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三茅山

吾闻句曲三洞天,此地往往多神仙。三茅兄弟鍊金液,何年驾鸿凌紫烟。

大峰小峰青可爱,中峰更在丹霞外。似闻碧落度笙箫,仿佛泠风振环佩。

停车一览心神开,忽有白鹤从东来。明当借我上天去,手把芙蓉朝玉台。

元明间浙江海宁人,字虚白,号斗南老人。明初以儒征,官宁王府教授。有《斗南老人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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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声未发前,已自感流年。一入凄凉耳,如闻断续弦。
晴清依露叶,晚急畏霞天。何事秋卿咏,逢时亦悄然。
天台四绝寺,归去见师真。莫折枸杞叶,令他十得嗔。
天空闻圣磬,瀑细落花巾。必若云中老,他时得有邻。
白首归何晚。笑一椽、天教付与,楚江南岸。门外春山晚无数,只有匡庐似染。但想像、红妆不见。谁念香山当日事,漫青衫、泪湿人谁管。歌旧曲,空凄怨。
将军未老身归汉。算功名、过了唯有,古词尘满。谁似渊明扌弃得老,饱看云山万点。况此老、斜川不远。终待我他年,剪黄花、一酹重阳酉戋。君为我,休辞劝。

携手出中闺,殷勤尅密期。密期虽不远,回顾步迟迟。

四年身不到吾庐,底处仍堪话左符。闭阁漫怜公事少,投簪敢说宦情无。

军声早已吞穷寨,使指何时返旧都。故作茅堂开水槛,要知心自在江湖。

去郭仅数里,岩关忽深秀。人工莫窥测,天巧自成就。

瑶草覆蓬莱,箭砂藏勾漏。如入万宝山,如坐群玉囿。

赑屃撑巨鳌,回翔舞飞鹫。肉醉猛虎卧,雷轰懒蛟走。

远绝人世尘,静阅古今宙。或若赴壑蛇,或如回顾兽。

喷者如鲸呿,?者如龙吼。诡然足变幻,不可穷步骤。

土清多芷兰,石瘦少薪槱。松柏森古姿,寒暑不得寇。

风静柳新梳,云收山免胄。石镜磨古诗,玉钗泻寒溜。

郊原遍红紫,川谷成锦绣。玄猿叫老木,石乳滴嵌窦。

寺建开平初,亭创宣和后。客屦踏花香,僧衣卧云绉。

碧萝暗雨意,绿阴靓春昼。高吟领景趣,玩物惊节候。

晴箔收早蚕,烟蓑正初耨。暇日多胜游,嘉宾从贤守。

歌声振林木,妆影摇涟甃。鸟啼觉山静,湍急和云漱。

清谭杂觞咏,骑竹喧童幼。乌丝扫奇句,碧筒汲春酎。

千里嗟漫浪,一醉成邂逅。莫采西山薇,莫歌南山豆。

满泛一盎春,持介百年寿。万壑天籁清,我琴不须奏。

去时三月三,来时九月九。半个鸡头一杯酒,乡亲情谊最长久。

长洲水引东江潮,潮生暮暮还朝朝。
只见潮头起郎舵,不见潮尾回郎桡。
昨夜西溪潮双鲤,恐有郎缄寄连理。
金刀剖腹不忍食,尺素无凭脍还委。
西溪之水到长洲,明日啼红临上头。

世美堂前事,人间能几何。一门三执法,二世十登科。

袍笏床头满,勋名宇内多。晓来看山色,佳气正峨峨。

丹丘仙人头雪白,玉宇高寒栖不得。天目之阳多翠微,却跨黄鹤江南归。

山田有秫涧有水,鹿车同挽青山里。庞公以安遗子孙,足迹不蹋襄阳市。

少微之星白煌煌,直与南斗相低昂。东方小儿骨未锐,玉桃亲见三千岁。

安得左持桃,右持觞,祝公寿,登公堂。天台山高四万八千丈,愿公与山同久长。

华颠何意软红尘,霄汉聊收退鹢身。方喜长松倚东野,又从净社得遗民。

高山流水知音少,霁月光风发兴新。赖有好诗相慰藉,不然开口欲谁亲。

又向江头载夕晖,好怀每与世相违。
客中重九明朝是,眼底故人今日稀。
过雨黄花千蕊发,经霜紫蟹两螯肥。
秋江更待澄如练,击楫中流缓缓归。
面目本来是道,阴阳造化成丹。
骑牛寻犊不知原。真是三家村汉。
古圣立言设象,后人得象忘言。
且如乾画必三川。舍此如何烹炼。

基隆一粟耳,浮在海之角。貔貅二十万,大帅开帷幄。

暮夜曳兵行,铁城突确荦。可怜小吏愚,哭民双目瞀。

一梦江湖三十年,青山隐隐水漫漫。当时把酒谁人在,回首重来独倚阑。

河势昆崙远,山形菡萏秋。

步出城东门,一径入深窈。坐爱茅堂静,远望众山小。

昔日繁华地,烂熳烟花绕。兵馀成焦土,荆棘映碧筱。

幸有贤子孙,复业似君少。雅集文翰友,觞咏乐未了。

醉来忘尔汝,一笑送归鸟。且复永今日,馀晖在林杪。

中秋不见月,扶病倚兰干。
故国愁心远,西风瘦骨寒。
纵无今夕醉,容有别时看。
且作南飞鹊,一枝聊自安。

舟人知风雨,泊舟偏岩子。日脚漏微红,电光闪黯紫。

茅屋两三家,大风撼不已。山川杳霭中,云树模糊里。

行人擎破伞,唤渡候江汜。渔父棹船来,披蓑卖鳊鲤。

米颠坐泼墨,一幅好山水。

  正月二十一日,某顿首十八丈退之侍者前:获书言史事,云具《与刘秀才书》,及今乃见书藁,私心甚不喜,与退之往年言史事甚大谬。

  若书中言,退之不宜一日在馆下,安有探宰相意,以为苟以史荣一韩退之耶?若果尔,退之岂宜虚受宰相荣己,而冒居馆下,近密地,食奉养,役使掌故,利纸笔为私书,取以供子弟费?古之志于道者,不若是。

  且退之以为纪录者有刑祸,避不肯就,尤非也。史以名为褒贬,犹且恐惧不敢为;设使退之为御史中丞大夫,其褒贬成败人愈益显,其宜恐惧尤大也,则又扬扬入台府,美食安坐,行呼唱于朝廷而已耶?在御史犹尔,设使退之为宰相,生杀出入,升黜天下土,其敌益众,则又将扬扬入政事堂,美食安坐,行呼唱于内庭外衢而已耶?何以异不为史而荣其号、利其禄者也?

  又言“不有人祸,则有天刑”。若以罪夫前古之为史者,然亦甚惑。凡居其位,思直其道。道苟直,虽死不可回也;如回之,莫若亟去其位。孔子之困于鲁、卫、陈、宋、蔡、齐、楚者,其时暗,诸侯不能行也。其不遇而死,不以作《春秋》故也。当其时,虽不作《春秋》,孔子犹不遇而死也。 若周公、史佚,虽纪言书事,独遇且显也。又不得以《春秋》为孔子累。范晔悖乱,虽不为史,其宗族亦赤。司马迁触天子喜怒,班固不检下,崔浩沽其直以斗暴虏,皆非中道。左丘明以疾盲,出于不幸。子夏不为史亦盲,不可以是为戒。其余皆不出此。是退之宜守中道,不忘其直,无以他事自恐。 退之之恐,唯在不直、不得中道,刑祸非所恐也。

  凡言二百年文武士多有诚如此者。今退之曰:我一人也,何能明?则同职者又所云若是,后来继今者又所云若是,人人皆曰我一人,则卒谁能纪传之耶?如退之但以所闻知孜孜不敢怠,同职者、后来继今者,亦各以所闻知孜孜不敢怠,则庶几不坠,使卒有明也。不然,徒信人口语,每每异辞,日以滋久,则所云“磊磊轩天地”者决必沉没,且乱杂无可考,非有志者所忍恣也。果有志,岂当待人督责迫蹙然后为官守耶?

  又凡鬼神事,渺茫荒惑无可准,明者所不道。退之之智而犹惧于此。今学如退之,辞如退之,好议论如退之,慷慨自谓正直行行焉如退之,犹所云若是,则唐之史述其卒无可托乎!明天子贤宰相得史才如此,而又不果,甚可痛哉!退之宜更思,可为速为;果卒以为恐惧不敢,则一日可引去,又何 以云“行且谋”也?今人当为而不为,又诱馆中他人及后生者,此大惑已。 不勉己而欲勉人,难矣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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