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目山

一山未尽一山登,百里全无一里平。疑是老僧遥指处,只堪图画不堪行。

  明本(1263—1323),元朝僧人。俗姓孙,号中峰,法号智觉,西天目山住持,钱塘(今杭州)人。明本从小喜欢佛事,稍通文墨就诵经不止,常伴灯诵到深夜。24岁赴天目山,受道于禅宗寺,白天劳作,夜晚孜孜不倦诵经学道,遂成高僧。仁宗曾赐号“广慧禅师”,并赐谥“普应国师”。憩止处曰幻住山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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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马去迟迟,离言未尽时。看花一醉别,会面几年期。
樵路高山馆,渔洲楚帝祠。南登回首处,犹得望京师。
朔云生晚雨,腊霰集狂风。
不数花多出,安知天更工。
漫阶夜已积,万物晓初蒙。
谁忆新丰酒,乘驴灞水东。
烟水初平稳放阊,解缨聊复濯沧浪。
每年上冢天无准,是处下田春正忙。
岁月可惊寒悄悄,贤愚同尽绿茫茫。
早知识字能为崇,不废吾翁百本桑。
广平未拚心如铁。恨梅花、隔年别。化工翦水斗春风,似南枝和月。
长鲸一饮宁论石。想高歌、醉瑶席。几时归去共尊罍,看寒花连陌。

物理窥开后,人情照破时。渴多逢美酒,病后遇良医。

兆看余灯,炼阳周镜。照他人,返逼驱儿省。下清中莹。

艳出银釭面。菱花静。似韬光不骋驰。儿惺内观真景。

万红憔悴。秋光独锐。虽有番,颜色按,中央殊丽。时分惜黄花,九日同天意。冒浓霜.殊开金*。篱畔渊明喜。白衣来至。忽然间,走出个重阳小子。应手搅清香,认得头间瑞。插三枝、蓬莱一醉。

洞户呀然透碧溪,竹轩茅榭映高低。行人不待桃花发,一到仙扃已自迷。

旧游淮水东边月,高照升龙道士家。丹灶火光穿树木,石坛幡影走龙蛇。

虾须卷夜收云气,仙掌擎秋泻露华。天外松风吹鹤梦,珊珊珂佩隔青霞。

远郭人烟晓,寒江鱼蟹秋。黄柑金个重,白稻玉精流。

辍诵临虚市,亲调进膳羞。亦知官幕府,有子复何忧。

一舟四面浸澄空,月色波光上下同。怪底邻船筝笛静,怕他龙女出珠宫。

汝病三辞印,吾来两驻车。
雪堂留倡和,秋榻共琴书。
堕泪看归雁,谋身作老渔。
行藏惭颇似,把袂各踌躇。

频年风雪守衰翁,那得馀欢倚袖红。近悟广成无异术,眼前平地是崆峒。

飞翠失空山,游梦兀然醒。人语夜堂深,帘白镫犹炯。

寒暖戒衣装,共取芙蓉径。绿树脱苍烟,远媚溪光静。

鸠啼雨后声,山认云边影。村引碧阴高,壑度香风永。

雁峰落何处,四十九盘岭。

文成已诛栾大死,武皇长生心未已。黄金仙药两无成,犹进铜盘一杯水。

茂陵一闭高台空,突兀仙掌摩苍穹。日精月华历四百,遂有灵气通鸿濛。

赤眉含血不敢喋,董卓焚烧亦未及。牵车西来乃魏官,欲辇铜人洛阳入。

青龙元年秋正半,万众拆盘盘忽断。天倾地塌华山鸣,数十里中鸡犬乱。

铜人既下观者多,汪然泪作流滂沱。长安父老尽掩泣,物尚恋主人如何。

万牛之力终莫致,倔强中途闻且置。居然不辱魏宫前,神鼎依稀没清泗。

新故之间不可居,夏璜秦玺恨何如。华歆王朗尽名士,及见铜人辞汉无。

圣朝德泽沛南东,纵目郊原茂对中。圳水春生灌溉足,露华秋重土膏融。

扶桑色映曈昽日,络纬声随断续风。自愧一官无报称,好书大有慰宸衷。

见得彻,用时亲,
相逢尽是个中人。望空雨宝休夸富,
无地容锥未是贫。踏著秤磓硬似铁,
八两元来是半斤。

尔家南山不计年,松下小斋长独眠。闲云栖户堕复起,回溜入溪清可沿。

山头抱犊夕阳下,池上种花春雨前。愧我始衰仍远役,束书西问汉江船。

岭外烟波客,长安桂玉乡。牙签纷压架,官柳暗临墙。

月借龙楼照,池通御水香。竹床浑耐冷,肯羡豹裘长。

  古之人,自家至于天子之国,皆有学;自幼至于长,未尝去于学之中。学有诗书六艺,弦歌洗爵,俯仰之容,升降之节,以习其心体耳目手足之举措;又有祭祀、乡射、养老之礼,以习其恭让;进材论狱出兵授捷之法,以习其从事;师友以解其惑,劝惩以勉其进,戒其不率。其所以为具如此,而其大要,则务使人人学其性,不独防其邪僻放肆也。虽有刚柔缓急之异,皆可以进之于中,而无过不及,使其识之明,气之充于其心,则用之于进退语默之际,而无不得其宜,临之以祸福死生之故,而无足动其意者。为天下之士,而所以养其身之备如此;则又使知天地事物之变,古今治乱之理,至于损益废置、先后终始之要,无所不知。其在堂户之上,而四海九州之业、万世之策皆得。及出而履天下之任,列百官之中,则随所施为无不可者。何则,其素所学问然也。

  盖凡人之起居饮食动作之小事,至于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体,皆自学出,而无斯须去于教也。其动于视听四支者,必使其洽于内;其谨于初者,必使其要于终。驯之以自然,而待之以积久,噫,何其至也!故其俗之成,则刑罚措;其材之成,则三公百官得其士;其为法之永,则中材可以守;其入人之深,则虽更衰世而不乱。为教之极至此,鼓舞天下而人不知其从之,岂用力也哉!

  及三代衰,圣人之制作尽坏。千余年之间,学有成者,亦非古法。人之体性之举动,唯其所自肆;而临政治人之方,固不素讲。士有聪明朴茂之质,而无教养之渐,则其材之不成夫然。盖以不学未成之材,而为天下之吏,又承衰弊之后,而治不教之民。呜呼,仁政之所以不行,盗贼刑罚之所以积,其不以此也欤!

  宋兴几百年矣,庆历三年,天子图当世之务,而以学为先,于是天下之学乃得立。而方此之时,抚州之宜黄,犹不能有学。士之学者,皆相率而寓于州,以群聚讲习。其明年,天下之学复废,士亦皆散去。而春秋释奠之事,以著于令,则常以主庙祀孔氏,庙又不理。皇祐元年,会令李君详至,始议立学,而县之士某某与其徒,皆自以谓得发愤于此,莫不相励而趋为之。故其材不赋而羡,匠不发而多。其成也,积屋之区若干,而门序正位讲艺之堂,栖士之舍皆足;积器之数若干,而祀饮寝室之用皆具。其像,孔氏而下从祭之士皆备。其书,经史百氏、翰林子墨之文章,无外求者。其相基会作之本末,总为日若干而已。何其周且速也!当四方学废之初,有司之议,固以谓学者人情之所不乐。及观此学之作,在其废学数年之后,唯其令之一唱,而四境之内响应,而图之为恐不及。则夫言人之情不乐于学者,其果然也欤?

  宜黄之学者,固多良士;而李君之为令,威行爱立,讼清事举,其政又良也。夫及良令之时,而顺其慕学发愤之俗,作为宫室教肄之所,以至图书器用之须,莫不皆有,以养其良材之士。虽古之去今远矣;然圣人之典籍皆在,其言可考,其法可求。使其相与学而明之,礼乐节文之详,固有所不得为者。若夫正心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务,则在其进之而已。使一人之行修,移之于一家,一家之行修,移之于乡邻族党,则一县之风俗成、人材出矣。教化之行,道德之归,非远人也;可不勉欤!县之士来请曰:“愿有记!”故记之。十二月某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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