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刘提举

逝川无力可能攀,又送先生葬碧山。化鹤不归华表上,鸣鸡倘在白云间。

空歌楚水巫阳些,不见蓬洲使福还。毕竟修文阴有待,玉楼何许泪潸潸?

范梈(pēng)(1272—1330)元代官员、诗人,与虞集、杨载、揭傒斯齐被誉为“元诗四大家”。字亨父,一字德机,人称文白先生,清江(今江西樟树)人。历官翰清江林院编修、海南海北道廉访司照磨、福建闽海道知事等职,有政绩,后以疾归。其诗好为古体,风格清健淳朴,用力精深,有《范德机诗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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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南北路,相遇共兴哀。世浊无知己,子从何处来。
菊衰芳草在,程远宿烟开。傥遇中兴主,还应不用媒。

七夕新秋玉露清,月钩遥挂碧云平。珍庭祈巧贪娱宴,唯恨残更促晓声。

旧家心绪如云,乍舒乍卷初无定。西郊载雨,东城隔雾,还开晴景。爱恼花阴,喜移月地,朦胧清影。任无心有意,溶溶曳曳,萧散处、有谁问。
朝暮如今难准。枉教他、惜春人恨。远峰依旧,前踪何在,有时愁凝。此兴飘然,不妨吹断,一川轻暝。待良宵,再入高唐梦里,觅巫阳信。

方池洌寒泉,湛湛缨可濯。其源出阳崖,其委则阴壑。

斋盂给晨炊,茗椀共午酌。道人习水观,趺坐閒两屩。

性水了真空,非以识心度。浮幢诸刹海,视身同不涸。

为名月光泉,永配一宿觉。

南苑垂鞭路冷,
西楼把袂人稀。
庭花犹有鬓边枝,
且插残红自醉。

画幕凉催燕去,
香屏晓放云归。
依前青枕梦回时,
试问闲愁有几。

青灯夜雨十年前,今日书斋各黯然。不是故人无旧话,凄凉只说楚江边。

丈夫不惧死,所惧潜阘茸。出身义许国,桀石贾馀勇。

岂无亲戚怜,决去甘登陇。人生在奋发,将相宁有种。

霞作绡衣雾作裙,恍疑神女降氤氲。明朝试向阳台望,只是寻常一段云。

席上

半泓秋水金星砚,一幅寒云玉版笺,美人索赋《鹧鸪天》。琼杯争劝,珠帘高卷,燕归来海棠庭院。

偶题

落花露冷苍苔径,纤手风生白玉筝,夜香谁立紫云亭?知音谁听?雕阑独凭,柳阴中月明人静。

怀古二首

阿房舞殿翻罗袖,金谷名园起玉楼,隋堤古柳缆龙舟。不堪回首,东风还又,野花开暮春时候。

美人自刎乌江岸,战火曾烧赤壁山,将军空老玉门关。伤心秦汉,生民涂炭,读书人一声长叹!



冬冬箫鼓东风暖,是处园林景物妍,一春常费买花钱。东郊游玩,西湖筵宴,乐醄醄满斟频劝。



澄澄碧照添波浪,青杏园林煮酒香,浮瓜沉李雪冰凉。纱吸藤簟,旋篘新酿,乐醄醄浅斟低唱。



箫箫鞍马秋云冷,一带西山锦画屏,功名两字几飘零。东篱满酒,渊明归去,乐醄醄故园三径。



阴风四野彤云密,缭绕长空瑞雪飞,销金帐里笑相偎。毡帘低放,满斟琼液,乐醄醄醉了还醉。

客况三首

绿波南浦人怀旧,黄叶西风染鬓秋,暮云归兴仲宣楼。天南地北,尘衣风帽,漫无成数年驰骤。

十年落魄江滨客,几度雷轰荐福碑,男儿未遇暗伤怀。忆淮阴年少,灭楚为帅,气昂昂汉坛三拜。

登楼北望思王粲,高卧东山忆谢安,闷来长铗为谁弹?当年射虎,将军何在,冷凄凄霜凌古岸。

脱裤脱裤,破碎一针无补处。谁持箧中新,换我身上故。

但得深闺有孟光,年年裤破亦不恶。

宰相当年怡老堂,云仍七叶守青缃。成弘盛世思元老,晋宋新亭满夕阳。

蕉叶雨斜侵砚几,藤花风细落书床。推君逸少兼摩诘,文藻东吴独擅场。

阴测花砖,暖霏葭律,霜晓记听鲸鼓。糁雪貂裘,画灰猊鼎,天涯暗惊时序。

正不寝,疑金钥,敲窗又风雨。

玉关阻。念迢迢、翠华西狩,春信远、生意渐苏穹户。

冻草遍铜墀,拜宫云、仙杖何许。岁逼青阳,净纤尘、日丽琼宇。

盼鸾旂归拥,一路梅花香护。

唾壶敲缺有商声,惊起霜华掠鬓迎。旧梦似烟浑欲散,新愁如雾不成晴。

三生杜牧余禅榻,一锸刘伶胜酒名。草草年光容易过,宵来生怕问残更。

长虹漠漠澹黄昏,绛节云中拥万神。霞标初建城头上,甲光向日开金鳞。

光摇夹岸迷颜色,大树将军谁者识。一望平原若火燎,疑是田单破燕日。

初识人间第六泉,谁将杯水倚岩穿。涓流不塞微稊穴,一勺长泓万古天。

幽谷月明春脉脉,荒苔客立意绵绵。红亭新盎邻佳宅,琴志同忘世外年。

海门蹙处江涛重,金鳌浮出何穹窿。驾天长桥倩谁作,倒影先入楼船中。

天光上下夹明镜,漫托焦山作邻并。半空楼观起玲珑,达士胸襟俨相映。

碣石砥柱远莫参,气势横绝江之南。中泠况复彻肝肺,品味岂数南阳潭。

江风山月世鲜好,不是飞仙不能到。妙高台上一招手,挽却行云回鸟道。

两仪始判浊与清,留此突兀知何情。颓波一障亘万古,娲皇愚公休结盟。

谪仙少陵欠题句,却有坡翁能表著。明将濯足上蓬莱,不许龙宫吐烟雾。

隐几维摩鬓已华,雄心那复袖青蛇。江湖谈笑吾甘老,不见烽烟哭万家。

身讶新擐甲,冠为旧触邪。一言陈白简,万里度黄沙。

食禄应持论,投荒肯顾家!从戎堪报国,垂老莫长嗟。

检书伴我深宵读。兰釭焰短寒如粟。几度共徘焰。金炉香渐灰。

月明帘未卷。掩映罗帏暖。寂寂避回风。屏山隔几重。

  国于南山之下,宜若起居饮食与山接也。四方之山,莫高于终南;而都邑之丽山者,莫近于扶风。以至近求最高,其势必得。而太守之居,未尝知有山焉。虽非事之所以损益,而物理有不当然者。此凌虚之所为筑也。

  方其未筑也,太守陈公杖履逍遥于其下。见山之出于林木之上者,累累如人之旅行于墙外而见其髻也。曰:“是必有异。”使工凿其前为方池,以其土筑台,高出于屋之檐而止。然后人之至于其上者,恍然不知台之高,而以为山之踊跃奋迅而出也。公曰:“是宜名凌虚。”以告其从事苏轼,而求文以为记。

  轼复于公曰:“物之废兴成毁,不可得而知也。昔者荒草野田,霜露之所蒙翳,狐虺之所窜伏。方是时,岂知有凌虚台耶?废兴成毁,相寻于无穷,则台之复为荒草野田,皆不可知也。尝试与公登台而望,其东则秦穆之祈年、橐泉也,其南则汉武之长杨,五柞,而其北则隋之仁寿,唐之九成也。计其一时之盛,宏杰诡丽,坚固而不可动者,岂特百倍于台而已哉?然而数世之后,欲求其仿佛,而破瓦颓垣,无复存者,既已化为禾黍荆棘丘墟陇亩矣,而况于此台欤!夫台犹不足恃以长久,而况于人事之得丧,忽往而忽来者欤!而或者欲以夸世而自足,则过矣。盖世有足恃者,而不在乎台之存亡也。”既以言于公,退而为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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