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耕牧图

幽人薄世味,耕牧山之阴。自抱村野姿,常怀畎亩心。

行行南山歌,落落《梁甫吟》。挂书牛上角,挥锄瓦中金。

饱饭黄昏后,力田春云深。四体勤树艺,三生悟浮沈。

巢父世高尚,德公人所钦。伊人去已远,高风邈难寻。

抚卷空叹息,俯仰成古今。

郑允端(1327 ~1356)字正淑,吴中平江(今江苏省苏州市)人。生于元英宗泰定四年,卒于惠宗至正十六年,年三十岁。出生儒学世家,郑氏曾富雄一郡,有半州之目,人称“花桥郑家”。允端颖敏工诗词,嫁同郡施伯仁。其夫为儒雅之士,夫妻相敬如宾,暇则吟诗自遣,然题涉甚广,不止写闺情。至正十六年(1356)张士诚入平江,家为兵所破,贫病悒悒而卒。宗族之士谥曰“贞懿”,后人称之为“女中之贤智者”。其夫施伯仁编次其遗著成帙,名《肃庸集》一卷。诗集后来历经颠簸,散失了一半多,仅留下百余首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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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风吹白发,送客向黄岩。
在事何为尔,如君自不凡。
城阴当复会,诗卷可频缄。
纵别无多久,江沙望远帆。
道人送客过林扃,先识穿云拄杖声。
内苑深居无一念,东堂久阔尚余情。
且欣能善将军饭,未怪频翻吏部羹。
小住家风殊不恶,一江明月看潮生。

翠带千镮束翠峦,青梯万级搭青天。长淮见说田生棘,此地都将岭作田。

皇清二百七十载,惟以早朝治天下。东周以降谁能及,文武成康此其亚。

人存政举更不论,家法百王自陵跨。我皇出狩虽在外,治术精研逮閒暇。

一朝复辟贵有备,尝胆卧薪无日夜。苟能求衣仍待旦,锐气已足震华夏。

堕慢邪僻期尽除,当使周宣避三舍。

青烟漠漠昼无人,垂柳遮凉不见尘。饮水曲肱眠细草,绝胜肉食坐车茵。

窈窕河上洲,芊绵芳草碧。常与幽趣会,消摇散轻策。

一往白玉堂,经年无履迹。望望楚江西,烟波渺春色。

岁华冉冉频弹铗,秋色冥冥独倚阑。倦客吟成山月堕,征鸿过尽海天寒。

燕关寄迹还东下,烽戍惊心几北看。闻道故园青琐客,忧时双鬓坐凋残。

千载经纶一秃翁,王公谁不仰高风。
缘何坐所添丁惨,不住山中住洛中。
心许征南破虏归,可言羸病卧戎衣。
迟迟不见怜弓箭,惆怅秋鸿敢近飞。

十载依脩竹,今秋始一辞。琴书与俱载,风月故长随。

四海均为寓,旁观莫浪疑。全家肯同住,未愧鹿门期。

雾开仁寿殿。
云绕承明庐。
轮停绀幰引。
马度红尘余。
香貂拜黻衮。
花绶拂玄除。
谒帝升清汉。
何殊入紫虚。

儒官如蔗杪,妄意近佳境。亦知嗜习累,诳俗示隽永。

堂堂道心翁,学道倚袖领。摛词屈邹枚,讲道来华邴。

盛世擅场屋,金石出欬謦。东家升仙子,往往尽馀鼎。

空山三十年,华发忽垂顶。春风八极意,独立修竹影。

一官岂足偿,跋涉压崇岭。五陵多少年,冰雪照清炯。

杨花鸟语乱,走马出三省。古来天地间,此事从耿耿。

南中少人事,山水清可咏。岁晚不负君,梅雪三百顷。

余家久住山,早已离城市。草屋有三间,一间长丈二。

一间安葛五,一间尘六四。余家自内房,终日閒无事。

昨因黑月二十五,初夜饮酒醉。两人相浑杂,种种调言气。

余家不奈烦,放火烧屋积。葛五成灰烬,尘六无一二。

有物荡净尽,惟馀空闲地。自身赤裸裸,体上无衣被。

更莫忧盗贼,逍遥安乐睡。一等被火烧,同行不同利。

文采擅江东,陇山短梦通。有时寻稻粒,无计脱绦笼。

侵晓梳翎惯,当窗学语工。聪明真误汝,天际看冥鸿。

东面神飞西向还,一心双系渺茫间。
却随骊子长鸣去,竟是真闲是假闲?

太史告春才五日,东风昨夜传消息,斗边一星下南极。

饰以貂蝉扶社稷,更昌斯文开民则。

平原一望几人过,野衲行行且放歌。燕麦已残行稻秀,女桑犹共绿杨多。

挹瓢泽畔频餐水,招手渔人欲渡河。此去蓝田有逸士,北窗高卧意如何。

丛林宵坐月,脉脉若为情。雁影初移塔,蟾光渐透楹。

转添蟾魄静,隐约佛灯明。皎皎菩提下,飘飘入定声。

寒饿无端仗友生,柴门幽事颇关情。萧森响送微风竹,缥缈香浮细雨橙。

瓮里长腰堪果腹,笼中卑脚自呼名。山村见说今如洗,敢信何乡可避兵。

  国于南山之下,宜若起居饮食与山接也。四方之山,莫高于终南;而都邑之丽山者,莫近于扶风。以至近求最高,其势必得。而太守之居,未尝知有山焉。虽非事之所以损益,而物理有不当然者。此凌虚之所为筑也。

  方其未筑也,太守陈公杖履逍遥于其下。见山之出于林木之上者,累累如人之旅行于墙外而见其髻也。曰:“是必有异。”使工凿其前为方池,以其土筑台,高出于屋之檐而止。然后人之至于其上者,恍然不知台之高,而以为山之踊跃奋迅而出也。公曰:“是宜名凌虚。”以告其从事苏轼,而求文以为记。

  轼复于公曰:“物之废兴成毁,不可得而知也。昔者荒草野田,霜露之所蒙翳,狐虺之所窜伏。方是时,岂知有凌虚台耶?废兴成毁,相寻于无穷,则台之复为荒草野田,皆不可知也。尝试与公登台而望,其东则秦穆之祈年、橐泉也,其南则汉武之长杨,五柞,而其北则隋之仁寿,唐之九成也。计其一时之盛,宏杰诡丽,坚固而不可动者,岂特百倍于台而已哉?然而数世之后,欲求其仿佛,而破瓦颓垣,无复存者,既已化为禾黍荆棘丘墟陇亩矣,而况于此台欤!夫台犹不足恃以长久,而况于人事之得丧,忽往而忽来者欤!而或者欲以夸世而自足,则过矣。盖世有足恃者,而不在乎台之存亡也。”既以言于公,退而为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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