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少微师西行(一作送僧自吴游蜀)

随缘忽西去,何日返东林。世路宁嗟别,空门久息心。
人烟一饭少,山雪独行深。天外猿啼处,谁闻清梵音。
钱起
  钱起(722?—780年),字仲文,汉族,吴兴(今浙江湖州市)人,唐代诗人。早年数次赴试落第,唐天宝十年(751年)进士,大书法家怀素和尚之叔。初为秘书省校书郎、蓝田县尉,后任司勋员外郎、考功郎中、翰林学士等。曾任考功郎中,故世称“钱考功”。代宗大历中为翰林学士。他是大历十才子之一,也是其中杰出者,被誉为“大历十才子之冠”。又与郎士元齐名,称“钱郎”,当时称为“前有沈宋,后有钱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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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秋长云豪,洒雨北风壮。
余熇尚争威,积晦颇异状。
山回攒枫颠,屋立悬狖上。
饮槛聚石为,歌筵注溪当。
欢言久喧哗,罢兴一怊怅。
旅人正飘飖,岂得谐放荡。
良工巧制鲍鱼形,短架圆机扇比名。
十幅怀箱尘不到,一轮因刀羽犹轻。
辗回剧暑轩楹去,载得长风枕簟清。
失喜门边须茗客,隔篱悮作碾时声。

四海十年无武功,边人岁下还耕农。向来纷纭战争地,方今不见旌旗红。

东穷沧溟西尽蜀,道路行歌镇相续。奇祥异瑞□莫论,但道年丰万家足。

固知至治天相之,朝廷清明本无为。问谁始终主张是,一德享天维太师。

太师勋业青冥上,丹青已揭蓬山象。大鸿力牧空耳闻,未似身逢真圣相。

九重日侍慈祥宫,鸡鸣问寝声融融。人间快乐直馀事,都在指挥谈笑中。

太师少保各开府,玉带金鱼行按武。同时两相父子间,此事古今谁得数。

今年腊尾春全回,江梅正为生朝开。化工暗与人意合,更送雪花浮玉杯。

内中数出黄封酒,紫衣飞鞚无停手。跪奉传觞再拜频,天子劝公千万寿。

贱生鲁钝何足程,六年眼系文昌星。冷官无路报恩地,孤负翘林画姓名。

恶诗寄将千里远,引领南州望英衮。青芝赤箭傥可庸,此身许人良未晚。

鲸波涨天天为赤,鼍鼓殷城城欲坼。七军肉臭鱼不食,于侯吞声庞侯咤。

尔庞七尺殉汉贼,碧眼小儿黠于鼫。麦城将星忽中堕,高庙神灵扶不得,有血还作西川碧。

佛桑亦是扶桑花,朵朵烧云如海霞。日向蛮娘髻边出,人人插得一枝斜。

雁荡千峰插斗墟,彩云终夜护丹书。月华万片寒相逐,拾得天人白玉裾。

腊后东风力正微,碧檐春雪尚霏霏。承恩赐浴温泉底,绵绣云屏暖作围。

一年春事雨声里,十里扬州梦想边。
眼底名花烦折赠,君家风物自嫣然。
任安与田仁,同仕将军门。
厮养恶齿马,实坐贫失身。
发忿骑奴席,拔刃徒自分。
不会赵少府,何时别奴群。
乃知圣贤仕,端不与贱贫。¤

小院花深鸟弄娇,璃窗书画映明描。一生为善东平乐,不爱朱楼赋洞箫。

匡山太白书淫久,不但天才盖一时。须慕更生勤博古,莫师长吉祗为诗。

八塼学士多时誉,七步贤王有令资。数子风流君可致,剑门他日看雄辞。

二气于人均禀赋,圣贤亦自由人做。我家老伯绍前脩,识得如心之谓恕。

当年子贡请终身,仲尼教戒何谆谆。一言说破用无尽,已所不欲无施人。

小斋斗大聊容膝,华扁相看警朝夕。物情世态任纷拿,以理消除真有益。

阿翁心地自旷然,何须问道更参禅。有德元来食阳报,定知遐算垂千年。

抱子攀萝过别枝,满身松露湿金丝。冷泉不复闻清啸,把烛观图有所思。

长淮路远思君久,得见还归更不堪。未尽平生山水兴,到家应是忆江南。

良常标名山,句曲主仙洞。茅君倚翠麓,白云满高栋。

上有岩栖士,山入与云共。芝草鸟为耘,桃红鹿衔送。

茅君老兄弟,夙昔勤远梦。子独擅为邻,幽深补其空。

风瓢悬雅乐,灵朮分仙供。息我山木阴,怀人玉箫弄。

暂时苦劳事,非必能抱瓮。洗药爱源泉,掇英比朝饔。

归静其抱一,知尚亦殊众。鹤驭来何方,寻君引余鞚。

倦鸟飞低意悄然,异乡逐臭尚年年。眼看莺侣辞幽谷,谁送鹏抟上碧天。

张翰莼鲈殊寄托,陶潜松菊好因缘。山灵应笑劳人瘦,高处难寻九日仙。

远道谁传尺素书,十年魂梦隔医闾。看来华发君相似,得隐青山我不如。

异日才名齐屈宋,近时踪迹混樵渔。鼎湖一去无消息,狗监何因荐《子虚》?

杖履春风,得几回亲侍,便歌折柳。只有芙蓉湖上月,随著文星西走。

鹤馆听萧,荷塘打浆,合唤神仙偶。元龙气盛,高吟醉酌金斗。

漫夸围解青绫,词翻红豆,画虎终疑狗。何意报琼重握管,不怕汗挥襟肘。

笔势腾虹,墨光浮茧,福薄难消受。留公不住,花前再拜稽首。

鸟犍藉草眠,牧者在何处。我欲借之骑,直入青山去。

  人未有不乐为治平之民者也,人未有不乐为治平既久之民者也。治平至百余年,可谓久矣。然言其户口,则视三十年以前增五倍焉,视六十年以前增十倍焉,视百年、百数十年以前不啻增二十倍焉。

  试以一家计之:高、曾之时,有屋十间,有田一顷,身一人,娶妇后不过二人。以二人居屋十间,食田一顷,宽然有余矣。以一人生三计之,至子之世而父子四人,各娶妇即有八人,八人即不能无拥作之助,是不下十人矣。以十人而居屋十间,食田一顷,吾知其居仅仅足,食亦仅仅足也。子又生孙,孙又娶妇,其间衰老者或有代谢,然已不下二十余人。以二十余人而居屋十间,食田一顷,即量腹而食,度足而居,吾以知其必不敷矣。又自此而曾焉,自此而玄焉,视高、曾时口已不下五六十倍,是高、曾时为一户者,至曾、元时不分至十户不止。其间有户口消落之家,即有丁男繁衍之族,势亦足以相敌。或者曰:“高、曾之时,隙地未尽辟,闲廛未尽居也。”然亦不过增一倍而止矣,或增三倍五倍而止矣,而户口则增至十倍二十倍,是田与屋之数常处其不足,而户与口之数常处其有余也。又况有兼并之家,一人据百人之屋,一户占百户之田,何怪乎遭风雨霜露饥寒颠踣而死者之比比乎?

  曰:天地有法乎?曰:水旱疾疫,即天地调剂之法也。然民之遭水旱疾疫而不幸者,不过十之一二矣。曰:君、相有法乎?曰:使野无闲田,民无剩力,疆土之新辟者,移种民以居之,赋税之繁重者,酌今昔而减之,禁其浮靡,抑其兼并,遇有水旱疾疫,则开仓廪,悉府库以赈之,如是而已,是亦君、相调剂之法也。

  要之,治平之久,天地不能不生人,而天地之所以养人者,原不过此数也;治平之久,君、相亦不能使人不生,而君、相之所以为民计者,亦不过前此数法也。然一家之中有子弟十人,其不率教者常有一二,又况天下之广,其游惰不事者何能一一遵上之约束乎?一人之居以供十人已不足,何况供百人乎?一人之食以供十人已不足,何况供百人乎?此吾所以为治平之民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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