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日赏菊

黄花不负秋,与秋作光辉。
夜霜犹作恶,朝日为解围。
今晨岂重九,节意入幽菲。
孤芳擅天地,众卉亦已微。
殷勤黄金靥,照辉白板扉。
洁酒欲寿花,孔兄与我违。
清坐绝省事,未觉此计非。
夕英岂不腴,骚人自难肥。
  陈与义(1090-1138),字去非,号简斋,汉族,其先祖居京兆,自曾祖陈希亮迁居洛阳,故为宋代河南洛阳人(现在属河南)。他生于宋哲宗元祐五年(1090年),卒于南宋宋高宗绍兴八年(1138年)。北宋末,南宋初年的杰出诗人,同时也工于填词。其词存于今者虽仅十余首,却别具风格,尤近于苏东坡,语意超绝,笔力横空,疏朗明快,自然浑成,著有《简斋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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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无限。登山试望吴宫殿。吴宫殿。是藏深坞,是临清浅。

汉皇思旧邑,秦地作新丰。南出华阳路,西分长乐宫。
安知天地久,不与昔年同。鸡犬暮声合,城池秋霁空。
纷吾从此去,望极咸阳中。不见芸香阁,徒思文雅雄。
重帘挂。微灯下。背兰同说春风话。月盈楼。泪盈眸。觑著红裀,无计迟留。休休。
莺花谢。春残也。等闲泣损香罗帕。见无由。恨难收。梦短屏深,清夜浓愁。悠悠。
苍忙遗二老,俯仰近十秋。
松柏摧高冈,凤麟隐沧洲。
吾道遽如许,斯人安可求。
当年西门路,感涕吟山丘。
矧我於韩门,忝与李汉俦。
遗文念当序,举笔心先愁。
岁寒赖有公,名节姱以修。
愿言爱体素,一柱回狂流。
天伦岂不伤,天运良悠悠。
松树短于我,清风亦已多。况乃枝上雪,动摇微月波。
幽姿得闲地,讵感岁蹉跎。但恐厦终构,藉君当奈何。
簇簇枝新黄,纤纤攒素指。柔苙渐依条,短莎还半委。
清风日夜高,凌云意何已。千岁盘老龙,修鳞自兹始。

祝家园里一株梅,旧是三郎手自栽。今岁寒花开欲尽,三郎何处不归来。

笑蹙长蛾熨齿酸,酒阑常记手掺掺。车边碧树垂朱颗,谁为天涯寄合欢。

穿堵超玉绳,倒影夜窗寂。
火云一洗空,月露清欲滴。
幽人负疴卧,起坐三叹息。
归同对床第,晤语永佳夕。
修练不须忙,自有人来遇。已与白云结伴俦,常作词和赋。静里转恬然,欢喜回花觑。俦个青童立面前,捧出长生簿。

寒山太湖东,六月雪埋坞。时有天耳师,巢居类巢父。

春秋末半百,气骨自高古。清泉冻连底,蹲石怒狮虎。

此中除梅花,无物入岩户。

心逐南云逝,形随北雁来。
故乡篱下菊,今日几花开。

椒佩容有结,振方歧路隅。黄金徒以赋,白圭终不渝。

明心良自皎,安用久踟蹰。遄车及怅巷,流日下西虞。

绮窗斜影入,上客酒须添。翠羽方开美,铅华汗不沾。

关门今可下,落珥不相嫌。

绝顶新秋生夜凉,鹤翻松露滴衣裳。
前峰月映半江水,僧在翠微开竹房。

盎盎临春阁,盈盈珠翠妆。桃李满庭除,东风有余香。

更衣间罗绮,抚瑟杂宫商。艳阳好天气,欢乐殊未央。

一朝秋节换,凄雨生洞房。缅怀素心人,风波隔潇湘。

磨砖作明镜,黯淡无晶光。照鬓向清水,玄云忽成霜。

兰枯蕙亦槁,芳菲转萎黄。谁为御寒计,当春独悲伤。

四野平田春水肥,前山隐隐带残晖。
千林晚色无人共,时有樵翁独自归。
眼冷含霜耳带环,和头和面草斓班。
一回春至一回绿,老子何曾解出山。

屋漏床床,是杜老、当年诗句。却今日、任生屋内,也无乾处。

四壁篱颓浑不葺,三重茅去凭谁补。恼天公、昨夜又飘摇,桃花雨。

或栖止,山中树。或岸上,牵船住。算古来如此,君无太苦。

海现晴虹当户挂,瓮馀浊酒呼儿取。试寻他、王谢旧时门,馀荒土。

蛟龙跃,狮子吼,
头角峥嵘精神抖。若问破天荒,
还我霹雳手。

  或有问于余曰:“诗何谓而作也?”余应之曰:“‘人生而静,天之性也;感于物而动,性之欲也。’夫既有欲矣,则不能无思;既有思矣,则不能无言;既有言矣,则言之所不能尽而发于咨嗟咏叹之余者,必有自然之音响节奏,而不能已焉。此诗之所以作也。”

  曰:“然则其所以教者,何也?”曰:“诗者,人心之感物而形于言之馀也。心之所感有邪正,故言之所形有是非。惟圣人在上,则其所感者无不正,而其言皆足以为教。其或感之之杂,而所发不能无可择者,则上之人必思所以自反,而因有以劝惩之,是亦所以为教也。昔周盛时,上自郊庙朝廷,而下达于乡党闾巷,其言粹然无不出于正者。圣人固已协之声律,而用之乡人,用之邦国,以化天下。至于列国之诗,则天子巡狩,亦必陈而观之,以行黜陟之典。降自昭、穆而后,寖以陵夷,至于东迁,而遂废不讲矣。孔子生于其时,既不得位,无以行帝王劝惩黜陟之政,于是特举其籍而讨论之,去其重复,正其纷乱;而其善之不足以为法,恶之不足以为戒者,则亦刊而去之;以从简约,示久远,使夫学者即是而有以考其得失,善者师之,而恶者改焉。是以其政虽不足行于一时,而其教实被于万世,是则计之所以为者然也。”

  曰:“然则国风、雅、颂之体,其不同若是,何也?”曰:“吾闻之,凡诗之所闻风者,多出于里巷歌谣之作。所谓男女相与咏歌,各言其情者也。虽《周南》《召南》亲被文王之化以成德,而人皆有以得其性情之正,故其发于言者,乐而不过于淫,哀而不及于伤,是以二篇独为风诗之正经。自《邶》而下,则其国之治乱不同,人之贤否亦异,其所感而发者,有邪正是非之不齐,而所谓先王之风者,于此焉变矣。若夫雅颂之篇,则皆成周之世,朝廷郊庙乐歌之词:其语和而庄,其义宽而密;其作者往往圣人之徒,固所以为万世法程而不可易者也。至于雅之变者,亦皆一时贤人君子,闵时病俗之所为,而圣人取之。其忠厚恻怛之心,陈善闭邪之意,犹非后世能言之士所能及之。此《诗》之为经,所以人事浃于下,天道备于上,而无一理之不具也。”

  曰:“然则其学之也,当奈何?”曰:“本之二《南》以求其端,参之列国以尽其变,正之于雅以大其规,和之于颂以要其止,此学诗之大旨也。于是乎章句以纲之,训诂以纪之,讽咏以昌之,涵濡以体之。察之情性隐约之间,审之言行枢机之始,则修身及家、平均天下之道,其亦不待他求而得之于此矣。”

  问者唯唯而退。余时方集《诗传》,固悉次是语以冠其篇云。

  淳熙四年丁酉冬十月戊子新安朱熹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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