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夜听琴诗

别离既有绪。
琴瑟反在悲。
美人多怨态。
亦复惨长眉。
何逊
  南朝梁诗人,字仲言,东海郯(今山东省苍山县长城镇)人,何承天曾孙,宋员外郎何翼孙,齐太尉中军参军何询子。八岁能诗,弱冠州举秀才,官至尚书水部郎。诗与阴铿齐名,世号阴何。文与刘孝绰齐名,世称何刘。其诗善於写景,工于炼字。为杜甫所推许,有集八卷,今失传,明人辑有何水部集一卷。后人称"何记室"或"何水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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嵩山古寺离来久,回见溪桥野叶黄。
辛苦老师看守处,为悬秋药闭空房。
山客狂来跨白驴,袖中遗却颍阳书。
人间亦有妻儿在,抛向嵩阳古观居。

带郭长堤十里春,是中佳处外风尘。层层危磴浑依旧,一一高亭已斩新。

领略江山初纵目,剪除荆棘不劳神。携壶一笑须投隙,官事何时可脱身。

月落空山闻数声,此时孤馆酒初醒。
投人语若似伊泪,口畔血流应始听。

钦天惟恐不精诚,命尔赍符驰驿行。淮海济州连地阔,江河徐邑旷川平。

智人一目胸怀爽,霸业千年帝道兴。俗异语殊南北辨,由来混一大嘉祯。

雷雨惊春候,寒梅次第开。金陵有逸客,特地看花来。

熟记老将至,时时欲息肩。不如有营者,汲汲常忘年。

尼山不知老,劬学遗忧煎。犹云乐忘忧,其忧固难捐。

孜孜毙乃已,治《易》姑勉旃。孔颜何所乐,寿夭从其天。

老学若炳烛,吾意殊不然。多能实鄙事,作茧真自缠。

颓然且放浪,如鱼跃于渊。毋为学所役,益智滋可怜。

无忧岂非乐,至乐还随缘。纵老乐不改,以此得终焉。

风生回渚玉涟漪,秋晚茆檐白日迟。一事不经心境寂,离离松影坐来移。

鸟性悦山光,山光亦同鸟。氤氲交万物,气类何纷扰。

其中惟羽族,所向宜缥缈。岂不均异姿,清浊殊昏暸。

浊者撄世尘,清者怀孤矫。鸿冥必渐磐,鹏怒方垂表。

缅彼逍遥游,一往谁能了。山经所未及,舍大姑徵小。

嘤嘤出自幽,燕燕飞于杳。嗟兹二物微,天涯共夕晓。

乘时作好音,独与春山绕。山鸟日欣欣,君子毋心悄。

窗曙书灯暗,閒居免报衙。
争鸣百舌鸟,各占一枝花。
寝内儿犹睡,厨中物未赊。
露寒衫袖湿,倚遍石栏斜。

玉剪双双细语闻。花畔呢喃,微凉压梦思氤氲。琥珀枕寒纹尚涩,琉璃簟滑碧无尘。

氤鸭烟飘银叶温。情绪冥冥,巫山洛浦杳难分。丹的乍施因入月,芫花煮水自湔裙。

熨得絺衣一番新,幅巾轻软最宜人。花时气暖长愁夏,竹里风微又胜春。

飘荡将何倚,凄凉不自禁。江湖千里梦,风雨五更心。

游子黄金印,幽人绿绮琴。渠方汩朝市,吾合老山林。

清明既鬯,大孝乃熙。天仪睟怆,皇心俨思。既芬房豆,载絜牷牲。

郁裸升礼,鋗玉登声。茂对幽岩,式奉徽灵。以享以祀,惟感惟诚。

海蟾升。砌蛩鸣。别院俄闻裂帛声。凭轩与细听。竹风生。桂香清。问道小山来未曾。还应寻旧盟。

结屋芦湾浅水边,柴门阒寂自风烟。楼头忽堕千山雨,窗外俄飞万斛泉。

深夜篝灯还下榻,故人挥麈共谈天。惭予搔首成衰老,漫向矶头理钓船。

海滨世界洗洪荒,瓦缝参差映夕阳。羁客远投冠盖里,落霞低衬水云乡。

渔舟鼓浪醒诗眼,牧笛眠风破酒肠。返照山城烟树晚,画图指认色苍茫。

维摩诘不坏于身,而随一相老竹庵。坏与不坏,初无欠长。

到处江山风月,不是这个伎俩。

午风清暑,过西湖隐约,曾游堤路。云径烟扉人境绝,真是珠宫玄圃。倦倚阑干,笑呼艇子,同入荷花去。一杯相属,恍然身在何许。休怪梦入巫云,凌波罗袜,我在迷湘浦。缥缈惊鸿飞燕举,却怨严城钟鼓。百斛明珠,千金骏马,豪气今犹故。归来清晓,幅巾犹带香露。
丞相今朝薨相位,衣冠赠典一番新。
作场好梦归乡去,仰羡无非梦里人。

  龙洞山农叙《西厢》,末语云:“知者勿谓我尚有童心可也。”夫童心者,真心也。若以童心为不可,是以真心为不可也。夫童心者,绝假纯真,最初一念之本心也。若失却童心,便失却真心;失却真心,便失却真人。人而非真,全不复有初矣。 童子者,人之初也;童心者,心之初也。夫心之初,曷可失也?然童心胡然而遽失也。

  盖方其始也,有闻见从耳目而入,而以为主于其内而童心失。其长也,有道理从闻见而入,而以为主于其内而童心失。其久也,道理闻见日以益多,则所知所觉日以益广,于是焉又知美名之可好也,而务欲以扬之而童心失。知不美之名之可丑也,而务欲以掩之而童心失。夫道理闻见,皆自多读书识义理而来也。古之圣人,曷尝不读书哉。然纵不读书,童心固自在也;纵多读书,亦以护此童心而使之勿失焉耳,非若学者反以多读书识义理而反障之也。夫学者既以多读书识义理障其童心矣,圣人又何用多著书立言以障学人为耶?童心既障,于是发而为言语,则言语不由衷;见而为政事,则政事无根柢;著而为文辞,则文辞不能达。非内含于章美也,非笃实生辉光也,欲求一句有德之言,卒不可得,所以者何?以童心既障,而以从外入者闻见道理为之心也。

  夫既以闻见道理为心矣,则所言者皆闻见道理之言,非童心自出之言也,言虽工,于我何与?岂非以假人言假言,而事假事、文假文乎!盖其人既假,则无所不假矣。由是而以假言与假人言,则假人喜;以假事与假人道,则假人喜;以假文与假人谈,则假人喜。无所不假,则无所不喜。满场是假,矮人何辩也。然则虽有天下之至文,其湮灭于假人而不尽见于后世者,又岂少哉!何也?天下之至文,未有不出于童心焉者也。苟童心常存,则道理不行,闻见不立,无时不文,无人不文,无一样创制体格文字而非文者。诗何必古《选》,文何必先秦,降而为六朝,变而为近体,又变而为传奇,变而为院本,为杂剧,为《西厢曲》,为《水浒传》,为今之举子业,皆古今至文,不可得而时势先后论也·故吾因是而有感于童心者之自文也,更说什么六经,更说什么《语》、《孟》乎!

  夫六经、《语》、《孟》,非其史官过为褒崇之词,则其臣子极为赞美之语,又不然,则其迂阔门徒、懵懂弟子,记忆师说,有头无尾,得后遗前,随其所见,笔之于书。后学不察,便谓出自圣人之口也,决定目之为经矣,孰知其大半非圣人之言乎?纵出自圣人,要亦有为而发,不过因病发药,随时处方,以救此一等懵懂弟子,迂阔门徒云耳。医药假病,方难定执,是岂可遽以为万世之至论乎?然则六经、《语》、《孟》,乃道学之口实,假人之渊薮也,断断乎其不可以语于童心之言明矣。呜呼!吾又安得真正大圣人童心未曾失者而与之一言文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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