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奁八咏 其一 黛眉颦色

春山低压不成妆,捲起珠帘认渺茫。鸳翠巧于愁里故,螺青难比画时长。

从教西子倾吴国,肯使文君老蜀乡。莫指图中小颦处,恐惊胡马动渔阳。

浙江仁和人,字彦翀。博览群籍,通经史,工诗。元至正间举人。洪武初以荐,授成都府学教授。后坐事谪南荒。有《柘轩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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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昔我祖神仙主,玄元皇帝周柱史。曾师轩黄友尧汤,
混迹和光佐周武。周之天子无仙气,成武康昭都瞥尔。
穆王粗识神仙事,八极轮蹄方逞志。鹤发韬真世不知,
日月星辰几回死。金鼎作丹丹化碧,三万六千神入宅。
仙兄受术几千年,已是当时驾鸿客。海光悠容天路长,
春风玉女开宫院。紫笔亲教书姓名,玉皇诏刻青金简。
桂窗一别三千春,秦妃镜里娥眉新。忽控香虬天上去,
海隅劫石霄花尘。一从仙驾辞中土,顽日昏风老无主。
九州争夺无时休,八骏垂头避豺虎。我亦玄元千世孙,
眼穿望断苍烟根。花麟白凤竟冥寞,飞春走月劳神昏。
百年命促奔马疾,愁肠盘结心摧崒。今朝稽首拜仙兄,
愿赠丹砂化秋骨。
布谷布谷,十家九家逃亡屋。
去冬屯田买牛到黄犊,今春军需剥皮共食肉。
无牛可耕休论饭,秋粮要米从何办。
布谷布谷奈尔何,江南渐少淮南多。

六朝云物旧淹留,更向咸阳作壮游。万首诗编秦楚地,半生官领帝王州。

未知两陕谁吾土,孤负三吴说故侯。到得函关应四月,行人争耐一春愁。

武林台殿敞诸天,建自咸和第几年。才到上方双涧合,飞来何处一峰悬。

梵音动杂江潮转,灯影长含海日传。所以龙宫称绝胜,骊珠交映使君前。

桥东未与东桥异,问讯何劳锦里翁。剪取竹竿渔具足,拨开荷叶酒船通。

独临秋水竹摇月,漫送清歌树引风。常笑西邻忧不足,白头心事竟谁同。

和靖重湖,知章一曲,浙江左右为邻。绣鞯彩舰,只许日寻春。正好厌厌夜饮,都寂静、没个游人。夫何故,欢阑兴阻,只为隔城闉。
堪嘉,唯甬水,回环雉堞,中峙三神。更楼台缭岸,花柳迷津。不惜频添画烛,更深看、舞上华裀。拚沈醉,从他咿喔,金距报凌晨。

根到深泉石作身,疏疏香叶不知春。海波不动天风远,千岁寒蛟作老人。

闾阎扑地不容閒,叠起重棚翠霭间。楼下市声喧午枕,药炉头上看青山。

飘渺离奇峙碧空,浑疑云外复云中。
杜鹃开向春光后,烧遍峰头万树红。

屯云蔽曾岭,惊风涌飞流。零雨润坟泽,落雪洒林丘。

浮氛晦崖巘,积素惑原畴。曲汜薄停旅,通川绝行舟。

部伍相残不敢呵,美人雪洞夜酣歌。到头误国均遗臭,只为高昌不可和。

幸免低头向府中,贵将藜藿与君同。阳雁叫霜来枕上,
寒山映月在湖中。诗书何德名夫子,草木推年长数公。
闻道汉家偏尚少,此身那此访芝翁。

雷公传令风火急,鞭起雨工头戢戢。泥蟠骨蜕未能飞,野人争奋长劖入。

狞须逆鳞不复畏,斯须唯闻釜中泣。金杯苦酒五色光,玉版云腴乳花湿。

长房见之发长叹,曲生一笑恣鲸吸。灵物变化不可常,骈玉森森作人立。

两两垂髫窈窕娘,含羞无语莳青秧。翻思贵室千金女,笑倚红楼抹晓妆。

绿芳阁。水竹平分四角。春犹嫩、芳草不芳,桃李无言但含萼。

条风力量薄,少却廉纤祓濯。黄昏后、遮树乱云,断续檐声晓来觉。

郊原判今昨。看麦陇青青,苔芥如槊。新黄湿绿封林壑。

趁一犁膏雨,半篙烟水,穰罢豚蹄先自酌。及时早东作。

萧索。暮天恶。怕雨润花开,重催花落。阴晴不测人难捉。

便一样风雨,两般忧乐。泥融谁悟,仕路险,净处著。

閒云弄影傍柴扃,心事如轮辗不停。阴树雪留经日白,残梅镫照隔年青。

茫茫身世春归梦,落落朋交曙后星。颠倒可怜堪一笑,坐偏思睡睡偏醒。

犹是梁间语。记来时、绿波对掠,红帘双舞。阅历光阴香垒外,无限落花飞絮。

又早被、凉秋催去。雨细风斜都别意,只依依、尚为缠红缕。

重相见,定何许。

茫茫云海无边路。闻乌衣、往来何处,是伊家住。一半年华抛客里,底事这般辛苦。

且喜得、相随伴侣。差比人间离别少,便天涯地角长相聚。

书付尔,莫传误。

贯索星明□数年,因之四海共骚然。何方彩凤四天□,喜得金鸡下棘巅。

燕谷有春随暖律,鳄溪无影混□泉。迩来潦倒聋偏甚,犹听讴歌沸二天。

清塘山色碧如流,荷叶荷花几度秋。太乙仙人青玉舫,沅湘词客翠云裘。

平湖远远连舟渚,芳草青青隐鹭鸥。晚雨渐乾霞鹜散,教人虚泛采莲舟。

  臣某言:伏以佛者,夷狄之一法耳,自后汉时流入中国,上古未尝有也。昔者黄帝在位百年,年百一十岁;少昊在位八十年,年百岁;颛顼在位七十九年,年九十八岁;帝喾在位七十年,年百五岁;帝尧在位九十八年,年百一十八岁;帝舜及禹,年皆百岁。此时天下太平,百姓安乐寿考,然而中国未有佛也。其后殷汤亦年百岁,汤孙太戊在位七十五年,武丁在位五十九年,书史不言其年寿所极,推其年数,盖亦俱不减百岁。周文王年九十七岁,武王年九十三岁,穆王在位百年。此时佛法亦未入中国,非因事佛而致然也。

  汉明帝时,始有佛法,明帝在位,才十八年耳。其后乱亡相继,运祚不长。宋、齐、梁、陈、元魏已下,事佛渐谨,年代尤促,惟梁武帝在位四十八年,前后三度舍身施佛,宗庙之祭,不用牲牢,昼日一食,止于菜果,其后竟为侯景所逼,饿死台城,国亦寻灭。事佛求福,乃更得祸。由此观之,佛不足事,亦可知矣。

  高祖始受隋禅,则议除之。当时群臣材识不远,不能深知先王之道,古今之宜,推阐圣明,以救斯弊,其事遂止,臣常恨焉。伏维睿圣文武皇帝陛下,神圣英武,数千百年已来,未有伦比。即位之初,即不许度人为僧尼道士,又不许创立寺观。臣常以为高祖之志,必行于陛下之手,今纵未能即行,岂可恣之转令盛也?

  今闻陛下令群僧迎佛骨于凤翔,御楼以观,舁入大内,又令诸寺递迎供养。臣虽至愚,必知陛下不惑于佛,作此崇奉,以祈福祥也。直以年丰人乐,徇人之心,为京都士庶设诡异之观,戏玩之具耳。安有圣明若此,而肯信此等事哉!然百姓愚冥,易惑难晓,苟见陛下如此,将谓真心事佛,皆云:“天子大圣,犹一心敬信;百姓何人,岂合更惜身命!”焚顶烧指,百十为群,解衣散钱,自朝至暮,转相仿效,惟恐后时,老少奔波,弃其业次。若不即加禁遏,更历诸寺,必有断臂脔身以为供养者。伤风败俗,传笑四方,非细事也。

  夫佛本夷狄之人,与中国言语不通,衣服殊制;口不言先王之法言,身不服先王之法服;不知君臣之义,父子之情。假如其身至今尚在,奉其国命,来朝京师,陛下容而接之,不过宣政一见,礼宾一设,赐衣一袭,卫而出之于境,不令惑众也。况其身死已久,枯朽之骨,凶秽之馀,岂宜令入宫禁?

  孔子曰:“敬鬼神而远之。”古之诸侯,行吊于其国,尚令巫祝先以桃茢祓除不祥,然后进吊。今无故取朽秽之物,亲临观之,巫祝不先,桃茹不用,群臣不言其非,御史不举其失,臣实耻之。乞以此骨付之有司,投诸水火,永绝根本,断天下之疑,绝后代之惑。使天下之人,知大圣人之所作为,出于寻常万万也。岂不盛哉!岂不快哉!佛如有灵,能作祸祟,凡有殃咎,宜加臣身,上天鉴临,臣不怨悔。无任感激恳悃之至,谨奉表以闻。臣某诚惶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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