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桃树

叶底青丝乍委纕,枝头碧子渐含浆。燕南山北家家种,不比齐东枣栗场。

刘崧
(1321—1381)元末明初江西泰和人,原名楚,字子高。洪武三年举经明行修,授兵部职方司郎中,迁北平按察司副使。坐事谪输作,寻放归。十三年召拜礼部侍郎,擢吏部尚书。寻致仕归。次年,复征为国子司业,卒于官。谥恭介。博学工诗,江西人宗之为西江派。有《北平八府志》、《槎翁诗文集》、《职方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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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起江南力未匀,强将冠剑拂埃尘。
木鸡自笑真无用,刍狗何劳收已陈。
行従銮旗自日细,侧听庙乐管弦新。
谁知四载勤劳后,并举成功祚泣辛。
宸心恻恻念污莱,南籞西池闭不开。
长乐鸣鞘千乘出,顾成荐鬯万方来。
従臣暗泣新宫柳,父老行依辇路槐。
双阙影斜朱户启,都人留看属车回。
百尺清泉声陆续。映潇洒、碧梧翠竹。面千步回廊,重重帘幕,小枕欹寒玉。
试展鲛绡看画轴。见一片、潇湘凝绿。待玉漏穿花,银河垂地,月上栏干曲。

摇落江空雁影沉,楼高愁近怕登临。双溪秋晚碧苕老,三径雨多红叶深。

灯火未忘秋少梦,莼鲈偏恼客中心。且寻篱下黄花约,莫倚西风学楚吟。

孩提自幼良知发,此日心蒙尚未开。既壮蒙开趋物欲,良心反丧亦哀哉。

白沙一百八渡,青城三十六峰。樽酒此时相忆,烟霞何日重逢。

枕函欹,钗玉堕。深院晚凉卧。玉簟横陈,林影月筛破。

往时曾怨春归,春归无那。再莫把、秋期错过。

湿香唾。绡云笼雾轻衫,粉汗细腰涴。山额融黄,风颤鬓丝簸。

画屏低映双星,一年待到,却不解、流光推磨。

卑高已陈万物烦,至人抱一守真元。其风窢然恶可言,澹然独使神明存。

未尝先人人自尊,有有无无作妙门。无藏有馀折世樊,是称道始即天根。

以深以约浚其源,天益天长今古屯。尔能独与汉霄扪,芒乎何止忽何奔。

天地并与生死掀,与造物游物尚喧。龙伯之祖侏儒孙,及此初号亥子魂。

调适而上倚虚跟,知白知雄启谷轩。无端崖辞莫再啍,世人庄戏两难论。

尺捶连环那可反,马羊鸡犬自触藩。祇今辩囿久摧垣,始知太朴有初园。

昔结丝绚侍帝宸,青鞋今许向江津。凭君先对梅花说,白发相看意更深。

依然红日照窗楣,还是去年消息时。妙理不须寻辙迹,只于生处验新知。

使者星明犯斗牛,归槎稳放绛河秋。
茂陵可是无仙分,不载丹砂载石榴。
洞口垂杨拂地垂,年来期约又依违。
红桃不解留人住,白鹤何曾觅信归。
雉扇对开春寂寂,绣衣双卷雨霏霏。
无言尽日云边立,不许霓裳按羽衣。
河流迅且浊,汤汤不可陵。
桧楫难为榜,松舟才自胜。
空庭偃旧木,荒畴余故塍。
不睹行人迹,但见狐兔兴。
寄言河上老,此水何当澄。

颜如花,肤如雪,秋水双眸面如月。千里相思不相见,当时却恨轻离别。

美人美人颦蛾眉,绿窗寂寂春风微。巫山梦断君何处,化作朝云缥缈飞。

垂杨漠漠荇田田,何处春风十四弦。
放鹤僧归天竺雨,听莺人过六桥烟。
诗寻萝薜谁边寺,酒载桃花第几船。
游子天涯魂易断,非关春树有啼鹃。

老鹤何年下,昂藏九泽鸣。影同孤竹瘦,声彻五云清。

静养丹砂顶,閒梳白雪翎。乘轩宁似汝,宿食了无惊。

野叟愚痴。一向昏迷。笑呵呵、前事皆非。从前业债,今尽拚离。也不能文,不能酒,不能诗。
屏除人事,闭却门儿。于其中、别有儿戏。几般骨董,衮过年时。待参些禅,弹些曲,学些棋。

君心莫厌频欢乐,请看云间日西入。

烛笼西坠敛馀红,谁把新镰挂晓空。此际莫嫌光彩少,也堪邀客酒盈钟。

终年唯旅舍,只似已无家。白发除还出,丹霄去转赊。
夏游穷塞路,春醉负秦花。应是穹苍意,空教老若耶。

  正月二十一日,某顿首十八丈退之侍者前:获书言史事,云具《与刘秀才书》,及今乃见书藁,私心甚不喜,与退之往年言史事甚大谬。

  若书中言,退之不宜一日在馆下,安有探宰相意,以为苟以史荣一韩退之耶?若果尔,退之岂宜虚受宰相荣己,而冒居馆下,近密地,食奉养,役使掌故,利纸笔为私书,取以供子弟费?古之志于道者,不若是。

  且退之以为纪录者有刑祸,避不肯就,尤非也。史以名为褒贬,犹且恐惧不敢为;设使退之为御史中丞大夫,其褒贬成败人愈益显,其宜恐惧尤大也,则又扬扬入台府,美食安坐,行呼唱于朝廷而已耶?在御史犹尔,设使退之为宰相,生杀出入,升黜天下土,其敌益众,则又将扬扬入政事堂,美食安坐,行呼唱于内庭外衢而已耶?何以异不为史而荣其号、利其禄者也?

  又言“不有人祸,则有天刑”。若以罪夫前古之为史者,然亦甚惑。凡居其位,思直其道。道苟直,虽死不可回也;如回之,莫若亟去其位。孔子之困于鲁、卫、陈、宋、蔡、齐、楚者,其时暗,诸侯不能行也。其不遇而死,不以作《春秋》故也。当其时,虽不作《春秋》,孔子犹不遇而死也。 若周公、史佚,虽纪言书事,独遇且显也。又不得以《春秋》为孔子累。范晔悖乱,虽不为史,其宗族亦赤。司马迁触天子喜怒,班固不检下,崔浩沽其直以斗暴虏,皆非中道。左丘明以疾盲,出于不幸。子夏不为史亦盲,不可以是为戒。其余皆不出此。是退之宜守中道,不忘其直,无以他事自恐。 退之之恐,唯在不直、不得中道,刑祸非所恐也。

  凡言二百年文武士多有诚如此者。今退之曰:我一人也,何能明?则同职者又所云若是,后来继今者又所云若是,人人皆曰我一人,则卒谁能纪传之耶?如退之但以所闻知孜孜不敢怠,同职者、后来继今者,亦各以所闻知孜孜不敢怠,则庶几不坠,使卒有明也。不然,徒信人口语,每每异辞,日以滋久,则所云“磊磊轩天地”者决必沉没,且乱杂无可考,非有志者所忍恣也。果有志,岂当待人督责迫蹙然后为官守耶?

  又凡鬼神事,渺茫荒惑无可准,明者所不道。退之之智而犹惧于此。今学如退之,辞如退之,好议论如退之,慷慨自谓正直行行焉如退之,犹所云若是,则唐之史述其卒无可托乎!明天子贤宰相得史才如此,而又不果,甚可痛哉!退之宜更思,可为速为;果卒以为恐惧不敢,则一日可引去,又何 以云“行且谋”也?今人当为而不为,又诱馆中他人及后生者,此大惑已。 不勉己而欲勉人,难矣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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