一送归飞翼。

界口东来水势宽,山夷水远到淳安。溪船泊处乡音改,愁听敲篷夜雨寒。

寒江觅得钓鱼船,月影江心月在天。世上不能容此老,画图常看水中仙。

北辙南航四十春,剪灯一夕话前因。箧中新检同年录,海上欣逢聚首辰。

治谱如君闻已久,高轩今日始相亲。天涯握手嗟何晚,回忆苔岑尚几人!

仙侣招邀自有期,九天升降五云随。
不知辞罢虚皇日,更向人间住几时。

每话家园泪雨潸,蓟门秋老雁初还。惊魂自逐潇湘水,忍见湓城山外山。

草蔓行多露,虫声报早秋。明河斜未转,大火巳西流。

欲作传杯饮,谁能秉烛游。清晨拂鞍马,适野拟消忧。

京华岁晏饶风雪,况复知交远相别。金貂贳酒燕市傍,官柳残条未堪折。

客心恋恋不忍发,离歌莫唱《阳关》叠。羡君年少早致身,文章德业追古人。

绣衣骢马向南去,江湖草木含青春。

枫庭颁巽命,秘阁涣丝纶。帝泽原高厚,恩波及纶臣。

百里始通籍,凤诰荣吾亲。今晋白云司,坭封赉锡频。

十年知郑重,五色更加珍。星署瑶光转,龙楼睿藻新。

凉德荷殊眷,何以答丹宸。

一从飞锡到招提,每试冬泉拟霅溪。笑我得閒多病后,感君高谊共幽栖。

道情是处甘寥寂,诗思无时不品题。山色满楼相过近,刺桐花下柳桥西。

兹邱临远海,崇观郁崔嵬。列仙渺何许,五石明翠苔。

药圃敞瑶阁,灵液小池回。参差朱户转,出没雉云开。

檀栾荫修竹,阛阓净蒿莱。琪花不待插,玄酒宁停杯。

祠灶乏灵悟,入海非仙才。风飙起飞藿,市井无尘埃。

鸡鸣曙钟歇,朱曦散九垓。锵锵运镳郓,霞思良徘徊。

  或有问于余曰:“诗何谓而作也?”余应之曰:“‘人生而静,天之性也;感于物而动,性之欲也。’夫既有欲矣,则不能无思;既有思矣,则不能无言;既有言矣,则言之所不能尽而发于咨嗟咏叹之余者,必有自然之音响节奏,而不能已焉。此诗之所以作也。”

  曰:“然则其所以教者,何也?”曰:“诗者,人心之感物而形于言之馀也。心之所感有邪正,故言之所形有是非。惟圣人在上,则其所感者无不正,而其言皆足以为教。其或感之之杂,而所发不能无可择者,则上之人必思所以自反,而因有以劝惩之,是亦所以为教也。昔周盛时,上自郊庙朝廷,而下达于乡党闾巷,其言粹然无不出于正者。圣人固已协之声律,而用之乡人,用之邦国,以化天下。至于列国之诗,则天子巡狩,亦必陈而观之,以行黜陟之典。降自昭、穆而后,寖以陵夷,至于东迁,而遂废不讲矣。孔子生于其时,既不得位,无以行帝王劝惩黜陟之政,于是特举其籍而讨论之,去其重复,正其纷乱;而其善之不足以为法,恶之不足以为戒者,则亦刊而去之;以从简约,示久远,使夫学者即是而有以考其得失,善者师之,而恶者改焉。是以其政虽不足行于一时,而其教实被于万世,是则计之所以为者然也。”

  曰:“然则国风、雅、颂之体,其不同若是,何也?”曰:“吾闻之,凡诗之所闻风者,多出于里巷歌谣之作。所谓男女相与咏歌,各言其情者也。虽《周南》《召南》亲被文王之化以成德,而人皆有以得其性情之正,故其发于言者,乐而不过于淫,哀而不及于伤,是以二篇独为风诗之正经。自《邶》而下,则其国之治乱不同,人之贤否亦异,其所感而发者,有邪正是非之不齐,而所谓先王之风者,于此焉变矣。若夫雅颂之篇,则皆成周之世,朝廷郊庙乐歌之词:其语和而庄,其义宽而密;其作者往往圣人之徒,固所以为万世法程而不可易者也。至于雅之变者,亦皆一时贤人君子,闵时病俗之所为,而圣人取之。其忠厚恻怛之心,陈善闭邪之意,犹非后世能言之士所能及之。此《诗》之为经,所以人事浃于下,天道备于上,而无一理之不具也。”

  曰:“然则其学之也,当奈何?”曰:“本之二《南》以求其端,参之列国以尽其变,正之于雅以大其规,和之于颂以要其止,此学诗之大旨也。于是乎章句以纲之,训诂以纪之,讽咏以昌之,涵濡以体之。察之情性隐约之间,审之言行枢机之始,则修身及家、平均天下之道,其亦不待他求而得之于此矣。”

  问者唯唯而退。余时方集《诗传》,固悉次是语以冠其篇云。

  淳熙四年丁酉冬十月戊子新安朱熹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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