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芗溪怀五宜翁

就徵一应诏,择退五称宜。古道甘藏拙,长谋曾出奇。

闽中新郡县,江上旧旌旗。落日芗溪路,令人有所思。

(1430—1518)福建莆田人,字梁石,号翠渠。成化五年进士。任广德知州,以有善政,赐敕旌异。弘治初历四川参政、右布政使。始与陈献章友,而不以献章主静之说为然,谓学当以居敬为主,敬则心存,然后可以穷理。有《书纂》、《翠渠类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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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美一人。
被服纤罗。
妖姿艳丽。
蓊若春华。
红颜韡烨。
云髻嵯峨。
弹琴抚节。
为我弦歌。
清浊齐均。
既亮且和。
取乐今日。
遑恤其它。
朝行敷水上,暮出华山东。高馆宿初静,长亭秋转空。
日余久沦汩,重此闻霜风。淅沥入溪树,飕飗惊夕鸿。
凄然望伊洛,如见息阳宫。旧识无高位,新知尽固穷。
夫君独轻举,远近善文雄。岂念千里驾,崎岖秦塞中。

洛阳多丽人,罗袂纷相属。道逢七香车,芳风漾微绿。

夹毂愿借问,来迟去已速。幸我遇狭斜,目远路更促。

彷佛见蛾眉,不用艳妆束。嫣然一流盼,朱颜美如玉。

所思不可见,弹古相思曲。曲中竟何言,理短情自促。

野卉非不香,采之徒踯躅。今日白头吟,昨日黄金屋。

海门东望极空明,月里山河影乍晴。万里沧波天一色,数声灵籁夜三更。

水精宫閟鱼龙冷,白玉城高鹳鹤轻。不用扁舟泛寥廓,且看奇绝尽平生。

挽得茫茫既倒澜,旁人误作系援看。但誇直上扶摇易,那识居高汲引难。

蓟门霜叶正纷纷,不见燕台只见云。君去试看台下草,何人更忆乐将军。

伊人一水自徘徊,忽漫相逢胜友来。五色居中当玉露,三秋已尽愧金台。

屈闾泽畔形容悴,陶柳篱边兴味颓。心绪频年摇落甚,眼花空使为君开。

峨峨守居城上楼,最宜登览群物秋。
层檐高搴碍翠岭,采槛直出横清流。
烟中岛屿远历历,风外岩壑寒飕飕。
主人好事客意乐,日夕幸此忘幽忧。
当日曾同鵷鹭群,清漳风月又平分。
轮囷肝胆忧时事,袖绎诸书洗吏氛。
悔不佩韦成造次,幸犹挂剑答殷勤。
两只鸡斗酒行酹,三十六湾生暮春。

沙薄霜乾草不深,萧萧榆柳冷无阴。村园门巷皆鸡犬,比似江南少竹林。

白沙隐隐见金鳌,殿阁凭虚结构牢。天水浑融浮太极,神人幽显隔秋毫。

龙堂深閟灵栖冷,象纬低垂客枕高。欲作庙堂迎送曲,杜红蘅碧尽离骚。

四山如蝟毛,中有线路萦。
谁人导我来,得此掌许平。
雨后天宇空,夏气和且清。
休日一无事,驾言南山行。
南山有何好,翠壁列峥嵘。
巨木老已仆,赖有红石撑。
自人严大夫,废兴今几更。
穉干亦合抱,知几阅晦明。
幽壑架危亭,无风凉自生。
少间上绝顶,四望围长城。
涨江笼篆纹,小市分棋枰。
挽仰忘身世,独慨呼酒倾。
何知玉堂客,分杂巴叟耕。
下山喜同步,元自脚力轻。
天边北斗又回春,愁绝龙沙任酒醺。
万里巫山归梦断,不知何处觅行云。

立苍茫,有幽花瘦蝶,相傍弄清光。云绉舒罗,江纹展练,图画重认潇湘。

便正好登高望远,奈霁色、遥隔楚天苍。屐懒筇慵,总都孤负,菊盏萸囊。

佳日悔抛春永,便黄昏未到,易近斜阳。水叶摇红,岸花堕白,怕又风雨凄凉。

望三两、青空雁影,是蕉笺、蘸墨写离肠。为问蛩阶伫月,知否宵长?

纸帽行游事可羞,教奴短布累奴愁。儿郎爱马偷骑去,妾貌如花当九牛。

春欲去,海棠时。正相思。珠帘卷,寄书迟。君不见,愁脉脉,妾心知。

空怅望,负佳期。双燕栖。香泥湿,画梁低。灯黯淡,雨迷离,梦初回。

梁燕闲堪侣,庭花笑可依。阶前苔不破,应是到门稀。

空庭吟步晚萧条,屐齿铿然破寂寥。平野暝烟浮叆叇,隔城寒岭锁迢峣。

诗名老去随人说,侠气重来转自骄。世道式微吾道贵,不妨踪迹寄渔樵。

岁贵波然素,时珍蟹有箱。

  正月二十一日,某顿首十八丈退之侍者前:获书言史事,云具《与刘秀才书》,及今乃见书藁,私心甚不喜,与退之往年言史事甚大谬。

  若书中言,退之不宜一日在馆下,安有探宰相意,以为苟以史荣一韩退之耶?若果尔,退之岂宜虚受宰相荣己,而冒居馆下,近密地,食奉养,役使掌故,利纸笔为私书,取以供子弟费?古之志于道者,不若是。

  且退之以为纪录者有刑祸,避不肯就,尤非也。史以名为褒贬,犹且恐惧不敢为;设使退之为御史中丞大夫,其褒贬成败人愈益显,其宜恐惧尤大也,则又扬扬入台府,美食安坐,行呼唱于朝廷而已耶?在御史犹尔,设使退之为宰相,生杀出入,升黜天下土,其敌益众,则又将扬扬入政事堂,美食安坐,行呼唱于内庭外衢而已耶?何以异不为史而荣其号、利其禄者也?

  又言“不有人祸,则有天刑”。若以罪夫前古之为史者,然亦甚惑。凡居其位,思直其道。道苟直,虽死不可回也;如回之,莫若亟去其位。孔子之困于鲁、卫、陈、宋、蔡、齐、楚者,其时暗,诸侯不能行也。其不遇而死,不以作《春秋》故也。当其时,虽不作《春秋》,孔子犹不遇而死也。 若周公、史佚,虽纪言书事,独遇且显也。又不得以《春秋》为孔子累。范晔悖乱,虽不为史,其宗族亦赤。司马迁触天子喜怒,班固不检下,崔浩沽其直以斗暴虏,皆非中道。左丘明以疾盲,出于不幸。子夏不为史亦盲,不可以是为戒。其余皆不出此。是退之宜守中道,不忘其直,无以他事自恐。 退之之恐,唯在不直、不得中道,刑祸非所恐也。

  凡言二百年文武士多有诚如此者。今退之曰:我一人也,何能明?则同职者又所云若是,后来继今者又所云若是,人人皆曰我一人,则卒谁能纪传之耶?如退之但以所闻知孜孜不敢怠,同职者、后来继今者,亦各以所闻知孜孜不敢怠,则庶几不坠,使卒有明也。不然,徒信人口语,每每异辞,日以滋久,则所云“磊磊轩天地”者决必沉没,且乱杂无可考,非有志者所忍恣也。果有志,岂当待人督责迫蹙然后为官守耶?

  又凡鬼神事,渺茫荒惑无可准,明者所不道。退之之智而犹惧于此。今学如退之,辞如退之,好议论如退之,慷慨自谓正直行行焉如退之,犹所云若是,则唐之史述其卒无可托乎!明天子贤宰相得史才如此,而又不果,甚可痛哉!退之宜更思,可为速为;果卒以为恐惧不敢,则一日可引去,又何 以云“行且谋”也?今人当为而不为,又诱馆中他人及后生者,此大惑已。 不勉己而欲勉人,难矣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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