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缄口观书图

默默心难忍,嘐嘐尤多随。寡尤甚独难,三缄真良规。

废书智不益,观书有余师。上下数千载,了了寸心知。

心知口不言,古人庶可追。

字小山,诸生。顾山人。生于道光六年。深于经学,诗学三唐,擅书艺,工诗词。著有养斋诗文集五卷。邑志传儒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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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顾千金重。
何必珠玉钱。
古木侵天日已沈,露华凉冷润衣襟。
江城曛黑人行绝,唯有啼乌伴夜碪.
凤翥鸾飞空燕子,宝香犹惹流苏。旧欢凄断数行书。终山方种玉,合浦忽还珠。
午枕梦圆春寂寂,依然刻雪肌肤。觉来烟雨满平芜。客情殊索莫,肯唤一尊无。

牧间今年六十八,湖上掩关期养拙。万缘不挂一丝头,对客懒饶三寸舌。

问吾道,秧田泼绿农誇好。问吾禅,烟林噪晚声未闻。

无端外国人瞒我,插片木头讨甚么。吃盏粗茶送出门,海山啼断催归鸟。

叽叽喳喳几只鸦,满嘴喷粪叫呱呱。
今日暂别寻开心,明早个个烂嘴丫。
人间十日雪,已润夸父渴。
宿云忽披靡,羲驭与抑遏。
春从九地回,旋放牙甲活。
主张披拂是,大块司予夺。
椒柏追时序,鼓吹听晓聒。
诗坛有同盟,办作衔袖谒。
得雪晴更佳,过是或为孽。
群山半披剥,众巧献一阅。
悬知兵吏集,不待铺木屑。
令尹活人手,小试牛刀割。
广文甘僻左,不肯事容说。
与俗分乐事,盍以韵语说。
独惭长须送,不量好时节。
故苑花空发,他乡莺自啼。
主人孤馆里,斜日楚云西。

封州刺史诛弘玘,讨叛逆王大义伸。清海平章虽赂得,南平节度本皇纶。

权知留后初传袭,幕府犹能延士人。求封不应羞臣伪,据粤称尊结四邻。

侈心忽恣穷奢丽,酷政多端聚甲鳞。蛇在水中人孰忍,鼠居牛角尔空颦。

殇玢好裸仍欣搏,逆晟残兄岂顾伦。白龙宫胤无留种,下蚕室群庶可亲。

继兴继虐还继靡,祖孙父子同受辛。地牢水狱真繇旧,剑树刀山不厌新。

中国天王雒州史,玉清阉使太师臣。割势状头方进步,朝冠女侍久垂绅。

门外诸群休惹事,府僚中舍复为燐。他年恩赦诚侥倖,何当谢此一方民。

推枕逡巡,打篷几阵临明雨。雨丝才住。山响残鹃语。

为惜江湖,催办鸱夷去。凌波妒。坐中无数。心在青墩路。

谁把灰堆一幅张,并刀误剪半淞江。梯山航海中流漩,绣岭花门倒影幢。

大宅火争焚宝所,无家别即孕莲邦。石人双眼真胡越,玉箸犹输五百双。

奉祠得请向天台,清梦先寻紫翠堆。
借问刘晨今在否,云间应见耳孙来。
珍重千金一诺同。小红楼上舞筵中。谁知别路太匆匆。愁杀二分无赖月,凭将万里有情风。为传消息宋家东。
匡庐千万峰,影匝郡城中。忽佩虎符去,遥疑鸟道通。
烟霞时满郭,波浪暮连空。树翳楼台月,帆飞鼓角风。
郡斋多岳客,乡户半渔翁。王事行春外,题诗寄远公。

天寒聊饮酒,再酌已停觞。岂不欲酣畅,要使夜腹康。

意得乐有馀,偶然不必长。寄身造化中,勿使天和伤。

比以簿书倥偬,不酬答,闻改除天台,恐因得簪盍於惠泉之侧,用以叙壮岁分携,凝望眼、略无虚日。嗟我辈、江南江北,为谁形役。自愧散材非管鲍,遥怜老友真元白。况文章之外有良能,安民策。谈笑兴,浮云隔。离别恨,流年逼。试赓歌雅韵,不论呼吸。百粤谷山应好在,半生萍梗无终毕。□流行坎止任天公,吾难必。

寒影萧然簇一灯,两峰应怪客来仍。稍缘病退秋情健,不为凉多酒力胜。

小技文章那制命,中年须鬓欲皈僧。与君且话通宵雨,如此湖山拾未能。

芳挹北山桂,饥茹南涧芝。悠悠二三子,空谷白芝期。

净业青莲宇,澄怀秋水陂。閒来展玉册,兴至引藤卮。

自取山人适,而将玄化窥。朝随野鼯出,暮与落霞之。

龙性谁能扰,鸥机本不疑。形骸元土木,悔吝乃磷淄。

是节方流火,凉飙清我肌。露华盈北渚,月彩耀前墀。

松作笙簧听,川将缟练披。酣歌似河朔,清燕类南皮。

若问穷通理,蒙庄吾所师。

片片飞来总是秋,理多方位何处复添愁。
自怜枝上无收管,却带殷勤出御沟。

巨石何年此结成,老君肖像亦强名。以身为患言犹在,谩使时人分重轻。

  左将军领豫州刺史郡国相守:盖闻明主图危以制变,忠臣虑难以立权。是以有非常之人,然后有非常之事,有非常之事,然后立非常之功。夫非常者,故非常人所拟也。曩者强秦弱主,赵高执柄,专制朝权,威福由己,时人迫胁,莫敢正言,终有望夷之败,祖宗焚灭,污辱至今,永为世鉴。及臻吕后季年,产、禄专政,内兼二军,外统梁、赵,擅断万机,决事省禁,下凌上替,海内寒心。于是绛侯、朱虚兴兵奋怒,诛夷逆暴,尊立太宗,故能王道兴隆,光明显融,此则大臣立权之明表也。

  司空曹操祖父中常侍腾,与左悺、徐璜并作妖孽,饕餮放横,伤化虐民。父嵩,乞丐携养,因赃假位,舆金辇璧,输货权门,窃盗鼎司,倾覆重器。操赘阉遗丑,本无懿德,僄狡锋协,好乱乐祸。幕府董统鹰扬,扫除凶逆。续遇董卓侵官暴国,于是提剑挥鼓,发命东夏。收罗英雄,弃瑕取用,故遂与操同谘合谋,授以裨师,谓其鹰犬之才,爪牙可任。至乃愚佻短略,轻进易退,伤夷折衄,数丧师徒。幕府辄复分兵命锐,修完补辑,表行东郡领兖州刺史,被以虎文,奖蹙威柄,冀获秦师一克之报。而操遂承资拔扈,肆行凶忒,割剥元元,残贤害善。故九江太守边让,英才俊伟,天下知名,直言正色,论不阿谄,身首被枭悬之诛,妻孥受灰灭之咎。自是士林愤痛,民怨弥重,一夫奋臂,举州同声,故躬破于徐方,地夺于吕布,彷徨东裔,蹈据无所。幕府惟强干弱枝之义,且不登叛人之党,故复援旌擐甲,席卷起征,金鼓响振,布众奔沮,拯其死亡之患,复其方伯之位,则幕府无德于兖土之民,而有大造于操也。后会鸾驾反旆,群虏寇攻。时冀州方有北鄙之警,匪遑离局,故使从事中郎徐勋就发遣操,使缮修郊庙,翊卫幼主。操便放志,专行胁迁,当御者禁,卑侮王室,败法乱纪,坐领三台,专制朝政,爵赏由心,刑戮在口,所爱光五宗,所恶灭三族,群谈者受显诛,腹议者蒙隐戮,百寮钳口,道路以目,尚书记朝会,公卿充员品而已。故太尉杨彪,典历二司,享国极位,操因缘眦睚,被以非罪,榜楚参并,五毒备至,触情任忒,不顾宪纲。又议郎赵彦,忠谏直言,议有可纳。是以圣朝含听,改容加饰,操欲迷夺时明,杜绝言路,檀收立杀,不俟报闻。又梁孝王,先帝母昆,坟陵尊显,桑梓松柏,犹宜肃恭,而操帅将吏士,亲临发掘,破棺裸尸,掠取金宝,至令圣朝流涕,士民伤怀。操又特置发丘中郎将、摸金校尉,所遇隳突,无骸不露。身处三公之位,而行桀虏之态,污国虐民,毒施人鬼。加其细政苛惨,科防互设,罾缴充蹊,坑阱塞路,举手挂网罗,动足触机陷,是以兖、豫有无聊之民,帝都有吁嗟之怨。历观载籍,无道之臣,贪残酷烈,于操为甚。

  幕府方诘外奸,未及整训,加绪含容,冀可弥缝。而操豺狼野心,潜包祸谋,乃欲摧挠栋梁,孤弱汉室,除灭忠正,专为枭雄。往者伐鼓北征公孙瓒,强寇桀逆,拒围一年。操因其未破,阴交书命,外助王师,内相掩袭,故引兵造河,方舟北济。会其行人发露,瓒亦枭夷,故使锋芒挫缩,厥图不果。尔乃大军过荡西山,屠各左校,皆束手奉质,争为前登,犬羊残丑,消沦山谷。于是操师震慑,晨夜逋遁,屯据敖仓,阻河为固,欲以螗螂之斧,御隆车之隧。幕府奉汉威灵,折冲宇宙,长戟百万,胡骑千群,奋中黄、育、获之士,骋良弓劲弩之势,并州越太行,青州涉济、漯,大军泛黄河而角其前,荆州下宛、叶而掎其后,雷霆虎步,并集虏庭,若举炎火以焫飞蓬,覆沧海以沃熛炭,有何不灭者哉?又操军吏士,其可战者,皆出自幽、冀,或故营部曲,咸怨旷思归,流涕北顾。其馀兖、豫之民,及吕布、张扬之遗众,覆亡迫胁,权时苟从,各被创痍,人为雠敌。若回旆方徂,登高罔而击鼓吹,扬素挥以启降路,必土崩瓦解,不俟血刃。方今汉室陵迟,纲维弛绝,圣朝无一介之辅,股肱无折冲之势,方畿之内,简练之臣皆垂头拓翼,莫所凭恃,虽有忠义之佐,胁于暴虐之臣,焉能展其节?又操持部曲精兵七百,围守宫阙,外托宿卫,内实拘执,惧其篡逆之萌,因斯而作。此乃忠臣肝脑涂地之秋,烈士立功之会,可不勖哉!

  操又矫命称制,遣使发兵,恐边远州郡过听绐与,强寇弱主违众旅叛,举以丧名,为天下笑,则明哲不敢也。即日幽、并、青、冀四州并进。书到,荆州勒见兵,与建忠将军协同声势,州郡各整戎马,罗落境界,举师扬威,并匡社稷,则非常之功于是乎著。其得操首者,封五行户侯,赏钱五千万。部曲偏裨将校诸吏降者,勿有所问。广宣恩信,班扬符赏,布告天下,咸使知圣朝有拘逼之难,如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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