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吴少溪宫录七十 其十五 怀寄玄同宗侯

春风吹梦绿云端,此际思君蕙草寒。北海才名应振世,邺都词赋早登坛。

每从斗畔占精气,转向樊中惜羽翰。天禄藏书如可校,青藜夜色许谁看。

(1545—1607)明山东东阿人,字可远,更字无垢。于慎思弟。隆庆二年进士。万历初历修撰、日讲官,以论张居正“夺情”,触其怒。以疾归。居正死后复起。时居正家被抄没,慎行劝任其事者应念居正母及诸子颠沛可伤。累迁礼部尚书。明习典制,诸大礼多所裁定。以请神宗早立太子,去官家居十余年。万历三十五年,廷推阁臣,以太子少保兼东阁大学士,入参机务,以病不能任职。旋卒,谥文定。学问贯穿百家,通晓掌故。与冯琦并为一时文学之冠。有《谷城山馆诗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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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公才力可争雄,翰墨频收战胜功。笑我穷年辨乌舄,却将人事校鸡虫。

梁生倜傥心不羁,途穷气盖长安儿。回头转眄似雕鹗,
有志飞鸣人岂知。虽云四十无禄位,曾与大军掌书记。
抗辞请刃诛部曲,作色论兵犯二帅。一言不合龙额侯,
击剑拂衣从此弃。朝朝饮酒黄公垆,脱帽露顶争叫呼。
庭中犊鼻昔尝挂,怀里琅玕今在无。时人见子多落魄,
共笑狂歌非远图。忽然遣跃紫骝马,还是昂藏一丈夫。
洛阳城头晓霜白,层冰峨峨满川泽。但闻行路吟新诗,
不叹举家无担石。莫言贫贱长可欺,覆篑成山当有时。
莫言富贵长可托,木槿朝看暮还落。不见古时塞上翁,
倚伏由来任天作。去去沧波勿复陈,五湖三江愁杀人。
老干疏枝不耐冬,喜闻芳信扰青红。
应缘技痒争春力,不待铅华破晚风。

羡生常笑古人痴,俯仰那知迫耄期。镜里鬓无添白处,尊前颜有暂丹时。

客瞋终岁常称疾,儿讶经旬懒赋诗。枉却愁过强健日,身闲何往不熙熙。

夜读孟郊诗,细字如牛毛。寒灯照昏花,佳处时一遭。

孤芳擢荒秽,苦语馀诗骚。水清石凿凿,湍激不受篙。

初如食小鱼,所得不偿劳。又似煮蟛?,竟日持空螯。

要当斗僧清,未足当韩豪。人生如朝露,日夜火消膏。

何苦将两耳,听此寒虫号。不如且置之,饮我玉色醪。

诗。绮美,瑰奇。明月夜,落花时。能助欢笑,亦伤别离。
调清金石怨,吟苦鬼神悲。天下只应我爱,世间唯有君知。
自从都尉别苏句,便到司空送白辞。

眼中烟点小齐州,老我看人作壮游。斜日佗台谋一醉,萧萧落叶满城秋。

观鱼曾出汉昆明,延访徐徐并马行。莫道霸图无际会,六条真不愧才名。

甲第多清赏,芳辰命羽卮。书帷通行径,琴台枕槿篱。
池疑夜壑徙,山似郁洲移。雕楹网萝薜,激濑合埙篪。
鸟戏翻新叶,鱼跃动清漪。自得淹留趣,宁劳攀桂枝。

避地长年大海东,萧条生计野人同。深春耒耜孤村雨,落日帆樯远浦风。

那得文章偕隐豹,聊将音问托归鸿。平生自恨无仙骨,五色蓬莱咫尺中。

谁写春菘入画图,借如挑得付庖厨。此根咬得知滋味,方是人间士大夫。

君不见人生百年如流电。心中坎壈君不见。我昔初入椒房时。讵减班姬与飞燕。

朝逾金梯上凤楼。暮下琼钩息鸾殿。柏梁昼夜香。锦帐自飘飏。

笙歌枣下曲。琵琶陌上桑。过蒙恩所赐。馀光曲沾被。

既逢阴后不自专。复值程姬有所避。黄河千年始一清。微躯再逢永无议。

蛾眉偃月徒自妍。傅粉施朱欲谁为。不如天渊水中鸟。双去双飞长比翅。

昔年十四五,
志尚好书诗。
被褐怀珠玉,
颜闵相与期。
开轩临四野,
登高望所思。
丘墓蔽山冈,
万代同一时。
千秋万岁后,
荣名安所之?
乃悟羡门子,
噭噭今自嗤。

中年豪气未消除,博得奇勋愿不虚。苏武寄书犹有雁,冯驩弹铗岂无鱼。

齐盐北海恒通市,汉扇南阳自结庐。尊酒论交裙屐盛,管弦声里月明初。

长安驱驰地,贵贱共悠悠。白日谁相促,劳生自不休。
凤翔双阙晓,蝉噪六街秋。独有南宫客,时来话钓舟。

原上离离草,春来一雨生。寸心烧不死,万里碧无情。

油壁轻轻度,花骢款款行。六朝佳雨地,愁煞夕阳明。

小立新凉掠鬓丝,画楼吹罢玉参差。红衣堕处无人见,月白风清子夜时。

春入行宫映翠微,玄宗侍女舞烟丝。
如今柳向空城绿,玉笛何人更把吹。
烂熳春归水国时,吴王宫殿柳垂丝。
黄莺长叫空闺畔,西子无因更得知。

殃崛雄雄方勇锐,瞿昙住住息风波。杀人作佛当头劄,覆雨翻云在刹那。

  或有问于余曰:“诗何谓而作也?”余应之曰:“‘人生而静,天之性也;感于物而动,性之欲也。’夫既有欲矣,则不能无思;既有思矣,则不能无言;既有言矣,则言之所不能尽而发于咨嗟咏叹之余者,必有自然之音响节奏,而不能已焉。此诗之所以作也。”

  曰:“然则其所以教者,何也?”曰:“诗者,人心之感物而形于言之馀也。心之所感有邪正,故言之所形有是非。惟圣人在上,则其所感者无不正,而其言皆足以为教。其或感之之杂,而所发不能无可择者,则上之人必思所以自反,而因有以劝惩之,是亦所以为教也。昔周盛时,上自郊庙朝廷,而下达于乡党闾巷,其言粹然无不出于正者。圣人固已协之声律,而用之乡人,用之邦国,以化天下。至于列国之诗,则天子巡狩,亦必陈而观之,以行黜陟之典。降自昭、穆而后,寖以陵夷,至于东迁,而遂废不讲矣。孔子生于其时,既不得位,无以行帝王劝惩黜陟之政,于是特举其籍而讨论之,去其重复,正其纷乱;而其善之不足以为法,恶之不足以为戒者,则亦刊而去之;以从简约,示久远,使夫学者即是而有以考其得失,善者师之,而恶者改焉。是以其政虽不足行于一时,而其教实被于万世,是则计之所以为者然也。”

  曰:“然则国风、雅、颂之体,其不同若是,何也?”曰:“吾闻之,凡诗之所闻风者,多出于里巷歌谣之作。所谓男女相与咏歌,各言其情者也。虽《周南》《召南》亲被文王之化以成德,而人皆有以得其性情之正,故其发于言者,乐而不过于淫,哀而不及于伤,是以二篇独为风诗之正经。自《邶》而下,则其国之治乱不同,人之贤否亦异,其所感而发者,有邪正是非之不齐,而所谓先王之风者,于此焉变矣。若夫雅颂之篇,则皆成周之世,朝廷郊庙乐歌之词:其语和而庄,其义宽而密;其作者往往圣人之徒,固所以为万世法程而不可易者也。至于雅之变者,亦皆一时贤人君子,闵时病俗之所为,而圣人取之。其忠厚恻怛之心,陈善闭邪之意,犹非后世能言之士所能及之。此《诗》之为经,所以人事浃于下,天道备于上,而无一理之不具也。”

  曰:“然则其学之也,当奈何?”曰:“本之二《南》以求其端,参之列国以尽其变,正之于雅以大其规,和之于颂以要其止,此学诗之大旨也。于是乎章句以纲之,训诂以纪之,讽咏以昌之,涵濡以体之。察之情性隐约之间,审之言行枢机之始,则修身及家、平均天下之道,其亦不待他求而得之于此矣。”

  问者唯唯而退。余时方集《诗传》,固悉次是语以冠其篇云。

  淳熙四年丁酉冬十月戊子新安朱熹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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