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王夫差乃告诸大夫曰:“孤将有大志于齐,吾将许越成,而无拂吾虑。若越既改,吾又何求?若其不改,反行,吾振旅焉。”申胥谏曰:“不可许也。夫越非实忠心好吴也,又非慑畏吾甲兵之强也。大夫种勇而善谋,将还玩吴国于股掌之上,以得其志。夫固知君王之盖威以好胜也,故婉约其辞,以从逸王志,使淫乐于诸夏之国,以自伤也。使吾甲兵钝弊,民人离落,而日以憔悴,然后安受吾烬。夫越王好信以爱民,四方归之,年谷时熟,日长炎炎,及吾犹可以战也。为虺弗摧,为蛇将若何?”吴王曰:“大夫奚隆于越?越曾足以为大虞乎?若无越,则吾何以春秋曜吾军士?”乃许之成。
将盟,越王又使诸稽郢辞曰:“以盟为有益乎?前盟口血未乾,足以结信矣。以盟为无益乎?君王舍甲兵之威以临使之,而胡重于鬼神而自轻也。”吴王乃许之,荒成不盟。
翠柏擢双干,冉冉出屋危。柏长虽云喜,我老亦可知。
苦寒不改色,烈风终自持。门闲断来客,相对不相欺。
出门逢一士,抱书向南山。问其何为尔,欲语辄复叹。
少小贵诗书,志业觊孔颜。尔来语十载,鬓发倏已斑。
唐虞不可待,世誉亦耻干。宁赴岩谷老,行行未遽还。
其言乃可感,使我再凄然。人生归有命,穷达何足言。
劝尔饮此酒,唐虞在其间。
懒散那堪恋薄游,疏榆声动帝城秋。何人不解悲行役,天上于今望女牛。