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小令讥讽时政尖锐的揭露了元朝当政者卑劣腐朽的面目,揭露世风的龌龊败坏。语言犀利泼辣,比喻极具特色,夸张的描写,揭露尖刻有力。
这是元散曲中一支妙语连珠的著名作品。首尾两组工整的鼎足对,尤见精彩。
起始的三句中,“铺眉”与“苫眼”、“裸袖”与“揎拳”、“胡言”与“乱语”是句中自对,互相又成为工对;“时”与“十”同音,借与三、万作数字对。“铺眉苫眼”等三组词语活画出了无赖与白痴的形象,与达官贵人的身份本身形成了绝妙的讽刺。而三句从文意上看侧重点又有所不同:第一句讽刺内阁,第二句讽刺武将,第三句讽刺高官。总而言之,“都是烘(哄)”,满朝文武全是些瞎胡闹的乌龟王八蛋罢了。
末尾的鼎足对,数字对数字、地名对地名、动物门对动物门不算,妙在同句之内的鸡与凤、蛇与龙、猫与熊还都有形状相像的联系。一头是文人习用的雅语颂辞,一头却是民间口语中带着詈骂性质的语汇,凑在一起,冷峭而生动。三句也各具侧重点:第一句揭示凶横,第二句揭示狠毒,第三句揭示无能。这就让人们清楚地看出,元代社会中各种自封的或被吹捧出来的风云人物,究竟是些什么样的货色。这三句承接前文“早三公”、“享万钟”、“成时用”而写,作者矛头直指上层统治集团的高官要人,是一目了然的。两段之间,“大纲来都是烘”结上,“说英雄谁是英雄”启下。得此两句愤语绾联,“讥时”的题意便充分地显露了出来。
作者这种庄俗杂陈、嬉笑怒骂而尖峭老辣的散曲风格自成一家,被时人称作“张鸣善体”。明代曲家薛论道就有一首仿“张鸣善体”的《朝天子·不平》:“清廉的命穷,贪图的运通,方正的行不动。眼前车马闹轰轰,几曾见真梁栋。得意鸱鹗,失时鸾凤,大家挨胡厮弄。认不得蚓龙,辨不出紫红,说起来人心动。”语言虽不及本曲灏辣,却能得其神理。
实之三和有忧边之语,走笔答之。
国脉微如缕。问长缨何时入手,缚将戎主?未必人间无好汉,谁与宽些尺度?试看取当年韩五。岂有谷城公付授,也不干曾遇骊山母。谈笑起,两河路。
少时棋柝曾联句。叹而今登楼揽镜,事机频误。闻说北风吹面急,边上冲梯屡舞。君莫道投鞭虚语,自古一贤能制难,有金汤便可无张许?快投笔,莫题柱。
无诸城已销烽,鹧鸪双引熊幡舞。鲛宫浪偃,鲤湖波静,欢腾榕浦。
荔子摇丹,石华涨绿,海云佳处。仗九龙仙令,二泉茂宰,洗兵马,为霖雨。
只我离情万缕。逐盈城、攀辕士女。摩空瘦鹘,倚墙病骥,飘零谁诉。
落落祢衡,茫茫刘表,此身无主。送千秋鲍叔,红旗掣电,向闽天去。
肃肃文恪,有严我师。扣竭空鄙,博约兼资。片语必法,寸履皆规。
甘雨中含,滋浃时熙。屡踬于征,靡辞有戚。公荐以升,黄阁有职。
援呼曰三,导掖谟百。嗟予不肖,鼎冶负德。邦作封史,来相予总。
谓言冢君,车迎馆奉。力襄怀报,宁公戾众。公往趣成,傍诮莫诵。
公闻斯愠,命我专统。谓守载属,同群益汹。终亦靡克,公忾滋勇。
有矢毕命,卒队兹恐。公归在堂,复侍函丈。三变泰如,扬休弥畅。
湖山奠高,风霆下上。嗟子懦与,弗从以往。中星载回,遄失几杖。
梁木既坏,吾将安放。
明时叨秩意何如,秪向行台读古书。自得自歌还自乐,青天白水看鸢鱼。
金石名家亦太偏,莫求遗草累逋仙。状元宰相皆精鉴,南渡风流有格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