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素称天堑,横渡决无今日交通之便捷。所以古人渡江之时,无不心潮澎湃,产生各种各样不可名状的愁情。作者此时是从北岸的瓜洲渡往对岸,自然也不例外。
不过,该篇同同类作品渡江伊始即心绪联翩的通常作法不同,它选择表现的区段是“近岸”与“上岸”的部分。起首三句鼎足对,分写了洲渚、江滩、堤岸,虽也是由远及近,却已是渡行的结束,且所着笔描绘的,是举目所见的由植物所呈现的萧瑟秋景。这就使该曲有别于以表现大江江面为主的渡江之作,不以雄奇险豪为目的,而更多了一种冷落衰凉的旅愁情味。
“堤柳绿减长条瘦”,是“渚莲”、“风蓼”萧索风景的延伸,也是此时距诗人最近的感受对象。作者遂以此为过渡,生发出离情别意的感慨。“今古悠悠”是从时间着笔,而继后的三处镇江地名则从空间入手,两相综合,便将别离之恨从秋景的细部拓展弥漫开来,有一种触目皆愁、挥之不去的意味。行程已经结束,而“别离情”却紧萦心头,这就写出了“渡瓜洲”的心绪。可见起首三句的景语,虽然局面不大,却有赋中见兴的效果。赵善庆所作散曲多为写景小令,而其笔下景语多近寒瘦,有孟郊、贾岛的风格。这在元散曲中虽不多见,却也别具一种特色。
矮屋三间枕怒涛,狂歌纵酒哪能豪。驰情原峤方壶外,甚欲从君踏六鳌。
天地本多情,造化氤氲席。畴窥不测藏,勺水与卷石。
虽分流峙形,繇来同一脉。逶迤吴越间,幽奇为开辟。
爰有硕人居,友之成三益。踏破虚空界,乃结清真宅。
玄流洗文心,云岸披图籍。有邻应不孤,身名复何惜。
长啸三十秋,广漠甘幽适。偶因出世想,即以凡心谪。
傲睨长安邸,犹然烟霞僻。但了三千缘,岂因五斗易。
感彼劳生者,怛悴时局蹐。未离尘嚣好,彼此交为射。
谁能契冥通,动静随所择。吾欲从之游,地阻神无隔。
缅矣八遐心,山水知远客。为君赋考槃,持归问岩泽。
客路东西曾数州,诗成宁免暗中投。我今办取逢人说,倾盖悬知胜白头。
鞅掌风尘里,行藏暗自商。柳黄欺雪白,圆尘乱圭方。
访戴迟卬涉,卧袁哎我忙。占年果是瑞,信宿亦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